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5.這一次是我想要癡纏人家。
- 捧著一顆心來
- 祭獻(xiàn)美滿
- 3139字
- 2021-04-18 09:34:47
那天上班閻景暢征用了楊明朗的人和車。倒是沒有什么意圖,只是不知為何,她不想再退避她與他的關(guān)系。她不確定自己這一轉(zhuǎn)變是不是由顧姨的車禍而來,更不知道這樣的轉(zhuǎn)變是對是錯,但她只想給自己一個機(jī)會,她想試著放下過去沉痛的過往,讓自己活的輕松一點。
她想過如果說非要找個男人,人生才算完整。那么為什么楊明朗不可以?像她那樣的罪人或許不該擁有這世間的美好,但她想用余生的救贖換取哪怕丁點的溫暖。
“晚上有沒有時間?”副駕駛室的人笑問。
“怎么?”楊明朗專心開車。
“想請你吃飯?!?
對方握方向盤的手不動聲色地緊了緊,隨后一笑,“不會又是空頭支票吧?”
某人難得羞澀,不能怪他調(diào)侃,在請客吃飯這件事上她的前科可不止一次,“絕對一片誠心?!?
“恐怕不行,上海有個會今天下午的飛機(jī)?!闭f完對方遲疑了一下,笑道,“不然…等我回來再請?!?
閻景暢略顯失望,“好吧,那…祝你一路順風(fēng)?!?
對方溫和一笑,他不確定自己這種行為算不算是幼稚。但他就是害怕聽到她對他說“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這種話。因此他選擇了說謊去上海,只要不給她機(jī)會恩斷義絕,那他們現(xiàn)如今的這種關(guān)系就可以繼續(xù)。
楊明朗不得不承認(rèn)他在這份單戀中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尊嚴(yán)可言,明知道這種方法不可取,卻還是選擇鋌而走險。有時他不禁心想,過去的三十多年里雖然日子過的算不得滋潤但也不至于差勁,怎么遇到了她才驚覺什么是生活的美好。
因此那天晚上在酒吧恰巧遇到閻景暢時,他幾度欲哭無淚,老天爺跟他開的玩笑未免太大。那時的他才真正體會了'勿以惡小而為之'的真諦。
事情是這樣的,晚上下班謊稱出差去上海的某人正準(zhǔn)備回家閉關(guān)修煉。期間接到一個電話,是大學(xué)時同寢室的好友趙擴(kuò)。對方來京出公差,特順道來天津與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聚。這種陣勢他若不去是不是有失人性?想來一向喜靜的閻老師對酒吧這種場合鮮少踏足,思至此楊明朗調(diào)轉(zhuǎn)方向趕赴與友人相約的酒吧。
才坐穩(wěn)趙擴(kuò)就遞上一杯雞尾酒,“讓我看看你這酒量有沒有進(jìn)步。”對方笑著喝下自己手中那杯。
楊明朗笑著搖頭,隨后跟吧臺的調(diào)酒師嘀咕幾句。調(diào)酒師居然自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了兩瓶二鍋頭。
趙擴(kuò)喜出望外,“行啊,你小子還真是在哪都吃的開,酒吧里喝二鍋頭。”
“朋友來了有好酒嘛?!眱扇伺霰?
“兒子是不是越來越帥?”趙擴(kuò)笑問。
楊明朗笑了笑回答,“基因強(qiáng)大,想不帥有點難度?!?
對方瞪眼,“楊明朗你小子還這么拽?”
后者聳肩,笑著端起酒杯,“你怎樣?奶爸當(dāng)?shù)目蛇€順心?”
說到奶爸趙擴(kuò)可有的聊,前不久喜得千金一枚。如今談到閨女那是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一番我姑娘這,我姑娘那之后,他的總結(jié)就是,閨女這種物種應(yīng)該人手一份,不然枉為父母。
全程旁聽的人最后笑著說道,“希望你姑娘的語言表達(dá)能力不要遺傳了你?!?
“嫌我啰嗦?”趙擴(kuò)不服氣。“等你找了媳婦你就知道我這道行還差的遠(yuǎn)著呢?!?
楊明朗笑著挑挑眉,媳婦?啰嗦?他還真想見識一下她啰嗦起來會怎樣!
“怎么?有情況?”趙擴(kuò)看出了某人的晃神?!笆遣皇怯直荒募颐米影V纏了?”
他可至今都還記得楊明朗在異性中的受歡迎程度。那時同寢的幾個男孩只要沒有了余糧,就會打著他楊明朗的旗號招搖撞騙。那時候什么零食、火鍋甚至赤裸裸的毛爺爺堆在寢室門口被隔壁305的哥們沒少占為己有。如今想來他楊明朗不愧是306的吉祥物。
“恐怕更麻煩?!睏蠲骼士嘈?,“這次…是我想要癡纏人家?!?
趙擴(kuò)驚愕不已,隨即又看到不遠(yuǎn)處站立的窈窕女孩笑著道,“不會剛好是這位美女吧?!?
楊明朗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位氣質(zhì)非凡的女孩。表情有些錯愕,站在人群中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隨即走近,笑容依舊溫婉動人,“楊老板出差回來了?看來上海并沒有我想象的遙遠(yuǎn)。”
趙擴(kuò)起立右手在衛(wèi)衣上用力擦了擦,笑的諂媚,“美女你好,敝人趙擴(kuò),楊老板同學(xué)。”
閻景暢笑著頷首,伸出右手回禮,“想必趙先生也是從上海遠(yuǎn)道而來?!?
“哪里?!辈幻魉缘哪橙死^續(xù)介紹,“蘇州…我住蘇州?!?
看了一眼始終未置一詞卻不乏從容的某人。閻景暢點頭一笑,“人間天堂,與上海也算是比鄰了。”
趙擴(kuò)當(dāng)然不知道眼前的漂亮女人為何對上海如此情有獨鐘。不過以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就沒有聊不來的美女,好在這位美女雖看似淡泊慢熱實際并沒那么高冷。兩人從蘇杭聊到特朗普,又從三星堆聊到仙女座竟毫無違和。
倒是楊明朗從始至終不發(fā)一言,只低頭品酒。他知道她是刻意而為,她何曾會給一個從未謀過面的男人如此待遇?看他們相談甚歡,說心里舒服那是騙人的,畢竟他都鮮少看她這么肆無忌憚地笑容。
“不回醫(yī)院嗎?“某人按了按眉心,終是按耐不住提醒。
被提醒的人毫不在意,搖手笑道,“不勞楊老板費心?!?
楊明朗目光深邃望著眼前的人,“我送你。”
對方撓了撓鼻子,微笑道,“想送我的人何止你一個?!?
氣氛有點…緊張,連一旁的酒保都暗自滴了把汗。
“我去車上等你?!绷季茫腥松钗豢跉猓S后扯了扯嘴角,“聊好了給我打電話?!?
此時趙擴(kuò)終于明了楊明朗'想要癡纏'的姑娘絕對非眼前的美女莫屬。愛而不得,卻又念念不忘說的就是他那慫樣。真是沒想到在感情方面一向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楊明朗居然也會有如此被動的時候。這是不是應(yīng)了那句話,蒼天饒過誰?
閻景暢與趙擴(kuò)又聊了十分鐘,期間后者低頭看表數(shù)次,腦門早已汗意涔涔,心說自己這把炮灰當(dāng)?shù)目墒钦鎵虮锴?。眼前的美女具體說了什么早已不重要,今后會不會被門外的楊老板滅口才是他的當(dāng)務(wù)之急。
出了酒吧坐上計程車閻景暢想著先回家拿東西再去醫(yī)院。不想還沒進(jìn)樓門一道刺眼的車燈閃過。她本能抬手阻擋,自車上下來的男人與車燈交互閃耀令人炫目。閻景暢不得不承認(rèn)眼前正在逼近的男人越來越吸引她的注意力。
今天的相遇還要感謝江小漁,跟老公吵架離家出走。那時她已經(jīng)躺床椅上與顧姨閑話家常,偏又擔(dān)心她一個人在酒吧不太安全。
在包房里做了半宿的和事佬,又給姐夫打電話將一直作妖的人送上車。返回去拿書包和手機(jī)時看到了本應(yīng)該在上海的某人。此人與友人談笑自若、悠閑品酒惹得旁邊一眾女性心神蕩漾。
她著實想不出他需要說謊的理由,如果只是不想與她共進(jìn)晚餐完全可以直接拒絕。大家都是成年人,難道誰還會因被拒絕一頓飯而輕生不成?
她一直都知道楊明朗絕非表面上那樣人畜無害。試問誰活到三十多歲還能如同一張白紙?何況是他。他之所以特殊,是因為他凡事都在用一種從容淡定掩飾歷經(jīng)滄桑后的頹廢。這種掩飾無意間讓他散發(fā)出一種若即若離的魅力,然而這種魅力卻又恰巧是女人一向追崇的。
“有事?”閻景暢為自己之前幼稚的想法可笑,她憑什么認(rèn)為他非她不可?看來還是她將所謂的'成功人士'想的太過直白。
對方咳了咳,溫和地淺笑,“只是…想給自己一個申辯的機(jī)會?!?
閻景暢退了半步靠向墻壁,“楊明朗你讓我糊涂了,我不懂你到底用意為何?”她從未如此牽動心神過,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沮喪。隨即她搖頭苦笑,“是我把事情想的簡單化了,怎么可能我想要愛情的時候,愛情就還在那里等著呢?”
“什么?”楊明朗覺得自己有些幻聽,明顯神情有些激蕩“景暢,你什么意思?”
靠墻而立的人覺得今天天氣莫名的冷,她與他終究還是兒戲一場。轉(zhuǎn)身上樓只想此生與他再無瓜葛。走至第四個臺階后,閻景暢忽然又停下轉(zhuǎn)身,她決定坦白一次,“楊明朗,原本我想如果非要和一個男人相伴才算一生的話,我以為你會是我最好的選擇。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轉(zhuǎn)身上樓,卻聽到后面的腳步聲。終于在樓梯的轉(zhuǎn)角處楊明朗慌忙握住她的手腕,閻景暢轉(zhuǎn)身,對方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肩膀,低頭深深埋入她的頸窩,緩緩將懷中的人抱緊,緊到他覺得呼吸困難。
“景暢,請你告訴我此時此刻是真實的。”而不是他臆想出來的?!罢埬愀嬖V我你是真實的,你說的話是真實的?!?
幾乎是一瞬間,前一秒的委屈與憤怒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自胸口傳來的鈍痛。
閻景暢為眼前的男人心疼,他還是那個能隨時給她溫暖的楊明朗,為了她已經(jīng)低到塵埃里的楊明朗。
此時被他這樣擁抱著,她竟眼眶濕潤不知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