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也太神了!”
“不過是利用反射罷了?!?
只見在永定門城墻之上,垛頭間堆積著燃燒通明的炭火,而水銀境正好借助反射,將火光照射在地面上,隨著水銀境角度的變化,好似探照燈一樣將地面照耀。這樣在也不用擔心夜間敵襲了。
“那反射是什么?”
“天機不可泄露!”
“哼,我還不想聽了呢。”
三秋看到如此神奇的場景,不禁好奇的問向朱慈炯。不過朱慈炯也只是回了個“反射”便敷衍了事了。
這道不是他故作高深,而是若真將這現代的知識講予三秋,恐怕一天也講不明白。
當下三秋便撅起了櫻桃小嘴,用靈動的柳葉眼白了下朱慈炯便下了城樓。
這不被迫做了壞人的朱慈炯,只能嘆了口氣,無奈的跟了下去。
正西坊在宜北坊西,與宜北坊的混亂不同,正西坊可是外城最為繁華的商業區,商賈云集,人文薈萃,大道也是筆直寬敞。
雖說太陽即將西垂,但店鋪并未打烊,過往行人也仍是不少。
而朱慈炯兩人見此,便打著燈籠沿路逛起街來,慢悠悠的買了不少新奇的玩物,不一會這兩人手就拿滿了東西。
“是他,真是他。”
“哈哈,太巧了,天助我也!”
正在陳恒準備將劉刀子四兄弟帶到內城再計較殺人之事時,竟在前面燈光的映射下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恒揉了一下眼睛,又向前看去,果然是朱慈炯,真是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呀。
“殺了他錢馬上全付。”
“就他倆嗎,好兄弟們跟上!”
陳恒指著前面的朱慈炯,發出了陰狠的聲音。而劉刀子一看要殺的人竟是一個少女和一個半大的孩子心中不由得樂了起來,果然富家子的錢就是好掙。
劉刀子又對著三個兄弟使了眼色,四人便將刀藏在背后,分散著朝朱慈炯兩人包夾了過去。
到了一個小巷,四人便又合到了一起,火速向朱慈炯兩人而去。
“買時是爽了,拿著才知道累,早知道雇個挑夫了。”
“公子,您可要多加強鍛煉了,畢竟要是在民間,您過一兩年可都得大婚了。”
“還早呢,還早呢……”
就在朱慈炯摸著后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三秋卻突然拽動朱慈炯的衣角。
朱慈炯也不回頭,只是側眼一看,便大概知道出了問題,當下兩人加快了行進腳步。
兩人走的欲快急若流星,但后面跟蹤的人影卻也不落半程,一前一后距離不斷拉進,屋漏偏逢連夜雨這不朱慈炯兩人忙中出錯,竟入了一個死胡同。
“出來吧!”
“哈哈哈,小子機謹的很呀!”
“不過一切都結束了!”
朱慈炯見躲無可躲便回過頭去,朝著墻邊黑影大喊說道。而劉刀子四兄弟,見已經暴露也不再躲避,而是拿著刀朝死胡同口圍攏了過來。
戰斗一觸即發,三秋將不會武功的朱慈炯護在身后,而自己則且戰且退向死胡同內退去。
雖說三秋武藝不俗,但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且在對方手持白刃的攻勢下,已逐步落得下風。
在見劉刀子四兄弟雖說未經正規的軍事訓練,但也是在這四九城摸爬滾打多年的了。
只見他們刀刀配合的密不透風,好像只待對面一有破綻,便將其剁成肉泥。
“我不能等死,我能做些什么!”
堅定了不能坐以待斃的心念,朱慈炯便離開三秋,往死胡同盡頭跑去。
“大難臨頭各自飛,哈哈哈哈哈哈,那小崽子靠不住,小妮子還是跟哥哥吧?!?
劉刀子見對面小子慫了,當下大喜,看向三秋的眼神也開始玩味起來,好似對面女子已是待宰羔羊能為所欲為一般,其手上更是加快了進攻的步伐。
“我不信,公子他會棄我而去!”
三秋即使口中否認著,但心卻不免亂了起來,再加上對面突然加快了進攻節奏,三秋手臂上也逐漸有了傷痕。
“媽的,拼了!”
來到死胡同盡頭的朱慈炯眼睛極速的看向四周,腦子也飛快的運轉起來,在看向墻角處一堆竹子后朱慈炯有了主意,當下心一橫便倚著墻,將竹子朝劉刀子等人推了過去。
“愣著干嘛,跑呀!”
劉刀子四兄弟注意力,根本不在朱慈炯,被竹子這那一打當場亂了陣腳,而朱慈炯便拉著還在愣神的三秋朝外面跑去。
但這點竹子能算什么阻礙,很快反應過來的劉刀子四兄弟便飛速的追了過去。
“我擋住,公子你先走!”
三秋見追兵越來越近,便將朱慈炯推了出去,而自己則抄起地上的一個木棒迎面擋了上去。
看著近來咫尺卻又似遠在天涯的正陽門樓,在看到遍體鱗傷即將倒下的三秋。
朱慈炯心疼至極但卻只能無奈的大喊起來,此時他才知道有一個強健體魄的重要性。
可能心誠則靈,城上門樓巡城的將領竟好像認出了三皇子一樣,只見其手拿弓箭便朝著劉刀子等人射了過去。
就在劉刀子的利刃即將插入三秋的身體時,一飛虻利箭卻穿胸而過,劉刀子只是底頭看了一下胸口,便失去了聲息,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
又是三聲箭嗚,劉刀子另外三個兄弟也皆應聲倒地,在光線如此暗淡下,五百步之內箭頭穿胸而過,門樓上的人真乃神射之人。
“三秋!”
只見三秋此時手臂上滿是傷口竟暈死過去,硬是朱慈炯如何呼喊也不見其回應。
“咳,可惜了?!?
在柳樹后的陳恒見殺手已然伏法,當下腳底抹油的遠遁而去。
“臣,吳三桂救駕來遲,請殿下贖罪?!?
“原來是平西伯,大恩不言謝請起,快將軍醫喚來,快!”
剛才巡夜的城領正是平西伯吳三桂,而朱慈炯看著為他受傷的三秋也顧不得回禮,連忙將軍醫喚了過去。
“如何?!?
“回三殿下的話,姑娘她只是因失血過多暈迷而已,如今臣已將其傷口止住,只需靜養幾日便可全愈?!?
“多謝,大夫了?!?
“賞你……”
“拿下,殿下賞你的!”
“謝,三殿下賞賜。”
朱慈炯見三秋無恙,便如往常一樣,想賞給臣下些什么,可是剛才逃跑時掉了銀子,當下有些尷尬。而吳三桂多么機靈,見狀便自掏腰包給了軍醫錢財。
“尸體送到錦衣衛同知李若璉處。”
“是。”
“我派人護送殿下回去吧?!?
“好,那就多謝平西伯了。”
說著朱慈炯摻著昏迷的三秋上了馬車,往鐘粹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