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臨走時,還問了秋祺要了些迷藥,這個迷藥秋祺都不敢多給,怕她看不慣誰直接下重了就直接死了。
秋祺制的迷藥就跟那種毒藥沒多大區別,這個迷藥輕則可以讓人昏睡三天,重則直接死在夢里。
她再三囑咐云月,云月也輕松的將她囑咐的內容背了出來,秋祺還不是不放心,將那指甲蓋大小的粉末又撇走了一半。
轉眼五天過去了,青云門內現在只有云月一人,其余的弟子也全都遣散了,就連云澈和綠姣也不見蹤影。
青云門外,一群人站在那,都穿著各自的校服,其中,穿金黃色校服的弟子各個都囂張跋扈,討厭的很……
“我說你們這些閑散門派的弟子來干嘛,有我們天星派完全夠了。”天星派弟子A說道。
“就是就是,我們天星派可是每天沒日沒夜練武術,哪像你們天天吃了睡睡了吃,一點門派的樣子都沒有。”弟子B指著他們說著,完全不把門派長老放在眼里。天星派長老也不管,只會摸著他下巴那白花花的胡子,笑呵呵的安慰各門派的弟子“是我管教無方,你們多擔待多擔待。”
其他弟子聽到天星派的長老這么袒護自己的弟子,瞬間火冒三丈,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們天星派還真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樣的弟子。林長老這么厚的臉皮,弟子實在是佩服。”
林長老也不生氣,笑了笑說,“不敢不敢,我臉皮可沒各位的厚,明知道來了也是幫倒忙,你們還死皮賴臉的過來,我哪里敢和你們比。”
話一出口,各門派弟子便按耐不住,拿出手中的武器就要上前和天星派的人一決高下。
屆時,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弟子說了一聲,“青云門內的那縷黑煙都飄了很久了,我們再不進去,恐怕醫書都要沒了。”
經他這一提醒,準備動手的弟子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天空。
確實,從他們來到現在,從青云門里面飄出的煙霧就一直沒有斷過,他們很擔心會不會是云月將醫書燒完了。
當他們進去后,在大殿外。云月穿著紅衣,腰間用黑色的寬腰帶纏著,褲子被黑筒靴包裹著,頭發像男子一樣高高梳成馬尾,紅絲帶和頭發隨風飄逸。
她的前面放著火盆,正在一張又一張的將手上的書籍撕下來丟入盆中。
“云月,你這個瘋子,趕緊停下來,嗎可是醫書。”一個氣憤的說道。
云月聽到聲音,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了過去,就看見方逸特別不合群的站在里面。
她嘲諷道,“方逸,果然是你啊,去給各門派散發消息,嘖嘖嘖,真是辛苦了。”
“我呸,如果不是方逸長老來通知我們,你是不是就要自己一個人悄悄在青云門內將醫書銷毀。”人群里的弟子立馬反駁。
云月沒有說話,她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這群人,眼中帶著笑意,嘴角微揚。
緊接著,她將拿著醫書的手伸在火盆上空,此時的醫書已經被撕成只剩下幾張,長老們見了,紛紛阻止,“云門主,有事好商量,別拿醫書出氣。”
“是啊是啊,云月,何必做的這么絕,你把醫書交給我們,我們斷然不會在找你們青云門的麻煩。”
“云月,你最好識相一點,你把醫書銷毀了,我們肯定不會放過你。”
“……”
云月好笑的看著面前這些人,什么名門正派,伸張正義,趙和殺云家的時候在哪里,蘇暮白殺楚菲一家的時候在哪里,現在居然要為了一本醫書來趕盡殺絕,真是可笑,這可是我們云家的東西。
想到這,云月果斷將手松開,醫書掉入火盆,燃起熊熊烈火。
我處理我家的東西,別人沒資格指指點點。
“云月。”林長老咆哮道,“你這個瘋女人,殺了你師傅,現在又將醫書毀掉,你好狠,好惡毒。”
云月冷笑了聲,“這醫書本就是我青云門的東西,我想把它怎樣就怎樣,與你們何干。”
“好,好,好啊,那我們來說說另外一件事,幾年前,你將你的師傅以及青云門其他長老殘忍殺害的事,這個怎么算?”
云月聽到林長老居然還搬出她殺趙和的事情,莫名有些好笑,“那他們殺云家搶奪醫書的事情,這又怎么算?”
云月語出驚人,眾人被她說得一句話都不能反駁。
十年前趙和殺云家這個事情他們知道,但不知道是為了奪醫書。
“你說醫書是你的那它就是你的嗎?你少在這放屁,各位,我們一起上,將這個殺了趙門主和其他長老的魔頭殺了,為他們報仇。”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里大喊了一聲,眾人隨即一窩蜂的圍了上去,云月拿出傍身的長劍,一一迎之。
而另一邊,蜿蜒曲折的山路上,一輛馬車從山上走下來,秋祺坐在外面,另一個弟子在趕車。
秋祺一大早就去了青云門,一大早就將這兩個昏死過去的人帶了出來。她看著里面暈著的兩個人,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別是云澈,年紀尚小就失去了父母,如今,唉……
其實自己很想去幫云月,可是她現在的功夫別說幫忙了,就怕去了還會讓她分心,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唉……
秋祺接連嘆了好幾口氣,心里感嘆這世道不公。
……
‘好菜’酒樓里,
楚菲要了一張臨窗的包間,這家店剛開業不久,而她卻成了這里的常客。
新店開業那一天,常歡拉著她來吃,當時還總覺得這里的飯菜都不和她胃口,可等到菜吃進嘴里的瞬間,那種又麻又辣的感覺充滿了她整個口腔。
這種久違的味道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古代,真的很純正的四川口味。
也是從那天開始,楚菲除了早上不在這里吃飯,中午晚上甚至夜宵,她都會來這。所以這兒的老板也很歡迎她喜歡她。
她今天小酌了一杯,此時她正靜靜地看著窗外,在街上尋找那個人的影子。
“你們有沒有聽說,就在剛剛,青云門門主被殺了。”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在哪里聽來的消息。”
“就是剛剛,聽說啊,是被天星派的林長老刺穿了心臟。”
“長的挺漂亮的,死了挺可惜的。”
包廂在幾個男子在討論,被楚菲聽得一清二楚,她滿臉震驚,覺得自己聽錯了,又仔細地聽著。
“可惜什么可惜,她當年殺她師父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面,將皮都給扒了去了,這么冷血的女人,死了也好。”
“應該有什么苦吧,不然,她也不可能殺她師父啊,不是有句古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嗎?”
“有苦有什么用,死都死了,再也不能說話了……”
‘嘭’的一聲。楚菲房間的門被推開了,她雙眼通紅,問道,“你們說,誰死了?”
“青云門門主,云月啊。”
聽到這兩個字,楚菲就感覺自己要喘不來氣一樣,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繼續問,“你們確定?”
“這有什么不確定的,今天去青云門的弟子雖然說損失慘重,但也還是有幾個回來了,他們說的啊,被人穿心了。”
這句話宛如一道閃電,直擊楚菲身體,她后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姑娘,你沒時間吧?”那幾個男子見她不對勁,便想上去扶她,可沒想到卻被她推開了,“我沒事。”
說完,就跑了出去。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前幾天還好好的一個人,今天就死了。
她明明說處理完門內的事情就來接我的,她答應過我的。
我打算把一切都告訴她,把自己的心意告訴她,我還什么都沒說,你不能死,不許死。
楚菲一路跑著,跑到一個馬廄旁,甩了一錠銀兩給老板,騎著馬往青云門那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