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場子，你竟然在我的場子里帶來個妞兒，而且還是害我坐牢的妞！”吳哥貼近王浩然的臉大吼，唾沫噴他一臉。

吳哥向四周看了看。大家都停下來，站在原地，向我們這邊望。而吳老大輕輕地撥開了吳哥。

“老弟，不要亂來。”

“不會亂來。”吳哥高高舉起雙手。

他細長的胳膊在空中擺動，像未懸掛旗幟的長桿。這顯然是一種挑戰(zhàn)的姿態(tài)。

“我要和你打一場。”吳哥指著王浩然的鼻子道。

四周的人全都起哄，他們興奮地吹起了口哨。

“下注，快下注。”

大家都圍上來。

吳哥已經(jīng)跳到了擂臺上去了。他得意洋洋地在擂臺上走來走去，向四周的人點頭示意，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

吳老大不滿地爬上擂臺。

“你下來。王浩然不能和你打，我們不是商量好了么，把他培養(yǎng)成拳手，到時領(lǐng)著他去參賽。”

“得了吧。”

吳哥不別耐煩地揮了一揮手。他沒好氣地叫道：“天天向我吹噓你的計劃，說什么領(lǐng)著這小子比賽會掙大錢，幾個月了也沒個動靜。你要養(yǎng)著這小子到什么時候？讓他和我打一場，能打過我，他就能參加比賽。”

吳老大壓低的聲音：“你不要破壞我的計劃，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

“不行，我今天就要教訓(xùn)一下他。你看看他被你寵成什么樣兒了。現(xiàn)在他快成了我的主子了。還領(lǐng)著這么漂亮的小妞在我們面前顯擺。尤其這妞兒還是我的仇人。今天把這小子打殘了，然后把他的妞兒玩兒了，那才稱心如意。”

吳老大想喝止他，卻被吳哥滿不在乎地打斷。他套上拳擊手套，兩手互相擊打了幾下，挑釁地向臺下的王浩然怒了怒嘴。

“怎么樣，敢上來么，小寶貝兒？”

四周傳來一陣譏笑。

“小寶貝兒，上去吧！”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引來哄堂大笑。

王浩然猶豫地看著吳老大。顯然沒有吳老大的指令，他不會行動。我也緊緊將他拉住。

“走吧，這些人都是瘋子。”我大嚷。

“小妞，你說誰瘋？”吳哥在臺上聽見我的話，從臺上跳了下來。他靠到我的身邊，用套著拳擊手套的手撫摸我的臉。

“好細嫩的皮肉，我這么一下，就會把你的鼻子打歪了。你知道我從不打女的，可是為了你，我已經(jīng)破過例了。”

一旁那位近百公斤體重的大漢嘟嚕道：“不要欺負女生，和王浩然打一場，讓我們看場好戲。”

四周的人一陣起哄。

吳哥回頭輕蔑地說：“我就欺負，怎么地？”他猛地摟住我的頭，將一張噴出臭味的嘴湊上來，猛地在我的臉上吸了一口。

我拼命掙扎，兩手一陣亂打。他的手臂從我的手頂向下箍住了我的腰，緊緊將我摟住了，雙臂牢牢地扣住我的身體，讓我動彈不得。

“快開我，你個流氓！”

我又踢又跳，不斷嘶吼。

吳老大拍著吳哥的肩膀，不住地對他說：“別太過分了，這個場子要想繼續(xù)開下去，就別做犯法的事情。快放了她吧。別把她弄傷了。”

“不成，讓王浩然和我打一場，要不今天這事不能完。我還要把這小妞兒帶走，你們誰也別管。”

“老弟，你真是胡鬧。”吳老大的臉上頓時難看起來。

“對，我就是胡鬧。自從你上次從牢里放出來，你可真變樣兒了，嚇破了膽子了吧。我和你一起混，太憋屈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切聽你的。可是這么久，你也成不了什么大事，發(fā)不了什么大財。唯唯渃渃，瞻前顧后，像個女人。今天索性和你分家，從此你是你，我是我。今天我做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你就放心吧。”

吳老大的目光轉(zhuǎn)向王浩然。

此時，王浩然全身像著了火一樣，雙目圓瞪，又雙拳緊握。

吳哥輕蔑冷笑，放開了我，跳上了擂臺。

“廢物，上來呀！”

吳老大冷冷地點點頭。王浩然走到一旁，將自己掛在墻上的拳套摘了下來。他將手塞進拳套，又往嘴里塞了護套，正要往頭上戴護具時，臺上的吳哥叫道：“別那么麻煩了，就這么打，怕了就滾開。”

“上去，上去！”不斷有人在臺下起哄道。他們在暗處竊竊私語，評論著誰會勝出。他們只在乎輸贏，好斗與嗜血就是他們的本性。此時，人人的目光都閃著興奮，個個都瞪大雙眼，迫切期待一場流血的搏斗。

“不要上去，不要上去。”我一直在旁邊乞求。王浩然看著我，對我點點頭。

“我會贏。”他冷靜地說，同時跳躍了一下，對著空氣打了兩下，目光變得決然而果敢。兇悍的氣息讓我感覺陌生。

“你別上去，你還有傷呀。你看，你的腿還沒好，走路都不靈活，怎么去和他打擂臺呢。別上去，你會受傷，可能會被他打死。”

王浩然猛地抱了一下我。

好種力量非常迅猛，又馬上分開了。我一下子愣住了。巨大的幸福感充溢在內(nèi)心。

“你知道你關(guān)心我，擔(dān)心我的安危。但我不會讓他為所欲為，我要阻止他再欺負你。今天我不去應(yīng)戰(zhàn)，他會一直找你的麻煩，一直像今天這樣侮辱你。我要把他打倒在地！”

吳哥在臺上四下走動，眼睛卻死死地盯著王浩然。他不停地譏諷著，咒罵著。

“上來呀，你這個沒娘的小寶貝兒。一會我會打得你叫娘。好好和你的小妞親熱一下，做個告別，因為一會兒你就見不到她了。我把你打倒之后，就你把的妞兒帶走！”

吳哥的污言穢語不堪入耳。

吳老大已經(jīng)跳上臺。他拉開了繩子，讓王浩然上去了。

“你們不是打架，是比賽，記住了嗎？”吳老大向兩個人大聲吼。而吳哥貼近王浩然的臉，沖他大笑。

“我喊停你就停止攻擊，懂嗎？”吳老大沖他的堂弟做著手勢，重復(fù)地強調(diào)。

“放心吧。我不會把他打死。”吳哥的眼里閃著鄙夷的目光。

“你不就是要保護這小子，不想讓我打壞么。對了，我們還要指望他打比賽掙錢，哈哈。這小子不是被我打死，就會被別的人打死，總之，他是賤命一條。哈哈哈。”

吳老大的臉色鐵青，揮動一下手臂，大聲喊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