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來自“火星”,亦差點“墜亡”于廁所
- 不知不覺老去的80年代
- 撒哈拉的眷念
- 2108字
- 2021-03-24 17:52:30
生辰八字仿佛是一個人的命運,和名字似乎也一樣。我出生于大家都歡騰喜慶的日子,除夕過了幾天,一個人們都選擇開業的日子,我來了。
我性格似火,喜歡大紅色,大紅大粉都是我的酷愛,特別是大紅色,愛它像著了魔。多年后我的一個同事小妹,在某一天我著大紅色包臀連衣裙時,突然大聲表揚到:“太漂亮了,像極了吉普賽女郎,熱烈、熱情、性感?!蔽抑煌胬斫猓宦牭劫澝?,卻忘記了吉普賽女郎流浪的滄桑,像極了我的人生。
也很奇怪,我穿任何顏色都不如大紅色加身時的那種幸福感。所以也許別人說的幸運色,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這種艷注定了一切的張揚。張揚這玩意兒,有利有弊,所以就有那句“棒打出頭鳥”,而我,后來的人生隨便棒打,然后一直“彪悍”,那,是后話了。
出生的最初就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直到今日我都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想的,問得出那樣的話。而我出于人類的好奇,居然真的想知道另一個結局我會怎樣?我“淹沒”于廁所了?細思極恐。但依然改不了好奇另一個版本的我。
好奇,大概是我一生都改不了的吧。
我出生了,被抱到奶奶身邊。
“是個女孩,要不要?”
奶奶毫不猶豫地說:“不管男孩女孩,都是我們家孫孫,只要母女平安就好?!?
母親說那時她聽到奶奶這樣的話,發誓一輩子對她好。母親是一個簡單如一張白紙的人,不管年華過去多久,那種不改初心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多年后會告訴我這個事情。母親只顧著說,卻不明白,有些事其實當局者知道不如不知道,知道之后反而會更難受,說不出的酸澀。
我的難受占一大半,剩下的是好奇,如果奶奶一句“不要“”,我的命運又會是怎樣?送給別人?也許那是壞結果中比較好的結局?;蛘?,更狠一點,葬身于廁所?每當這樣想,我不寒而栗。突然覺得生命好寶貴,覺得我奶是我的神,一個善良的老人。
后來的我活得任性又霸道,完全不知道自己生命由來那么不容易。差一點“墜亡”于廁所。
后來的人生,霸道得可以。因為生在大月份,從小沒有小朋友給我過生日,每年“強迫”我那幾個表姊表妹給我唱“happy birthday to you”,人家勉為其難的表情,我通通視而不見,強迫得來的,還開心得不行。小時候超級喜歡“控制”那些表妹表弟,領導欲強烈,覺得我是對的,你們都要聽我的。他們小時候還都聽我的,比如看了《新白娘子傳奇》,超級喜歡趙雅芝,然后就給表妹說,來,姐姐給你整一個白素貞的發型,表妹也聽話,我認真地給她搞造型,末了,白素貞好像還有一個發簪,咋辦?靈機一動,桌子上有剛吃完的飯菜,剛用了的筷子,擦也來不及擦,因為太專注于造型,直接一根油乎乎的筷子就充當簪子叉在了表妹的頭上,一塊手絹,也許還擦過鼻涕,蓋下來,充當頭紗,表妹開心得不得了,我也沉浸在我是“造型大師”的幸福感中,認為白素貞的造型也不過如此,表妹還一蹦一跳地跑去給我舅媽“炫耀”自己有多美多么新白娘子,舅媽看著一根油筷子造型的表妹,不好說我大罵表妹:“你是傻的啊,人家喊你怎樣就怎樣!”
雖然我小,但那時我就知道她在說我,長大后知道,這叫指桑罵槐,可那分鐘我覺得是她沒有藝術感。
后來表弟表妹們長大了,似乎越來越不好“控制”,不聽我的了。于是開始打架了,而我,一定要是那個打贏的,不管你是男是女,再高大威猛,氣勢上我絕對不能輸給任何人。
后來的人生也如此,幼兒園開始和男生打架到高中,能用手解決的事絕不用嘴啰嗦,活得比較“原始人”,急躁、抓狂、真性情,不主動惹事,但是事情來了,絕對不怕事。
一米八的男生過來想揍我,不管內心怕不怕,直接沖過去:“你來啊,誰怕誰!”活成了一道閃電,無所畏懼。其實內心巨大的身高差還是瑟瑟發抖的,但是那一刻尊嚴很重要,不會想任何后果。
遇到一些討厭的男生,比如一個和我從幼兒園到高中的同學,同班男生,我轉學他轉學,轉學的新學校,他把我幼兒園大家都文雅,我卻張著“血盆大口”吃餅干的照片全班傳閱。
高中,我那時青春期有些小胖,他故意挑釁,問他的同桌女生:“喂,你知道王樂佳和我身上都是啥肉嗎?”同桌女生搖搖頭,大哥講得很來勁,繼續說:“我的,是肌肉”,還故意比了一下阿諾施瓦辛格的大肌肉造型,“王樂佳身上的是豬肉”。講得非常得意,而我就坐在他前面一排,聽得一清二楚,真是直接當著別人說壞話。我炸毛的心情反手就想一巴掌。他居然跑了。我也不示弱,他一向討厭,小學時因為有一次亂說我被我追到樹上不下來。他弟來句:“哥,你要不要臉,連女生都怕”。他在樹上顫巍巍地說:“她可不是一般的女的?!?
他很討厭,超級討厭。然后高中這次我跑出去追著他打,滿校園他亂跑,最后他躲在男廁所不出來,還不時來句:“有種進來?!蔽以谕饷媾叵骸坝蟹N你出來!”
然后傳到他家長嘴里,成了我追他兒子,明明是我追著打他兒子。
大學的某一天他爸很嘚瑟地對我爸說,你家王樂佳喜歡我家葉以翔,兩家父母太了解了,我爸覺得我品味太有問題了,皺著眉好問又不好問地問我:“你喜歡他家葉以翔?”
“天,我喜歡他?就算天下男的都死光了只剩他一個了,我也永遠不會喜歡他。”我憤怒地說。
我爸放心了。一時覺得這女兒總算還有點格調。也許大多數女孩的爸爸都覺得自己的女兒是最好的,而大多數男孩的媽媽都覺得自己家兒子都是王子。
人生就這樣過著,還算跟隨自己的心,無所顧忌的帥氣。女孩身體里住著個漢子,這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