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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誰把中國捧上了天(6)

“鳥巢一代”的微笑甚至征服了被視為日本極右翼代表的日本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在觀看了奧運會后,他說:“不像美國機場的安檢人員一副很拽的模樣,中國的大學生真的又親切又有禮貌。問了之后才知道,就連殘奧會,他們都是義務幫忙的……或許很多人對于(中國的)政治體制會有所批判,筆者也經常對中國政治異論,但對于國家社會前途的看法,中國大學生很明顯的與日本的大學生不一樣,他們對于國家有所期待,讓人感受到青春生命的意義,聽了他們的想法之后,真讓人羨慕。”

“鳥巢一代”只是一個窗口。世界通過奧運會看到了更多,“強大”是他們捕捉到的第一感官。法新社報道說,中國超越美國成為最強大的體育國家,外國游客驚嘆于北京的高樓廣廈,奧運會前的爭議如今大多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從這個角度來講,北京奧運會似乎注定會因象征中國過去30年的非凡發展以及其崛起為一個全球超級大國而載入史冊。美國匹茲堡大學國際事務學院講師唐文方(音)說,從這個方面來看,奧運會為現代中國做了一次精彩的廣告。奧運會是一次重要的事件,它將使世界對中國刮目相看。

香港《南華早報》的文章標題是:內地定將獲得“超級大國”地位。文章說,通過舉辦2008年北京奧運會和殘奧會,中國的組織技巧、賽事籌辦能力和熱情好客給世界留下了深刻印象。

文章找了個很巧妙的角度——中國會展業來印證其主題:盡管進入會展市場的時間較晚,但內地現在不僅迎頭趕上,而且似乎正逐漸成為該領域的“超級大國”。全球展覽業協會委托商業策略組織在2008年做的一項調查顯示:“在亞洲156個會展場館中,中國占84個。日本和印度位居其次,各有12個。在可用面積上,中國是第二大市場日本的10倍(中國大約為350萬平方米)。這一數字占亞洲總量的67%。”

奧運會讓西方發現一個事實——他們低估了中國。美國《華盛頓時報》說,當代中國一直是個令西方感到困惑的問題。雖然中國經濟近20年來的飛速發展使它成為一股不可小視的力量,但仍有很多人對它的真正實力感到懷疑。盡管面對截然相反的事實依據,西方人還是認為中國經濟不會真正繁榮起來,除非它采納西方式的民主,遵守國際人權公約,提高技術水平,開始生產專業化的非大宗商品。

但是,文章說,這一切都被證明是錯誤的。中國不但依靠鋼鐵、紙張、紡織品和木材建立了一個處于世界領先地位的經濟體,還有效管理了一個擁有全世界近1/5人口的帝國。西方大都低估了這一豐功偉績;但中國卻憑借中央集權的政府、控制人口增長的嚴格規定和政府操控的經濟,在一段相對較短的時間內確立了某種程度的秩序和標準。如今越來越顯而易見的是,盡管還存在很多缺點,但中國共產黨一點兒也不幼稚。

檢索西方媒體的報道,不難發現,他們還有一個普遍的傾向是認為奧運會推動了中國的進步。美國《華盛頓郵報》引述一位游客——29歲的普賴斯的話說:“我不會忘記北京奧運會。”在他身后,“鳥巢”體育場燈火通明的鋼架閃爍著紅色和銀色,藍色的“水立方”游泳中心變幻著斑斕的色彩。他說:“我不大可能看到另一個國家能夠像中國一樣通過舉辦奧運會而走向成熟。”

德國《星期日世界報》總結說,西方認為,中國在經歷一種沒有民主的繁榮。現在,奧運會在由外國人設計的后現代體育場館中舉行,而思想上卻沒有達到愛好自由的現代精神。不過,即使必須批評中國在奧運會期間沒有在人權事務上實現進步,但公平來說必須承認,從長期看,中國的發展趨勢是更多元化、更多的參與以及中國人對自身生活擁有更多的個體決定權。

美國《基督教科學箴言報》說,奧運會的成功大大增強中國的信心。“國內外的分析人士表示,隨著全世界對中國強大的體育能力、組織技巧和極為現代化的城市風景贊嘆不已,奧運會大大增強了中國的聲望,北京奧運會的巨大成功可以鼓勵中國某些具有深遠影響的變革。

這種深遠影響指的是什么呢?一些中國問題觀察家認為,其中的一個可能是:中國因為成功舉辦奧運會而贏得了國際尊重,在這種背景下,中國領導人和人民更愿意信任世界其他國家。美國卡拉馬祖學院的教授徐國齊(音)指出,這很重要,因為一個多世紀以來,中國一直被一種“自卑感”所困擾,就像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迫切需要認同和尊重那樣。奧運會或許能成為治愈這種綜合征的一個轉折點。芝加哥大學政治系主任楊大力表示,成功舉辦奧運會可以幫助中國擺脫“以往的自卑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中國能做到,而且能做好的自信”。

中國在擁抱世界,那么世界也需要擁抱中國

這樣一種積極的判斷使西方的政界和知識界精英開始重新審視應該如何對待中國,在諸多文章中可以看出,所謂對華“遏制”、“圍堵”等言論似乎突然變得不合時宜了。美國前總統羅納德·里根的特別顧問道格·班多寫文章說,讓中國登上世界舞臺,只可引導不可強推。關于中國和奧運會的辯論大多折射出一種西方特有的自負:美國和歐洲能夠改變中國。批評者希望使北京尊重人權,推動津巴布韋的民主,結束蘇丹的種族和宗教沖突,接受臺灣獨立,升值人民幣,使其軍事開支透明化等等。

他說,這些目標都很有價值,但沒有一個是西方有能力實現的。那個聽任外國人頤指氣使的中國早已不復存在。使中國改變其行為的最強大的動力,就是其扮演更大的國際角色的欲望,這意味著西方能夠影響中國未來的方向。但是要做到這一點,毫無疑問將需要采取復雜而微妙的手段,而不是采取粗暴與威脅的手段。北京要取得成功,最好的方式是促進其他國家對中國和中國政府的信任。中國正在朝著領導全球的方向前進。中國能走多快、能走多遠取決于中國人民,遠非那些站在中國國界之外的旁觀者所能操控。

“中國回到封閉狀態或像蘇聯那樣解體對世界無益。”沙特阿拉伯《雜志》周刊的文章也抱著類似的觀點,中國繼續開放對世界有利,因為這種開放有助于中國十幾億人和中國以外許多國家人民生活水平的發展和提高。領導人出席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也證明了這樣一個事實:中國對世界的開放必須獲得重視,必須幫助它成功,因為在經濟上開放和成功的中國對世界經濟有積極意義,而封閉的中國則對世界經濟有害。同時,這么多國家領導人出席北京奧運會開幕式,表明他們明白,逐漸轉變是中國這樣規模國家的最好選擇。因為經濟開放是向政治開放轉變的一個必要和重要的步驟。

文章說,盡管沒有跡象表明中國政府正在加強政治開放以助它進入西方民主世界,但中國政府堅持經濟開放就是朝著正確方向前進的一個積極跡象。今天,中國領導人堅信,對外開放、尤其是經濟開放是必須的、義無反顧的。因為中國在擁抱世界,那么世界也需要擁抱中國。

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也加入到這場討論中,他在美國《華爾街日報》撰文說,“我們可以幫助中國擁抱未來”。他寫道,“沒有一個理智的中國人——包括中國領導人——懷疑中國還有尚待解決的人權、政治及宗教自由問題。但是,也沒有一個理智的中國人——包括最西化的中國人——懷疑中國取得的巨大進步。中國正在旅途中。它正在迅速前進。但它很清楚旅途尚未完成。觀察家們應該設法指明前面要走的路,但也要承認所走過的旅程。

作為一個大國的領袖,布萊爾對中國的領導抱以一種像是出自同行心態的理解。他說,中國領導層全神貫注于國內發展問題,這是可以理解的。理解中國的內部挑戰對于理解中國及其政治和心理是極其重要的。我們歐洲有大約5%的人口從事農業生產。而中國的這個數字卻接近60%。今后幾年,中國將尋求讓數億人從農村移居城市。

對中國來說,這種經濟和社會轉型必須伴隨著政治穩定。這也完全符合我們的利益。堅持一個中國政策并不是放任民族主義。這是一個關乎生存的問題,關系到中國是否能在現代化進程中以和平和穩定的方式團結一心。這也是為什么西藏對中國來說不僅僅是宗教問題,還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的原因所在。”

布萊爾的結論是:有關中國的崛起,可能是被夸大了。譬如,歐洲的經濟規模仍然很大,超過中國和印度的總和。不過,正如這次奧運會和獎牌榜所顯示的那樣,事情不會一成不變。“這是一個歷史性的變革時刻。轉瞬10年后,人人都會明白這一點。20世紀前,權力曾屬于西方。到了20世紀,權力屬于美國。現在,我們必須適應一個新世界,與遠東地區分享權力。無論如何,我們必須接受這種事實。對于下任美國總統來說,這應是首要議題。”

世界進入“中國主導的世界秩序”(PaxSinica)元年

話題毫無疑問地又被上升到中西模式PK的高度上來討論。中國模式再一次被證明是如此有效。路透社夸獎中國:奧運會給中國統治者帶來政治金牌。文章說中國證明了胡錦濤主席開幕式前幾天對北京奧組委說的,要體現社會主義制度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優越性。“中國成功舉辦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體育賽事可能增強中國的愛國熱情和政治力量,正是在這兩種因素的推動下,中國收獲了獎牌勝利。”此前,人們從未確定北京奧運會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因為“在奧運會前,由于難以控制的西藏問題、中國與蘇丹的關系、政府審查異見人士,以及人們對食品安全和污染的擔憂,中國遭到了猛烈地國際批評”。

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資深研究員、牛津大學教授蒂莫西·加頓·阿什的文章更為直接,在美國《洛杉磯時報》撰文指出,“中俄發展模式挑戰西方”。

這位教授十分具有聯想和綜合能力,他寫道,“9·11”事件之后的7年揭示了一個古老的真理:問題往往不是得到解決,而只不過是被另外一些問題所取代。2008年8月8日出現的問題就是個例子。就在這一天,兩個大國宣告了它們的復出。俄羅斯入侵了格魯吉亞,中國揭開了北京奧運會的序幕。它們說出了同一句話:世界,我們回來了。

他認為,恐怖主義不是這個世界的主要課題。“圣戰恐怖分子可能擁有核武器和生化武器,他們所構成的嚴重威脅仍然籠罩在我們頭上。新保守主義觀點認為,就是這個威脅決定了整個世界政治形勢,事實證明這種觀點是錯誤的。相反,是另外兩大變化決定了我們所處的世界。第一大變化在8月8日那天顯現出來,也就是非西方大國對西方主導地位發出了怎樣的挑戰。高盛公司的分析家預言,到2040年,巴西、中國、印度、墨西哥和俄羅斯的經濟產出之和將超過今天的七國集團。而且,經濟力量將很快轉化為政治力量。”

阿什說,中國和俄羅斯代表了兩種不同形式的專制資本主義,或者說是資本主義專制。這是共產主義消亡后,自由民主資本主義在意識形態上面臨的最大潛在對手。

“激進伊斯蘭教也許對數以百萬計的穆斯林有吸引力,但無法超越伊斯蘭教國家的范圍。更重要的是,它無法聲稱自己是與經濟、技術或文化現代化聯系在一起的。相比之下,北京奧運會的開幕式和上海的摩天大樓一樣,向我們證明專制資本主義已經做到了這一點。”他說,“在今天的中國,我們也看到了現代化的前景,而這種現代化既不是西方模式也不是自由模式。但專制資本主義是一種穩定持久的模式嗎?在我看來,這是我們時代最重要的問題之一。我們所處的時代仍然是‘后9·11時代’,但也是‘后8·8時代’。”

2007年底,英國《經濟學家》雜志似乎為阿什教授的分析提供了數據支撐,該雜志推出的《2008世界展望》顯示:2008年,美國在發生次級債危機后,因消費心理大幅萎縮,美國的經濟增長率將低于今年(1.9%,世界銀行的預測值),預計為1.2%;中國的經濟增長率將達到10.1%,會彌補美國留下的空缺,由此世界經濟不會大幅萎縮;從整體上看,明年的最大亮點可以概括為“上升的中國,下沉的美國”。

報告還展望說,2008年中國會超過德國成為世界最大出口國,目前排名第三的進口規模也會上升至僅次于美國的第二位。此外,在北京奧運會上,中國將在大多數項目上贏得金牌,登上獎牌總數第一。寬帶網絡用戶也會超過美國,將成為主導全球電子商務的國家。

總之,報告認為2008年是全球政治、經濟“脫美入中”的第一年,即從“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轉變為“中國主導的世界秩序”的元年。

與此同時,美國《新聞周刊》年終特稿也預測了2008年的世界格局,仍然是兩年前寫《中國世紀》的扎卡里亞,在這組特稿中開宗明義地寫道:“對美國人來說,2008年關乎選舉;對世界而言,則關乎中國。當奧運會最終揭開它的帷幕,中國將步入國際舞臺的中心。”

更有甚者,英國《泰晤士報》說,在過去兩個星期里,中國的奧運選手在首都北京壯觀的新場館中、在狂熱的同胞面前擊敗了美國對手,以多贏得16枚金牌的優勢結束了蘇聯解體后美國運動員一直占據的世界霸主地位。這一結果只會加劇美國目前的恐慌情緒,專家們肯定會把中國不可阻擋的崛起與美國的衰落相比較,研究兩條線何時相交。

文章說,對偶爾來中國的游客來說,引起他們關注的是中國人呈現了曾使美國變得強大的心態——樂觀、活力和愛國、積極進取的精神,以及讓下一代比自己過得更好的決心。“上個月我在中國待了3個星期,我發現這是一個散發著自信的國度。美國的情況卻截然相反。眼下,受經濟衰退、房價下跌、銀行倒閉、外國投資損失慘重以及政治領導不力困擾的美國陷入了虛弱……中國夢已取代美國夢。”

六、庫恩講述中國30年

庫恩想探究中國的領導人是如何計劃在整個中國社會建設民主的。“以擴大黨內民主,”李源潮直截了當地告訴他,“帶動人民民主”。

中國的經濟成功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來解讀中國,而且他們的身份也越來越重量級。2008年末就有一部足夠分量的書出爐——這就是羅伯特·勞倫斯·庫恩的《中國30年——人類社會的一次偉大變遷》。

對于中國的讀者來說,此人并不陌生——羅伯特·勞倫斯·庫恩,2005年他的著作《他改變了中國:江澤民傳》,成為中國大陸出版的首部在世最高領導人的傳記。該書發行110萬冊,成為當年最暢銷的書籍之一,影響流布海內外,聲勢浩蕩。

而《中國30年》這部新著,無論從作者的身份,還是從題材以及采訪內容來看,都無不吸引讀者的目光。加上書推出之際,正是全國上下熱烈紀念改革開放30周年,因而一經推出,就在中國掀起了第二次庫恩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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