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門內，遍地都是尸體，地上流淌著鮮血。

云月單膝跪在地上，長劍支撐著身體。

她此時已經氣喘吁吁，額頭上流著汗水，血水。她的身體也被割開了了好幾處，但由于穿著紅衣的原因，只看得見衣服是破的。

她周圍都圍著人，林長老站在她的跟前，笑呵呵著說，“云月，束手就擒吧，就算你再厲害，這么多人呢，你打得過嗎？”

他聲音嘲諷刺耳，云月也不甘示弱，回懟著，“是啊，我一個人，不照樣也死了這么多。”

“林長老，還跟她廢什么話，直接殺了，為弟子們報仇。”穿藍衣的弟子低吼道，眼神里的憤怒和殺意就像幾把長刀，要刺穿云月的身體。

“一起上吧。”云月淡淡道。

聽她這番話，她周圍的人一擁而上，云月匆忙躲避，與他們對上了大概五六招，林長老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粉末，朝著正往自己刺過來的云月甩了過去。

粉末進入云月的眼睛，她疼痛不已，正欲睜開眼繼續打斗時，林長老的長劍從她的胸口刺入，后背刺出。

她呆住了，嘴巴里流著血液，眼睛也流著血。

“云月，到此為止了。”林長老說完，將長劍拔出，瞬間，鮮血從她胸口噴出倒在了地上。

楚菲趕到時，林長老已經帶著弟子們走了，她跑到青云門，一股讓她熟悉的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云月？”她輕喚了一聲，卻沒有人回答，她繼續往里走，便看見云月躺在血泊中。

楚菲瞬間像是天塌了一樣，她跑上前去，抱起云月，痛苦著，咆哮著。

“云月你這個騙子，你不是說要接我回來嗎？”

“你明明答應我的，你說接我回來的。”

“我還沒告訴你我喜歡你，我還沒告訴你我心悅你啊。云月。”

“你醒醒，醒醒啊，云月。”

她哭著，叫喊著，可始終沒人回答她。

興許是苦累了，她抱著云月，頭靠在她的頭上，睡了過去。

……

“云月，云月。”楚菲趴在桌上，眼角帶著眼淚。

“云月。”她忽然大喊一聲，從座位上站起來。

她緩緩睜開眼，便看見旁邊李長樂震驚的眼神，接著便是同學們強忍著笑的臉，還有正面色鐵青的滅絕師太的臉。

又是這個熟悉的場景，又是這節課。

“對不起老師，我放學前肯定把1000字檢討交上來。”不等老師發話，她就把老師想說的說了出來。

老師見她這么自覺，也沒多說什么。

下課后，李長樂剛想問她到底怎么了，卻被她直接拖走。

“我說你怎么回事，上課睡覺就算了，還做夢，還哭。”李長樂指責道。

楚菲完全沒有聽清，她只想快點，想快點讓那輛車出來，她就會出現了，哪怕只是一眼，也足夠。

她在街道上仔細找著那輛車的影子，終于，看見前面那輛黑色小轎車直沖沖的朝她們開過來。

她將李長樂一把推開，自己往馬路中間走。

就要來了，云月，我終于……

黑色司機一個急剎車停在路中間，一股刺鼻的橡膠氣味讓楚菲瞬間清醒。

“你有病啊，看不到車嗎，一個這么大的人還跟小孩子一樣往馬路中間跑。”

為什么，不是這樣的，云月呢，云月怎么沒來救我。

楚菲四處找著，始終不見蹤影。

“我跟你說話你聽沒聽見，你不會是個神經病吧。”司機大罵道，“算了算了，真晦氣。”

云月怎么沒來，你怎么還不來找我。

“楚菲，楚菲。”李長樂拉著她，喊她卻絲毫不見她有反應。

云月真的沒來……

屆時，楚菲的眼睛微微濕潤，她躲在地上雙手抱著退，臉埋在膝蓋里，啜泣著。

李長樂見狀以為是讓司機給罵哭了，一時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靜靜的陪著她。

為什么，為什么她沒來。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做夢？

可是夢里的一切都太真實了。我不信。

楚菲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問自己，始終沒有答案。

而此時楚菲出租房的書桌上，一張書信憑空出現，信封上面畫著一個紅衣女子和‘楚菲輕啟’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