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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0評論第1章 我是大明皇族
“王爺你醒了。”
黑暗中,朱由樺聽見一道柔婉的聲音。
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名長相清秀,但透著些許端莊的女子,雖不是美若天仙,但那身絕美的錦服,仍叫人眼前一亮。
“我在哪兒?”朱由樺問出話來。
這聲音不對,這么有磁性的聲音是自己發(fā)出來的?
女子淚眼婆娑,眼淚直淌,好像自己醒過來她很驚喜一樣。
“王爺燒糊涂了,這兒是福王府啊,是你的家。”
“福王府是什么鬼地方......”朱由樺的意識逐漸蘇醒,一股不屬于自己的記憶涌入腦海。
好痛!
朱由樺捂住腦袋,在床上狂喊狂叫。
再度恢復意識時,朱由樺早已大汗淋漓,眼前緊緊握著自己手,哭成梨花帶雨的依舊還是那個女子。
朱紅幔帳,金華醇酒,眼前這副古色古香的場景,還有這女子的裝束,自己這怕不是,穿越了......?
記憶中,自己來到了明朝時期的福王府,成為了一名平日里只知道騎馬射箭,到處鬼混的親王庶三子。
看這房間內(nèi)豪華的陳設,朱由樺變得興奮起來。
自己上一輩子都是給人打工,沒什么出息,沒想到穿越成了皇族,也能成為高富帥開著跑馬出去裝逼泡妞了!
這可真是...想想就刺激!
“現(xiàn)在是哪年?”朱由樺興沖沖地問,感情記憶中這傻孩子居然連自己活在哪年都不知道。
女子見他精神倍好,擔憂放下幾分,也跟著破涕為笑:“王爺忘記了,今年是崇禎十四年。”
“什么,崇禎十四年!?”
朱由樺一臉懵逼的回過頭,那明朝豈不是還有三年就要完蛋了。
......
三日后,朱由樺漫無目的的漫步在王府內(nèi),滿臉的欲哭無淚。
經(jīng)過一而再再而三的仔細確認,被自己附身這位,正是大明福王朱常洵的第三個兒子——“朱由樺。”
福王世子朱由菘就是后來南明的弘光帝,朱由樺這個位置很尷尬,身份尊榮的同時,又因為是庶出而非嫡長子,絕沒有機會成為世子。
皇族的日子并不像朱由樺想的那樣好過。
從記憶中得知,朱由樺自出生起便在王府中處處遭人白眼,可能是兒子太多,以至于讓朱常洵差點忘了還有這個兒子。
五日前,朱由樺生了一場大病,老福王不聞不問,只是象征性的派個老道士過來驅(qū)邪。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朱由樺都覺得實在有點牛逼,這TM能是親爹干出來的事兒?
至于那個哥哥朱由菘,不提也罷。
當日朱由樺醒來的時候,在身邊見到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已經(jīng)哭成淚人的王妃寧氏,她是朱由樺在十歲那年冊封為南陽郡王之時納的正妃。
知道自己無緣無故多了個這樣的老婆,朱由樺著實吃了一驚,這可是上一世撞破了腦袋都不會有的福氣。
歷史上那位朱由樺,不說腦子不好使,只是心思太過單純,竟然看不出來自己一直都在被全府上下排擠。
不過他這樣也挺好,整天只顧著騎馬打獵到處浪,身體鍛煉不錯的同時,也沒有很多人的煩惱。
只是苦了獨守空房多年的寧氏。
朱由樺暗自下定決心,自己一定不能辜負寧氏的感情。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現(xiàn)在自己都他娘的是泥菩薩過河,又拿什么保護老婆?
如今是崇禎十四年正月,元日剛過,看起來快遞闖王正快馬加鞭往這兒趕呢......
跑是跑不成的,這個時候李自成雖然還沒到,但估計河南府已經(jīng)是流匪的天下。
且不說能不能跑的出去,就以福王庶子這個身份,出去以后絕對是人人喊打,被流匪抓住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
歷史上,李自成是初十打到洛陽城下的,整個福王府都將變成那震驚天下的福祿宴的作料,想必歷史上這位也是那個時候掛的。
還有不到十天就要被煮了,自己區(qū)區(qū)一個庶子,又能做什么?
明朝玩蛋還有三年,但是自己只剩下幾天了,這幾乎是必死之局!
不知怎的,朱由樺迷迷糊糊的走到了王府外宮的皇恩殿,也就是老福王朱常洵平日議事之處,忽然聽到里面?zhèn)鞒鰻巿?zhí)的聲音。
說話的是個將軍,嗓門之大,在殿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王爺,闖賊已經(jīng)過了宜陽,新安只有三千守兵,根本抵擋不住,一旦新安失守,洛陽危急,末將剛剛帶著部下來到城內(nèi),人困馬乏,還請王爺出資助餉!”
“如若不然,洛陽實再難守!”
“朝廷養(yǎng)你們是干什么吃的?”朱常洵震怒不已,“本王還沒有治你擅自入城之罪,王府的錢財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隨便來一支兵馬就要本王助響,搬空了王府也不夠!”
那將軍也是無奈,拿出圣旨道:“末將可是奉旨來援!”
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別人都知道這是必死的差事,沒一個肯來,要不是圣旨發(fā)到頭上,你TM以為老子想來?
然而朱常洵根本不會想這么多,不想給的錢,就算是崇禎親自來要,那也沒可能,索性將袖一揮。
“送客!!”
將軍被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站在殿外久久未動,神情頹喪,但是站在殿外的朱由樺卻是眼前一亮。
這趕的真是時候,有戲!
朱由樺吊兒郎當?shù)淖吡松先ァ?
“末將河南總兵王紹禹,今日剛剛奉旨來到洛陽,見過三殿下。”這將軍見到來人,雖說沒怎么在意,也還是恭恭敬敬的行禮。
“你識得我?”朱由樺有些吃驚。
王紹禹強笑幾聲:“末將也是道聽途說,城內(nèi)守軍都說福王府的南陽王喜好騎馬,常出入軍營,末將也是沙場宿將,您方才的行走跨步不同一般宗室子弟,一看便知。”
朱由樺尷尬的笑了笑,問道:“方才這是...?”
提起此事,王紹禹長嘆口氣。
“告訴南陽王也無妨,末將是接了皇上的旨意帶著五萬人從開封趕來的,一路行軍,將士們早已人困馬乏,這才想著來討些餉銀以平息兵怨,可王爺卻......”
朱由樺負手走在前面:“的確,你們從開封遠路而來,一毛不拔,確是我們王府做的不對,可父王就這個性子,他那兒我也是沒辦法。”
聽到這話,王紹禹不無意外:“您能有這份心,末將就很意外了。”
“將士們士氣如何?”
朱由樺很關心這些,當兵吃餉,天經(jīng)地義,這本來就該給,人家主動來討還不給,誰還會替你賣命。
王紹禹默然道:“南陽王不知,開封城的官兵,自本朝十三年三月起就再沒有任何軍餉、器械發(fā)下來了,士氣更是低糜不振,末將能做的只有勉力維持而已。”
聽這話,朱由樺有些吃驚,甚至是驚恐。
一年沒發(fā)餉,這還怎么得了?
聽他這意思,能穩(wěn)住不讓兵士叛逃就不錯了,繼續(xù)這樣下去,只怕還沒等李自成到,這邊就盤算著怎么開城投降了。
你們投降不打緊,我可就要被煮了。
“這樣吧,你回去告訴大家,助餉的事兒,我這想想辦法。”朱由樺突然說道。
王紹禹很是驚訝,但一想到眼前這位只是庶出,便也不再多做期待,還是禮貌性的說道:“那末將就替三軍將士先行謝過南陽王。”
王紹禹大跨步走了,朱由樺卻陷入沉思。
從剛才的對話來看,便宜老爹一毛不拔,從他那兒要錢犒軍顯然是不可能的。
何況自己的郡王俸祿放在普通人那是很多,但是用作犒軍,這還是九牛一毛。
更何況那些俸祿一直存在王府,想從老福王手里摳出來簡直有如虎口奪食,難如登天。
等會兒,福王府除了錢多以外還有什么最多來著?地啊!
TNND,老子之前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