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有蹊蹺
- 快穿之拐個大佬回星際
- 這魚不吐泡泡
- 2290字
- 2021-08-08 05:59:00
“爹,您找我?”
又過了兩天,左妍接到她爹的召喚,來到了書房。
“嗯,你先坐。”左閬點點頭,對女兒說道。
她看了一眼,發現不僅便宜弟弟在,就連她最近忙得不可開交的二哥和舅舅也在,對她爹找她的目的心里大致也有了點底。
甚至隱隱有些興奮。
自從賜婚的圣旨下來了,她祖母就別提了,就連她親娘都開始抓她的禮儀舉止。
整個人都快瘋了……
每次練功的時候都能把一根兩人環抱的樹樁打出個大裂縫,不到兩三天就要被拿去劈了燒柴。
她娘直呼前功盡棄,“教不回來了教不回來了”。
還以為她爹也認為她應該好好窩在家里學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曾想他還會叫自己一起。
殊不知,更大的驚喜還在后頭。
——
“……這樣,舅兄你和奕兒就負責把籌集到的物資送到隸南,利用咱們在隸南的幾大糧倉開設賑災點,就以……朝廷和隸南富商的名義吧!”
左閬想了想,還是決定把將軍府摘了出來。
他們左家,如今不需要這些太過招搖的民聲為他們添彩。
“妍妍和小五,咱們從北境帶回來有一千親兵,你們都帶去隸南,分別守著幾大糧倉,幫你們舅舅和二哥。”
左妍現在不僅是左家的人,也是祁王的準王妃,既代表了朝廷,也跟他們左家,甚至是隸南楊家有干系。
再沒有比她更適合的人選了。
雖然說是要把左家摘出來,卻不是那么個摘法。
他們只是不需要搶了朝廷的功勞,不需要百姓對他們感恩戴德,可并不代表就要做個默默無聞的老好人。
左妍點點頭,明白她爹的意思,原來是隸南春汛。
冬季下了幾十年不遇的大雪,很多地方本就遭了災,等到春暖花開,積雪消融,竟又成了洪災。
更甚者,還有幾個村子染上了春瘟……
左妍抿了抿唇,問道:“那還有,那幾個村子呢?”
她還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安排那些染上疫病的人。
這個時代對這方面的研究,是很落后的,一旦出現大規模瘟疫,不是封村就是直接——
將人提前送走,然后一把火焚燒個干凈。
左閬面色也有些沉重,他說道:
“陛下已經派祁王主管防汛和防疫事宜,我要率人去搶救災民,太醫院也派去了不少人,想必……想必會有法子。”
法子……
左妍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們會有什么法子呢?
春瘟。
這個此前她在星際從未聽說過,卻在來這個世界之前簡單了解過的一點的東西。
用更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一種流行性病毒感染。
比如流感,大葉肺炎,高熱等等,都屬于春瘟的范疇,只需要在辛涼藥物中加入清熱解毒的藥即可。
這在星際時代只需要一管試劑就能解決的,在這里卻要雜七雜八融合幾十種中草藥熬制而成。
那味道——
還極其感人。
左妍以前在北境,受傷是常有的事,有幾回嚴重些便也發起了低熱,被她娘逼著喝過幾回。
后來她小心翼翼的,不敢再受什么重點的傷,就是為了不再受那般非人的折磨。
——
隸南距離京城千里,皆是平原沃野,自古就有“隸南熟,天下足”的美譽。
那里不僅是嘉盛王朝最大的糧倉,也是最大的桑麻產地,故而隸南的紡織業也十分發達。
衣食住行,隸南得天獨厚,獨占了前兩者的七分以上。
故而朝廷從來都是十分重視隸南的春耕和水利設施,前些年國庫再是緊張,卻也撥了數十萬兩白銀,給隸南府修橋補路,建渠引水。
卻不料這才一兩年,隸南竟因為一場積雪的消融,導致下游的萬畝良田盡數被淹。
早在開春之時種下的苗子,蕩然無存——
如此這般,隸南今年連自己府城的百姓都供養不了,更何談供養偌大個嘉盛?
——
左閬又對他們幾人一一詳說了安排,最后道:“此去隸南,須知妍妍你和小四代表的是朝廷,說話做事小心謹慎,切莫大意,舅兄和奕兒亦是如此。”
“若是春瘟控制不住……自保為上。”
他終究沒說什么讓他們立即回來的話,左家的人生來就是錚錚傲骨,行的是保家衛國,光明磊落之道。
但他已經失了一個兒子,無法再承受任何一個孩子早他而去。
所以他只能說出“自保為上”四個字。
楊順之嘆了口氣,道:“妹夫你放心,要真有什么,我肯定讓奕兒他們趕緊撤離。”
他和夫人成親三十幾年,沒有兒子,只一個女兒還病歪歪的,招了個白眼狼的贅婿。
不知道多少人虎視眈眈地盯著,就想等著他那天死了,妻子女兒孤苦伶仃,勢單力薄,好蠶食鯨吞他一手打下來的家業。
所以妹妹打小就把這個侄兒送到他身邊,給他取名楊奕,說是讓他親自教導,是對那些人的震懾,也是為了幫他。
不少人都說楊蓮芝是覬覦娘家的產息,就連他娘都說過這樣的話,讓他直接過繼了奕兒算了。
反正他妹妹四個兒子。
說實話楊順之不是沒動過心,可只有他知道,楊奕這孩子在經商上面是多么有天賦。
他背后靠著的可不是他楊家,他現在做的事情,也比他這個舅舅厲害多了。
現在這樣也不錯,他姓楊,就是他們老楊家的種。
幾十年后等他撒手了,要是他還看得上楊家這點產息,只要他愿意顧看他舅母表姐一二,給了他倒也全了他們這一番父子之情。
楊奕在隸南待的時間不比上京少,對隸南的感情很深,他心情也有些復雜:
“隸南這次,真是遭了大罪了!”
“誰說不是呢?都怪那些殺千刀的!”楊順之一拍桌子,怒道。
楊奕對舅舅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可亂說話,這里雖然沒有別人,可萬事還是小心為上。
左閬亦是這個意思,他目露贊賞地看著自己的三兒,只覺自己老了,再過些年,就該真正的卸甲歸田,含飴弄孫了。
左妍一直默默聽著,事后才知道,她舅舅五日前從隸南來了上京,就是為著水患之事。
三年前才修建的堤壩和河渠,盡數崩塌,河渠堵塞,今年春暖得早,雪水化開,卻排不出去,只能沖過堤壩漫過農田。
楊家早就開了一個糧倉,在隸南賑災半月有余,可非但沒有控制住災情,被沖垮的堤壩越來越多。
被毀的農田和村莊也越來越多,隸南十之五六,盡是災民。
楊順之意識到此事蹊蹺非常,這才連忙上京來找楊奕和父親商量對策的。
她爹給了不少人,而舅舅手里掌握的一些名單,這些天他和她三哥在上京跑上跑下,總算是有些收獲。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隸南的危機,等那些事情都解決了,才是跟那些喪了良心的人算賬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