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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狗鏈

  • 小狼狗的病嬌族長
  • 惡殍遍地
  • 3578字
  • 2021-04-02 10:10:47

禪宇殿

“拜見族長,族老無疆……”

巍峨寬廣的禪宇殿內洋洋灑灑跪倒了一片,一眼望去黑壓壓的,如同萬里奔騰的陰云,氣勢滂沱。

而殿中主位上斜坐著位明眸皓齒的俏佳人,女子頭頂瑪瑙點翠鳳凰金冠,身著鎏金滾邊鮮紅長袍,腰上佩著昆侖紫玉笑面狐貍,整個人看起來雍容華貴,卻又在盈盈一笑中盡顯她的千嬌百媚,整個人看起來又甜又颯、似正似邪。

古甕予殊一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地斜靠在將軍椅中,一雙桃花眼半瞇著,柔和的鼻梁透著溫暖的柔光,嘴角勾起的淺笑帶著她含蜜的梨渦微微顫抖。

她揚起下巴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自本座繼任族長以來,多多少少算下來已有半月的時日,可這半月本座并未正式露過面,因為本座用這段時間思考了一些問題。”

說著她雙腿并齊收起身子端坐起來,然后收起笑容,面露嚴肅地說道:“古涉族長為何要順應天命換本座歸位?”她不等眾人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因為我們水木清華,偉大的古族經歷了一千年的沉淪,終于在今日要崛起了!”

“一千年哪,積壓了一千年的屈辱啊,為什么我們族人要帶著這樣的恥辱活在的地獄里茍延殘喘?為什么我們的族人要日日守著黑暗擔驚受怕、抱憾恐懼、惶惶不可終日?”說著,她站了起來,挺著腰背,如松如竹。

“今日、明日、以后,我,古甕予殊!你們的第八十八任族長,將帶領你們殺出一條通往巔峰的道路!奪回我們的財富!搶回我們的尊嚴!叫我們水木清華的每一寸土地都袒露在陽光之下!叫我們的族人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疆土!”

“族長神武,浩氣長存!”

她說的慷慨激昂,將堂下族人個個帶動地熱血沸騰,個個揚著頭顱揮灑著自己的宏圖遠志,他們吶喊著,仿佛要將湮滅在年輪刻度里一千年的榮耀全數(shù)拔出,然后抗在肩頭供世人萬萬年瞻仰憧憬。

“但是!”她蒼勁有力的余音盤繞在宏偉的禪宇殿穹頂,將眾人的燃起的火焰穩(wěn)固平息,見殿中安靜了她才繼續(xù)說道:“奪回疆土是需要實力的,而不是我們在自己家里激昂地吶喊幾句便就有敵人自動插在我們的劍上!”

“我族近年勢力愈加微弱,幾乎走上了耕種賣糧的下路,我族族人也日漸變得慵懶倦怠,成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綿羊,不但軟弱無能還懦弱不堪,這也導致近年我族頻受欺辱,卻無人敢出頭反抗,這樣的一群人怎堪當大任?施展宏圖?”古甕予殊緊皺著眉頭,看向臺下的三大長老。

“所以傳我令!自明日起,闔族上下卯時起,亥時息,擴建學院,由三大長老分別傳授幼子們儒學、武學、治家國之道,建立校場,壯年除耕地冶金外其余時間操練體能,婦孺也可參與。”

“是!族長。”三個族長分別頷首回答。

“另外,本座需要用最快的速度速成一支精銳隊伍,用以邊境防守!”古甕予殊說道:“霖仕長老,交給你了。”

“族長……”霖仕老頭捏著一絲不茍的胡須,猶豫道:“老夫以為不妥……”

古甕予殊聞言柳葉眉皺了皺,問道:“哪里不妥?”

霖仕長老長嘆道:“水木清華千年來漸漸式微,雖早已不是當年的鴻鵠之地,但好歹還能基本維持太平安穩(wěn),若真的大動干戈起來,唯恐破壞先祖拼命換來的安寧啊。”

“霖仕長老所言極是。”古甕予殊淡然一笑道:“可你忘了嗎?那是我,用尊嚴換給你們千年的安寧!”

說著她緩步走向眾人,站在熱血沸騰的人群中央說道:“我族龜縮在泥潭里太久了,已經泯滅了本該有的狼性,你們還記得直起腰桿站在太陽下是什么感覺了嗎?嗯?霖仕長老?”

霖仕見古甕予殊瞪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里卻浮現(xiàn)出她出棺時的身影與眼神,他蒼老的身形搖了搖,沒有說出任何話來。

“諸位還有異議嗎?”見霖仕長老陰著臉不說話,古甕予殊滿意地露出微笑,她揚起權威,用最崇高的信仰俯視眼前一眾虔誠的信徒,她張開雙臂,沖蒼天拱手道:“三日后祭開劍冢,我要請出無涯!”

…………

月色洋洋灑灑地散落在隱世居的磚瓦之上,漫天繁星爭相眨眼,用盡全力見證著這世上的滄海桑田,隔著窗欞窺視著這世上的人生百態(tài)。

“好冷……”黑暗的房間里嚴武微弱地蠕動著身子,將自己單薄的身子蜷縮在被子里,正瑟瑟發(fā)抖著,突然從肺腑之內傳來滔天巨浪般的疼痛,他就像一具腐爛的尸體,任由體內數(shù)以百萬的毒蟻血蛆啃食他的血肉精魂,從心臟到四肢百骸,將他破碎地徹徹底底。

“讓我死吧!”

是的,他的痛疾又發(fā)作了。

在這燥熱的夏天里,他裹了兩床棉被在自己身上,即便如此,他還是如同身在寒冬臘月,體內的巨痛還在持續(xù)著,全身經脈似乎馬上就要倒逆破裂一般,他蜷縮在床上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他本就微弱的求生欲在生不如死間立刻瓦解,所有的希望彈指間分崩離析,化作塵埃滴落泥潭。

他伸出顫顫巍巍的右手,忍著劇痛用靈力化作一把匕首,他突然有些釋然,粲然地笑出了聲,然后狠狠地刺向自己的命門……

森寒觸碰到胸口的一剎那,不知從何出刺來一束耀眼的藍光將他緊握著的匕首打散,然后南苑閣的門‘哐當’一響,被人從屋外踹了開來。

嚴武深吸一口氣,用自己全部的力氣壓制著體內的痛楚,然后趁著昏暗的月光望向門口,門口處一道黑影踉踉蹌蹌地走了進來,隨之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團濃烈的酒氣。

古甕予殊將自己湮沒在黑暗里,她知道這樣就沒人看得見她的神情有多復雜,她仰起頭又‘咕咚咕咚’喝掉了半壇酒,迷迷糊糊地沖著屋里的桌子轉了好幾圈,才在一個響嗝后重重地坐下,在昏暗里她看了他良久才含糊不清地問道:“你在這里……住的好嗎?”

嚴武雙拳緊握著,鋒利的指甲潛入手心,涌出的血液將周身的空氣都染得血腥腐臭,他松開咬得極緊的牙關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你……是不是……要……拔出……無涯刀了?”

昏暗里,古甕予殊的呼吸停滯了一刻,然后她伸出雙臂將桌上擺著的殘羹冷炙掃至地下,在劈里啪啦的破碎聲中冷冷地問道:“你體內用了什么秘術?”

嚴武垂著眸子,流連著嘴里的話語道:“你知不知道……進入劍冢幻境……很可能會被……永遠困在其中的?”

古甕予殊不屑地笑道:“嚴武殿下,你這是還想阻礙我么?我告訴你,沒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決定!”

“你不覺得……現(xiàn)在……的你戾氣……有些重嗎?”嚴武問道。

“你懂什么,只有這樣我才能守護我要守護的。”古甕予殊狠拍一下桌子,然后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三步并作兩部地走到嚴武面前,伸出手捏過男人的下巴,譏笑道:“像你這樣的騙子,應該沒有資格說我的戾氣重吧。”

鉆心的痛楚時刻提醒著嚴武的絕望,他慘白的臉上豆汗叢生,他顫抖著甩掉古甕予殊的小手,咬牙切齒道:“把手拿開!”

古甕予殊哪有又能如了他的意,她譏笑一聲,用更加蠻橫的力道將嚴武的下巴扭送只自己面前,手指接觸到他肌膚的一剎那,刺骨的冰冷再一次席卷了她的觸感,她身子僵了僵,任憑心里涌出的無限快意將她包裹。

她不顧他的掙扎俯身將自己的小臉全部埋在了他冰涼僵硬的脖頸之間,狠狠地嗅著他的氣息,當一股血腥的味道沖進鼻子里時她猛然抬頭,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笑著問道:“你多久沒洗澡了?都餿了!”

嚴武:“……”

說罷,她又不顧他的僵硬,將他再次拉近,這一次,在滿是酒氣的氛圍中,她像一條惡狼一樣狠狠咬住了嚴武纖細白凈的脖子,脖子被咬出破口,兩行濃稠的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留了下來。

“做什么?”嚴武吃痛地口申口今出聲,然后本能地想后撤身子,卻在鮮血流出的瞬間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的疼痛正在緩緩減弱消失,他僵著身子愣住了好久,任憑那張小嘴將他頸間的濁血舔舐干凈,直到脖頸潮濕褪去,換上了種沉重又冰涼的觸感時他才從懵然中醒悟。

“你……你這是?”他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脖子上赫然掛著一條小臂粗的鐵鏈,而另外一段正握在滿口鮮血的古甕予殊手里。

“看不出來么?”古甕予殊拾起嚴武的衣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然后笑著拽拽鐵鏈的另外一端道:“以后,你就做我的狗。”

“狗……”嚴武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鐵環(huán),冰涼的觸感使他不禁自嘲起來,他咧開皸裂的唇苦笑著道:“我真蠢,剛剛還以為你是來……原來你是這打算。”

黑暗中,他放肆地將淚水涌至眼眶中打轉,這一次,他扭頭徹底甩掉了古甕予殊落在他眼角的指尖,說道:“那么恭喜你了。”

“你以為我會來做什么?”古甕予殊不耐煩地皺著眉頭起身,然后甩了甩手中的晦氣,轉身回到座位上,仰頭飲一口酒,混著滿口血腥一起吞入腹中,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嚴武的上上下下,突然戲謔地說道:“其實,我對你的這具身子……還是很有興趣的……”

“你!”嚴武眸色一潮,頂著怒意說道:“不知羞恥!”

古甕予殊的笑僵在了臉上,她抄起手中的酒壺猛地砸向嚴武,烈酒順軌跡潑灑了一路,而那厚重我瓦罐卻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嚴武的額頭,瞬間男子的額頭就青腫起來。

嚴武還沒顧得上額頭上的疼辣,脖頸上的鐵鏈就突然收緊,然后他整個人就像塊破舊的布條直接飛離了床,只見古甕予殊的手一甩他便重重地摔在了門口,頓時五臟六腑如震碎一般,他急忙捂著傷腿,蜷縮在地上悶哼。

“還敢忤逆主人嗎?”古甕予殊坐在凳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嚴武,神色冷銳如喂了毒的尖刃。

嚴武不答,只是神色痛苦地蜷縮著。

“好了,今日的教訓到此為止,明日,寅時末,你便來滄嵐閣伺候吧。”古甕予殊淡漠地跨過嚴武的身軀,徑直走向了拱門。

嚴武堅持到那個嬌小身影消失時,才放任自己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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