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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

料理店內

“小子,跟我們走一趟吧。”

石板走到北原身旁,看著這個害怕到發抖的男人。

石板去過北原的家,從他父母那得知,北原昨天晚上出去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廝混,一夜未歸。

夜不歸宿這種事北原的父母已經習以為常,對于這個整天混日子的兒子,他們已經失望透了。

現對于其他兩位嫌疑人,石板現在對眼前這個只有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充滿了興趣,因為從同事櫻田在某酒店查到后發給自己的視頻中,和被害人代子生前在一起的人就是北原。

“怎么辦,怎么辦......”

北原現在內心非常煎熬,感到身邊的警察越來越靠近自己,緊張到額頭的虛汗止不住的流。

該死,警察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找上自己,我到底要怎么辦?

如果和警察去警察署的話,自己就糟糕了,一定會發現的那天晚上的事,那樣的話,自己就完了。

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

“喂,你小子聽到沒?”

這個時候,腦袋里思緒混亂的北原狠的一咬牙,身體突然暴起,趁著眾人恍惚之際,飛快的跳到桌子上,側身避開眾人,像草原上逃竄的羚羊,跳過好幾張桌子,攢足了勁往門口跑。

只要跑出這個餐廳,警察就抓不住我了。

“啊......”

站在前面服務員,看到沖過來北原,嚇得手中的托盤掉落在地上啊,大聲尖叫起來。

“滾開,礙事的東西!”

北原粗暴的推倒面前擋住自己道路的服務員,撒腿就往前沖。

快了,快了,看著近在咫尺的玻璃門,北原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好......”

就在北原將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突然感到小腿肚一痛,膝蓋不自覺的一曲,整個身體摔倒在距離玻璃門只有十公分的地方,在他小腿旁邊,地上的玻璃杯不停打轉。

料理店瞬間安靜了,在剛才眾人站著的位置,石板面無表情的看著倒在遠處地上的北原,砸中北原小腿肚后完好無損的玻璃杯就是從他的手里丟出去的。

“一郎,你怎么樣了......”

賴子急切地撞開旁邊的近藤,飛奔一般沖到北原的身邊。

“如果心里沒有鬼的話,這個叫北原的家伙看到我們為什么要跑,我看這個案子差不多可以結案了。”

近藤的言下之意就是,殺害代子的兇手極有可能就是現在倒在地上的北原。

“現在就下定論,有點為時過早了......”

石板一步步走向北原,他現在在猜想,對方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見到自己就跑?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真的像近藤所說的那樣......

“痛死我了......”

倒在地上的北原臉上露出疼痛的表情,小腿那里,仿佛遭到重物砸擊一樣,痛得十分厲害。

“該死......”

眼角余光瞥見自己的姐姐沖過來,身后那兩個警察正在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正在北原一籌莫展之際,他看到蹲在地上的女服務員,以及掉落在地上后灑落一地的刀具。

“你們不要過來,不然我就......”

北原忍著痛,撿起地上的刀,快速的劫持女服務員,把刀抵在女服務員的脖子上,開口對中文威脅道。

女服務員露出害怕驚恐是神情,聳拉著那張滿是淚水的臉。

“北原,不要......”

賴子在一旁瘋狂的喊叫著,她想不明白,幾分鐘前自己還在教訓北原,轉眼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自家弟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你那種蹩腳的手法是殺不了人的,手在往上抬點,刀刃往下片......”

“混蛋,你這個警察到底在說什么?”

石板一步步往北原靠近,說話的語氣非常平淡,絲毫不在乎被北原劫持的女服務員的生死。

“就在你手邊大動脈的位置,手上只需稍稍那么一用力,刀刃就會劃破白嫩的皮膚,然后刺破脆弱的血管,鮮血會想噴泉一樣噴涌而出......”

“鮮血會沾染在你殺人的手上,你的臉也將會被噴涌而出的血液染紅......”

“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

精神已經逼近崩潰邊緣的北原,瘋狂的大喊著,被逼近角落里的他,那手在不停的打顫。

女服務員已經害怕緊張到了極點,聽到石板的話,緊繃的神經一下斷了,整個人昏了過去。

“你手上的這個女人會倒在血泊里,露出拼命掙扎的神情,臨終時呆滯的臉上露出怨恨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你,充滿怨氣的眼神在你腦海里揮之不去......”

“現在你只需要那么輕輕的一用力,這個女人就會痛苦的死掉,就像你發了瘋一樣捶打代子的臉龐一樣,輕輕那么一用力,就能殺掉一個活著的人......”

“不,我沒有,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都怪你,這一切都怪你這個死警察,都怪你,都怪你.......”

“我要殺了你!”

石板的話令北原想到了什么,這一刻他的精神徹底崩潰,北原用力推開手上劫持的女服務員,發了瘋般的叫喊著,持刀沖向石板。

他現在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眼前的這個警察,只要殺了他,那件事就沒有人知道,一切都會回歸以往,他又可以回到聚會上繼續吸......

“不要,一郎......”

賴子大聲的哭喊著,那張慘白的臉上滿是驚恐,一口氣沒接上來,整個人昏了過去倒在了地上。

“果然,年輕人就是膽子大。”

“拿著刀沖著石板,真是不要命了......”

一旁的近藤看到北原持刀發瘋般沖向石板,臉上一絲擔憂都沒有,反而是一臉擔憂的看向北原。

“怎么可能”

就在刀尖距離石板心臟只有十公分距離的時候,北原剛才發瘋般的身體如同石雕一樣僵持在原地,那張瘋狂的臉上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臭小子,你說你要殺了我?”

半空中,石板的手掌死死地握著閃著銀光的刀刃,尖銳的刀鋒竟然沒損傷手掌一點痕跡。

任由北原如何用力,刀刃難以移動一分,如同插進鋼板密實的墻面中一樣。

“啊......”

石板手腕一轉,刀具從北原手中脫落,北原慘叫一聲,他感到自己的手腕骨斷了。

“撲通!”、

在北原慘叫之際,石板抬腳橫踢,踹擊北原的腹部,就在那一瞬間,北原仿佛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撞到,整個身體飛拋出去,落地摔倒,身下的那張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

“這個社會真是糟糕透了,搞不明白像你這種渣滓為什么可以活到現在?”

石板走到破碎的桌子旁,皺著眉頭看著地上昏迷的北原。

“煩死了,本來加班就不開心,你這種垃圾又給我添堵,具體一天真是糟糕透了......”

石板面無表情的抬起腳,對著低落在地上的膀臂兇狠地一踩,北原小臂骨頭瞬間斷裂,劇烈的疼痛讓昏迷中的北原瞬覺醒了過來,抱著斷裂的手臂哭喊著在地上來回翻滾。

“近藤,戴手銬了嗎?把嫌疑人給我銬起來帶回去!”

“你應該帶了槍吧?如果這個垃圾再鬧騰的話,直接以危害社會的罪名開槍擊斃。”

“出了事,算我的。”

......

長谷川警部的辦公室在三樓,回到警視廳后,石板接到警部的電話后,一路小跑的去了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口,石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敲響了辦公室的木門,只聽見一個粗獷的聲音從門后傳來。

“哪位?”

“是我,石板?”

“進來。”

“打擾了。”

辦公室很寬敞,室內沒有開空調,夜晚的涼風時不時地從窗外刮進來,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是警部長谷川。他已經脫下外套,白色襯衫的袖口被高高挽起。桌面上放著一沓資料。

石板很自然的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到桌上的茶葉,捏一小把放進玻璃杯,倒入熱水沏上一杯,端起來聞一聞,茶香泗溢,警部辦公室的茶葉果然不一樣,心想一回走的時候,順點走。

“這茶,你好意思喝嗎?”

警部長谷川頭低著頭繼續處理桌子上的文件,頭抬都沒抬一下,可是石板明顯聽出來警部的語氣十分不善。

“這個嗎......”

茶水剛送到嘴邊,聽到警部問話,石板只好慢慢把杯子放回桌子上。

“說說吧,這次有因為什么動手?”

“那個,老大,這事主要也不能怪我,我你是知道的,一般情況下,我都是懶得動手......”

“一般情況下?那這次情況有多么不一般?”

“警部,當時的情況你是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刀就抵在人質的脖子上,距離大動脈就差一點點......”

“所以你這家伙就叫人往人質的大動脈上劃,還說什么噴一臉血,充滿怨氣的眼神一類的話,人質當場就被你嚇昏過去了,你知道嗎?”

長谷川越說越來氣,拿起桌上的文件夾就砸向沙發上的石板,被石板嬉皮笑臉的接住了。

“不是,當時情況不是危機嗎?兇手拿刀的手抖得厲害,怕傷害到人質,我也是迫不得已用語言刺激兇手,將他的目標轉身向我。”

“這么說,你這么做還有理了?那之后呢?那家伙的手腕和小臂骨頭又是怎么斷的?”

“就在剛才,投訴電話都打到我這來了,說我們警方暴力執法,危害嫌疑人身體安全......“

“不是,這個情況你不了解,這個人真討人厭真的該揍.......”

“行了吧你,可別說這些沒用的吧。”

“這次我做的是不對,可警察也是人,這事換誰誰能忍,刀子都抵到面前了,難道我站著給他捅一刀還不成?”

“你石板是一般人嗎?一人單挑七十多個極道成員的存在,而且都是真刀實槍的家伙,最后七十多個人倒地哀嚎,你跟個沒事人站在原地,身上更是一點皮都沒破。”

“現在你跟我說一個小兔崽子拿刀把你傷著了,你覺得我信嗎?”

“其實我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厲害。”

“閉嘴吧,你看看,這些都是什么,全都是關于你的投訴!”

“這張,上個月追偷內衣的變態,打斷了人小腿骨,這張,追捕嫌疑人的,肋骨被你打斷三根,還有這張,追捕搶劫犯,被你打的鼻青臉腫,我看著都倒吸一口涼氣,還有這張,是......”

“好了,好了,求求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一定克制,我向你保證,下次調查案子,只動嘴,不動手還不行嗎?”

“信你個鬼,你這家伙上次就這么跟我說的。”

“真的,石板,算我求求你還不信嗎?我知道你身手厲害,可動手的時候要有個度啊!”

“要是沒有這些投訴,我這辦公室早就是你坐的了,去年你警部升職的考試明明通過了,可為什么你現在還是警部補,還不都是這堆破紙鬧得。”

去年大概也是這個時候,長谷川把石板推薦去參加升職考試,考試成績優異,可偏偏在審查的時候被這堆投訴卡住了,最后石板升職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升不上去才好呢,工資也沒見漲多少,案子卻天天一大堆,我可不想像你一樣,才四十多歲,頭發白了一半,身上的毛病更不少......”

“你說什么......”

“老大你可能出現幻聽了,我剛才可是什么都沒說。”

“哼!”

“那個,警部,我可以回去了嗎?嫌疑人現在應該從醫院回來,還等著我去審問呢。”

“這次的投訴我求上面給你壓下去了,下次辦案的時候注意收斂點......”

“知道了,那我就不愛打擾你了,先走了。”

“等等,等等,臭小子把我茶葉留下......”

看著石板拿著自己茶葉就溜出辦公室,長谷川是一臉心疼,那可是上次別人送的高檔貨,自己都舍不得喝。

“對了,老大,問你個事?”

“臭小子快點把茶葉還給我!”

長谷川剛坐下,辦公室門口的石板突然冒出個頭,一臉笑容的望著自己。

“我那半個月假什么時候補給我?”

“滾,趕緊滾,等你手里的案子弄完了在說!”

“還想假期,還半個月,美得你,我都不敢想這么好的事。”

對于石板,長谷川是又愛又恨,愛是因為這小子有能力,工作的時候敢沖敢拼,恨的是這小子一點也沒有上進心,平常懶懶散散,跟混吃等退休的老大爺一樣,每次都跟上坡的驢車似的,非要人在后面推著才走。

石板和長谷川的關系不僅僅只是上下級,兩人平常的交情還是挺深厚的,說得上是過命的交情,因為幾年前石板那次重傷住院就是為了給長谷川擋子彈所導致的,事后長谷川為了給石板報仇,當時的那群劫匪一個活命的都沒有,全部被警視廳射擊第一人長谷川一擊斃命。

“是時候給這家伙增加點壓力了......”

......

深夜,池田家附近

街燈下,一道黑影手里拎著汽油箱走進池田的家,為了防止攝像頭拍到自己,暴露身份,黑影故意壓低帽檐,帶著口罩墨鏡,披上黑色風衣。

確認周遭無人之后,迅速跑到大門口,打開門,溜進了院內。為了不留下指紋,對方帶著手套。

窗戶里沒有透出燈光,屋子里也沒有發出什么動靜,黑影沿著墻轉到房子后面,地上對著一堆廢棄的木材,只要這里失火,火勢就會蔓延到整個屋子,整棟房子都將被燒毀。隔著院子,火勢不會蔓延到鄰居家。

黑影蹲下來往走廊木板下望了望,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只要把浸了油的毛巾點照后扔進去,火勢應該就會蔓延開來。

黑影打開油箱,沿著走廊,將汽油灑在四周,就在這時,嘩啦一聲響,黑影被嚇一大跳,抬頭一看,原來是只野貓從墻上跳到木材上發出的聲響。

黑影沒有理睬那只野貓,彎腰繼續傾倒汽油,直到箱子里的汽油到完為止。黑影沒有立刻點火燒房子,而是從正門走進了房間,幾分鐘后,臥室的燈亮了。

“怎么可能是你?”

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池田,從昏迷中醒來后,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走進面前的黑影。

“這么快就醒了嗎?”

黑影手里拿著一根針管,抽滿空氣后,走到池田面前。

“瘋了,你完全是瘋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

“瘋了?沒有,我很正常,瘋掉的只是這個世界罷了!”

“是你殺了代子對不對?我要殺了你!是不是你殺了她?是不是你......”

被綁在椅子上的池田發了瘋般的掙扎,面目猙獰的樣子看的令人害怕。

“你好吵,聽得我頭疼,以前你這樣,現在還這樣,我想你這家伙死了之后都不會改掉你的脾氣......”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做出這種事情?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世上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只不過是他日因今日果罷了。”

黑影把針頭插進池田的靜脈,慢慢推動,將一管子的空氣注射到他的體內,池田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呼吸也逐漸變得困難,可是他的嘴里還是一直在念叨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

“我也想問為什么。當初死的為什么不是你?為什么偏偏讓你這種人活了下來?到底是為什么......”

一段時間后,池田的腦袋低垂在椅背上,身體保持那個姿勢不動彈,也沒有了呼吸。

黑影離開后,后院的那堆木材開始燒了起來,火焰在不斷蔓延,不一會整個房屋就沉浸在火海之中,一陣陣聲響從火焰中爆發,滾滾黑煙向夜空沖去,四周散發著燒焦的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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