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為什么不找大皇子找二皇子?我們不是…”二夫人伏在地上剛要出聲就被丞相打斷。
“放肆!”陸孟成濃眉一橫:婦道人家,果真是不知所言!這件事麻煩大皇子自然是可以,但是其中的深意給他在朝堂上的影響又該如何估量?且不說侍郎是否會在朝堂上大鬧皇子包庇之罪,哪怕最后這事壓下去了也會失了民心。
而若讓二皇子擔了此事,一方面,他臣下的侍郎迫于他的壓力也要咽下這份苦難,另一方面,失了臣下的心也有利于此時大皇子勢力的鞏固。
所以,不管如何,都要逼陸嫣讓二皇子答應。陸孟成轉了身皺了眉,也是時候發揮陸嫣這顆棋子的最大效用了。
陸孟成進偏院時一同帶了他的兒子,并打著眼色叫他喊聲姐。陸嫣見到此景不免疑惑,她初來時,此子頑固惡劣也沒少做禍害她的事,也未嘗見陸孟成如此。
陸孟成見其子一臉扭捏不肯喊叫,也見陸嫣一臉戲謔絲毫沒給臺階下的意思,只好一咬牙給了身邊人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聲,打來了世軒的一臉震驚以及周圍人的竊竊私語。“父親?!”陸世軒跪倒在地,雖然心有不甘,但陸孟成的威壓還是令他認了錯。“世軒知錯了……”
陸孟成似乎很滿意兒子的反應,他故作“怒其不爭”,明明是朝著陸世軒說話,眼神卻撇向陸嫣。“長姐如母,你對你長姐都這么不尊敬,難怪會犯下如此大錯!”
陸嫣瞇了瞇眼,她靜靜地看這些人演這場戲,反正,最后的套路都該由她接受,而現在,她只負責做一個好的觀眾。
“你自己與你長姐道來,你到底犯了什么錯!”陸孟成長嘆一聲,拂袖背對他們,似不想多看一眼陸世軒,一則愧疚,一則怒氣。
“姐,姐…”陸世軒雖是頑劣之人但也算機靈,他父親所說的話其中的深意他也能理解一二。
于是他跪著爬到陸嫣腳下“姐,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殺他的,我,我是一時沖動…”說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完全失了往日里的威風與頑劣。不過,這幾句話看似點到了重點,又好似沒有點到,殺人,殺了誰?錯,又向誰認錯?
不過戲演到了此處,不做出點什么也說不太過去。陸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裝作心疼地俯身,而后,摸了摸陸世軒的頭,以逗狗似地語氣道“別哭,有點丑。”
陸世軒的表情愣在那一瞬間,臉色一陣青一陣紫,這對他是極大的侮辱……場面變得尷尬。
還在此時陸孟成看出陸世軒的生氣,再不叫他退下估計苦肉計該成了鬧劇,“咳咳,世軒,你姐的意思就是她知道了,會解決的。”他轉回身看向自己帶來的一眾仆人,先以威嚇和見證之意,而現在該輪到他們的私人談話時間了。“扶大少爺回去。我與二皇妃有話要談。”
眾人于是連連稱是,現在這尷尬的氣氛留在這里便是牽連。“等等。”陸嫣忽而出聲,“既然長姐如母,陸少爺犯了這樣大的錯誤,我這個做姐姐的覺得必然要給他一些懲罰。”勾起詢問的笑,“你說是吧?父親。”
“這是自然,”陸孟成手緊按住蠢蠢欲動的陸世軒,“拖下去打20大板,禁足3月。”既然做戲便要做足全套,況且這一次,陸世軒也該長點記性了。不過,這一切遲早該還到二皇子身上,也該還到陸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