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大地區研究(2020年第1期/總第3期)
- 盧光盛主編
- 1065字
- 2021-04-23 19:11:40
美國對非洲安全援助的演變與前景
張春[1]
摘要:二戰結束以來,安全援助一直是美國實現其國家利益的重要手段。盡管非洲具有重要地緣戰略地位,但美國并未投入實質性資源,因此安全援助便成為其在非洲的“戰略性努力”。美國對非安全援助并不多,且埃及長期獨占鰲頭,其所獲安全援助金額占整個非洲的90%以上。從地理分布來看,出于保護紅海通道及其歐洲盟友安全的目的,美國對非安全援助的重點主要集中在非洲之角和西北非地區。從項目分布來看,冷戰時期美國安全援助的重點是軍事援助,冷戰后特別是“9·11”事件后則轉向伙伴國能力培養。從授權來看,雖然法律授權始終僅賦予國務院,但冷戰結束后特別是“9·11”事件后,美國對非安全援助更多轉向臨時性授權,賦予國防部更大的行動自由。特朗普上臺后,一方面延續了其前任對東非和西北非的關注,但埃及地位出現明顯下降;另一方面則嘗試對過于自由的臨時授權予以整合。不過,特朗普政府對“美國優先”的強調及對安全援助投資回報的關注,可能無助于美國提升對非安全援助的效益,反而推動其朝更加扭曲的方向發展。
關鍵詞:美國安全援助 非洲 軍事援助 伙伴國能力培養 特朗普政府
美國自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就開始為其盟國和伙伴國提供安全援助,以實現一系列的國家安全利益。隨著國際形勢發展,美國對安全援助的依賴程度不斷上升。[2]特朗普政府的第一份國防戰略報告《2018年國防戰略》強調,美國將從三個方面進一步強化與盟國和伙伴國的網絡建設,即夯實相互尊重、責任、優先和問責的基礎;拓展地區咨詢機制和協調規劃,強化地區聯盟和安全合作;深化互通性(interoperability)。[3]安全援助事實上已成為美國對外軍事和防務合作的第二大支柱。在美國安全援助中,非洲因其特有的戰略地位、脆弱性和不穩定性而具有重要地位。美國對非安全援助的演變與美國整體的安全援助大體一致,但也有其獨特性,即冷戰時期更多服務于美蘇兩極對抗的大戰略要求,冷戰結束后隨之而來的更大行動自由使美國對非軍事援助更多成了“麻煩制造者”,并讓美國“好天氣朋友”(fair weather friend)的名聲留傳下來:美國只會在符合其國家利益時才采取行動,但往往會惹出麻煩;一旦惹出麻煩,美國人轉身就走,等事態好轉了才又回來。[4]不僅如此,更大行動自由也導致美國國內在安全援助中的部門沖突,對其對非安全援助的實施也產生了重大不利影響。特朗普政府上臺后,基于“美國優先”而要求對非安全援助更加注重國防貿易和投資回報,從長期看并不利于其對非安全援助的發展。鑒于出現的各類問題,美國內部正圍繞對非安全援助的績效管理提出各種改進措施,可能推進對非安全援助乃至整個美國安全援助的系統性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