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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蒙古巨嬰不能棄

  • 天啟明末
  • 我真是小明啊
  • 2096字
  • 2021-05-10 23:26:47

國子監(jiān)之辯效果如何,朱佑孝不知道??稍谒囊笙?,在徐老頭的親力親為下,戶工二部終于聯(lián)合起來,搞起了鑄幣司。

金銀幣這事算是落實(shí)下去了,他的大明金融改革,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正想著心事的朱佑孝被一聲輕呼拉回了思緒。

“皇上”高時明小心在一旁輕呼一聲,見朱佑孝將目光投向他,才笑著指著宮外頭道:“孫閣老在外頭候著呢,算上月前那次,孫閣老這也真算得上三進(jìn)宮了。”

聽到這話,朱佑孝起身活動下身子。問道:“帝師此次求見所為何事?還是遼東之事?”

“皇上英明!”高時明拍拍馬屁,躬著身子跟在朱佑孝后面道:“孫閣老說他思慮良久,還是想跟皇上您談?wù)勥|東用人一事!”

朱佑孝很清楚,不把自己的愛徒送回遼東,孫承宗心里是不踏實(shí)的。其實(shí)這段時間,朱佑孝有閑工夫也在考慮遼東人選一事。

眼下矮個子里拔高,還真只有袁崇煥合適。人家本就發(fā)跡于遼東,又非紙上談兵之輩。想到這,朱佑孝心中那個口出狂言、擅殺邊將的袁崇煥的形象正在被解構(gòu)。

“讓帝師進(jìn)來吧!”朱佑孝拿起本資治通鑒翻閱道。

不多時,朱佑孝便聽到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他心中疑惑起來,即便要用人也不至于這般急躁吧?總不能因?yàn)樗牡絹?,歷史自個扇起了翅膀?

“臣叩見皇上!”果然,孫承宗面色沉重,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才進(jìn)屋他便呈上一份奏疏道:“皇上,薊州總督連夜緊急軍情,請皇上御覽!”

朱佑孝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孫承宗,并不急著接奏疏,也沒像往常那般讓孫承宗起來回話。而是盯著后者手中的奏疏道:“薊州可有甚大事?若是建虜叩關(guān)、兵部怎么沒派人來,只帝師來了?”

孫承宗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學(xué)生可是越來越聰明了。他只好將手中奏疏舉高道:“皇上圣明,薊州緊急傳來的軍情,與我邊關(guān)無礙。是那建虜興兵韃靼,東面的察哈爾部多有人依附建虜。若任由建虜行事,見年后不僅遼東不穩(wěn),北疆亦恐生患,還請皇上早做決斷!”

聽到孫承宗這么說,朱佑孝有些納悶了。難道自己個老師今晚不是來找自己討論袁崇煥的?既然孫承宗不提袁崇煥,朱佑孝也不著急。

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帝師所言甚是,遼東局勢牽一發(fā)而動全身,萬不可放任建虜與韃靼交好,否則我大明邊疆永無寧日!”

想了想,他沒有急著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給孫承宗賜座后請教道:“帝師謀略非凡,這韃靼與建虜媾和之事,可有高見?”

孫承宗慚愧的搖搖頭:“老臣愚鈍,哪有什么高見。只有些不中聽的話,希望皇上不要嫌棄!”

“說來聽聽!”朱佑孝端起茶碗抿了口望著孫承宗。

后者連忙開口道:“這對付韃靼的法子,還是祖上傳下來的管用。不外乎封貢也?!迸轮煊有⒉磺宄妒欠庳?,孫承宗又詳細(xì)闡述道:“前朝在北地多封貢、羈縻韃靼諸部,愿交好者厚賞之。敵視、侵?jǐn)_我邊疆者,聯(lián)合其他部落打壓。此舉甚是有效!”

朱佑孝點(diǎn)點(diǎn)頭:“帝師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不外乎槍打出頭鳥,這幫部落個頭都差不多大了,邊疆自然無事!”

孫承宗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戲說邊事,便嘿嘿一笑道:“皇上可真會說趣,您總結(jié)的可真到位?!?

得了孫承宗的贊譽(yù),朱佑孝并不激動。他自打來到大明,就一刻也沒踏實(shí)過。只要內(nèi)憂外患一日不除,他就心安不下來。

“帝師可曾想過羈縻之策有何弊病?”朱佑孝忽然考校起了孫承宗。

“弊???”孫承宗被朱佑孝突然起來的問話搞的有點(diǎn)暈。

朱佑孝這刁鉆的問題可還真不好回答,老實(shí)人無奈搖搖頭:“臣愚鈍,未曾慮此舉之弊端!”

對于孫承宗的坦誠,朱佑孝當(dāng)真是相當(dāng)受用。他當(dāng)老師的,最煩的就是不找問題根源只找借口的學(xué)生。眼下做了皇帝,他依舊是這般心性。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朱佑孝忽然念了句論語,隨后笑著看著孫承宗道:“帝師之態(tài)度,朕甚是受用。朕便來談?wù)勥@羈縻之弊,帝師為朕品評一二?!?

“臣惶恐!”孫承宗哪敢接這話,連忙起身行禮。

朱佑孝卻一把按住后者:“這羈縻本就是力有不逮之舉,雖每年封賞銀兩,然韃靼依舊不消停。時日長了,反而多有率軍脅迫邊關(guān),討要封賞之舉。此乃羈縻一大弊??!”

“皇上,臣以為即便封賞些銀兩又如何?倘若賊人叩關(guān),邊疆不寧、百姓苦難不說。單就這行軍來說,兵馬未動這糧草所耗已抵過封賞。若出兵勝了還好說,若是吃了敗績有辱國威不說,還憑白叫人輕看了,邊關(guān)反而愈發(fā)不寧!”孫承宗聽著朱佑孝的話,有些控制不住,反駁道。

朱佑孝點(diǎn)點(diǎn)頭,他默默注視后者。后者這才察覺失態(tài),朱佑孝也不計(jì)較。他起身來到書架前,隨手抽出一本書道:“帝師莫要激動,朕只談羈縻之弊,可沒說要妄動邊關(guān)政策!”

這話說的孫承宗困惑了,他越發(fā)覺得朱佑孝這個弟子深不可測。皇上這走了一遭后,整個人怎么如此少年老成,慮事周全了?

“不知皇上方才所言是何意?”孫承宗不懂就問,也不拐歪抹角。

朱佑孝合上手中書本,自言道:“既然看到了問題,便要解決它。從來沒有不理會問題,它便自己消失之說。故,朕以為對韃靼行羈縻之策無慮,可具體怎么個實(shí)行法,合該好好自身!”

孫承宗知道朱佑孝有自己的考慮,他不急著開口。

只聽朱佑孝又解釋道:“羈縻原本無錯,只是眼下國事不堪,錢糧吃緊。出出都是向朕要錢的,怎能一有風(fēng)吹草動便要封賞?即便封賞也不該簡單的送這幫蠻子銀兩!”

“不送銀兩,那送什么?”孫承宗徹底暈乎了,他實(shí)在想不到還有什么好送的。

“自然是送政策!”朱佑孝說這話的時候,望著窗外的殘?jiān)?,心中有些蕭索?

他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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