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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荷塘秋色

秋色,在我的南方小城,早早地入住。

我是個喜秋的女子,對于秋季,有著濃厚的情懷。那情感有多深,我至今也不明白,總之,這個季節(jié)的來臨就是我思念瘋長的日子。

因喜愛,所以多半時間外出。凡是相關(guān)于秋天的韻事,都在我眼里生出絲絲的欣喜。那些落葉、雨滴、秋花、秋露,那時的心情無止境地延伸。所有的顏色都成了畫卷,在我心里。盡管蕭瑟,憂傷時想掉淚,但那些美早已刻進(jìn)了骨子。

記得是早上,逢上落雨,便想去與一程秋邂逅,拍荷花凋零的景況。其實(shí)我專等這個日子,像是等一場約會,已經(jīng)等了很多個時日。

去得荷塘,才知道我來的地點(diǎn)和時間不對。整個池面只有三兩荷葉聚集在一起,稀稀拉拉,甚是稀少。且距離很遠(yuǎn),蓮葉微黃,在我鏡頭下根本構(gòu)不成一景。

倒是浮在水上面的睡蓮吸引了我的視線。之前,我只是在網(wǎng)上看見過睡蓮的圖片,對這種花的了解很少。當(dāng)我真實(shí)的看見她們,我才知道,這睡蓮有多美,有多么入骨。

聽說睡蓮開在夏尾,我驚奇怎么深秋了她們還開得如此驚艷,便想是南方氣候的原因吧。

雨,淅淅地下。打濕了發(fā)梢,眉睫,我全然不顧,只管為這秋天的奇異驚呆,那些驚艷在我眼里全都成了水墨畫景。

小小的蓮,黃的、白的、粉的、在一葉葉碧綠上點(diǎn)綴著池塘。有些羞澀,有些嬌弱,還有稍稍的妖嬈,似女子的溫柔,在秋天的蕭瑟中極其耀眼。這樣的嬌柔極度誘惑,帶著致命的武器,直接抹殺你眼中另外的景物。我想,那是仙氣,真的。那蓮開在水中,開在幽綠的荷葉上,端然佇立,不可侵犯。

偶爾,有幾只小蜜蜂飛來,圈圈繞繞,而后停留在上面不想離開。那小蜜蜂也不怕雨水淋濕,像我一樣癡傻。荷塘秋雨里,這又是一副奇特的風(fēng)景。像古樸的畫卷,添加了另一種顏色。

我在想,這睡蓮,也多是寂寞吧。在水里,沉悶了那么多時日,既然開了,就應(yīng)該開得妖嬈一點(diǎn)。日出起舞,黃昏再閉合,只因?yàn)榛ㄆ诙虝海幌牍钾?fù),不想辜負(fù)呀!

這算是偶遇吧!剛剛出水的蓮,多是俘心。一個人看花,邊走邊愛,那些美,是誘惑的,也是難得的。不忍說出,我怕說出就輕薄了,玷污了她們的清高。

雨,繼續(xù)在落,薄薄的一層輕霧,有些朦朧,有幾點(diǎn)涼意。是秋雨濕心,或是秋色擾人,我不知道。

我在百度里看到:“睡蓮、荷花可以統(tǒng)稱為蓮花。是水中女神,可望而不可及。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是眼前的風(fēng)景,是你項(xiàng)背的風(fēng)聲,是你心尖上最怕觸的一點(diǎn)點(diǎn)痛。”

這句子比喻極好,我喜歡。

蓮,不張揚(yáng),不炫耀。其品行極其清高,是不可詆毀的花中奇物。她們無意與誰媲美,卻在水的中央開出片片驚艷,只幾枝就可以霸占你全部的視線,奪了你心魂。微雨輕飛里,走在池畔,清醒至極。那意境可憶前生,可觸痛起你心里最柔軟的部位——念一個人。此時,或凋零,或老去,或憂思成疾,都愿意追隨。

我想起了那首純音樂《出水蓮》,只有那些塤的音符才是絕配。秋天的韻味,千回百轉(zhuǎn),深寂幽怨,柔腸百結(jié)。聽那琴音你可以感知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雅高潔。

雨水漸歇,有涼風(fēng)拂過眉梢,我看到一朵蓮悄然綻放,在心里。

素素的白,粉粉的艷,黃黃的俏……一池秋水柔了秋心,那些蓮最妙曼,似一多情的女子,傾城絕色,醉了賞花人。

如若這些秋色不凋零多好,不凋零,光陰就不會老去。不凋零,那些風(fēng)景就永遠(yuǎn)在,不凋零,那份情是不是就會永遠(yuǎn)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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