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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神窟秘洞泣愁腸

李四平瞪大雙眼,難以置信,說道:“伯父,你方才不是回房去了么,怎……怎又到了此處,您的頭發(fā)怎突然變白了。”只見那人竟是與趙宗術(shù)一般模樣,只是他白須白發(fā),衣衫破舊,瘦骨嶙峋。李四平怕他責(zé)備接著說道:“侄兒方才酒醉失足才撞翻書柜,慌忙間重新整理,不想發(fā)現(xiàn)此處,還望伯父責(zé)罰。”

那人道:“誰是你家伯父。”又想起他之前說喊“怎么是你”,回過神來,繼續(xù)說道:“你說的伯父怕是趙宗術(shù)吧。”

李四平聞言,抬頭又仔細端詳片刻道:“前輩是誰?怎和宗術(shù)伯父一個模樣。”

那人道:“趙宗法。”

李四平喃喃道:“趙宗術(shù),趙宗法?法術(shù)?敢問前輩與宗術(shù)伯父是何關(guān)系?”

趙宗法道:“孿生哥哥。”

李四平心道:“伯父竟有個孿生哥哥,之前怎未曾聽他提過?再說既然是親兄弟,此人為何卻躲在了此處?”他心中雖說疑惑連連,但也未曾失了禮數(shù),拱手道:“侄兒李四平,參見大伯父。”

趙宗法被關(guān)于此二十年,不見一人,此時聽得李四平喚他大伯父,自然而然的心生好感,說道:“好侄兒,好侄兒。且到前面來,陪伯父好好聊聊。”李四平應(yīng)聲是,走到面前,卻見他仍是坐著,連忙盤腿席地而坐。趙宗法見他禮數(shù)周全,嘴中含笑,心中對他好感更加一分。

趙宗法神態(tài)祥和的說道:“好侄兒,你義兄趙滿堂今年年歲幾何?”

李四平道:“二十。”趙宗法竟是動容,自言自語道:“二十歲,他誕生之時正是我被關(guān)起那年……”

李四平見他此時面目和藹可親,不是剛才嚴肅冷峻,心中懼怕漸漸散去,主動攀談起來:“大伯父,你當(dāng)真被關(guān)了二十年?”

趙宗法回過神來,含笑說道:“正是。”

李四平接著問道:“大伯父在此的吃喝,是由外人送進來么?”

趙宗法道:“非也,此處洞穴,你是第二個知道之人,他人皆是不知。”

李四平早見洞中空空蕩蕩,米谷皆無,更是疑惑,問道:“那大伯父如何吃喝?”

趙宗法道:“仙法于神,餐風(fēng)飲露。”

李四平失聲道:“那如何受得了,大伯父稍等,我去尋些茶水點心來。”

趙宗法伸手拉住他道:“不必了,我多年未食,腸胃早已只是擺設(shè),你便是拿來,我亦是咽不下去。”

李四平一陣心酸,道:“大伯父是何人將你關(guān)在此處?大伯父為何不逃將出去。?”

趙宗法慘然一笑,微微擺手道:“好侄兒你今日與我相認,老夫心中不想談些傷心事。”

李四平道:“既然如此我便只于大伯父談些奇聞異事。”

趙宗法道:“如此甚好。大侄兒,老夫心有一事不解。”

李四平道:“請大伯父賜言。”

趙宗法道:“看你并非修行之人,如何會認得滿堂侄兒?”

李四平簡單將自己欲去尋法門,路上如何遇到趙滿堂之事一一講過。趙宗術(shù)道:“世道竟又如此混亂。大侄兒,只是,那些牛鼻子老道個個勢利的很,以你資質(zhì)此去尋法門怕是無甚收獲了。”

李四平早已多次聽到別人說自己資質(zhì)平平倒也不在意,說道:“家仇未報,我便是要給他們磕破頭,也要入了尋法門。”趙宗法見他性格堅韌,頗是喜歡,一捋頷下白須道:“到有幾分牛脾氣。”

趙宗法接著問道:“你伯母尚好么?”

李四平心道:“這位前輩怎么不問孿生弟弟之事,卻先問伯母如何。”心中疑慮也是不敢發(fā)問,接聲說道:“侄兒雖是這幾日才見伯母,但見她每日說說笑笑,似是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那便好…趙宗術(shù)過的如何?”

李四平繼續(xù)說道:“伯父每日事務(wù)眾多,白日里極少能見到他,只在飯點和晚上才能坐在一起。侄兒見他雖說勞碌,卻也不見疲態(tài),跟伯母也是恩恩愛愛。”

趙宗法鼻子一哼,一臉不屑說道:“整個神劍府都許了他,他若不是逍遙那也怪了,我也是多此一問。”

李四平見他脾氣和口氣都是甚大,對他身份更是好奇之極,但之前說了只談奇聞異事,也就不便再問,岔開話題,聊起自己的路上趣聞。趙宗法聽了片刻,心境平復(fù),被逗的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間兩人暢談了一夜,李四平心中已知時辰不早,揉了揉酸麻的腿,欠身施禮道:“大伯父,時候怕是不早了,侄兒先行回去,免得他們掛念。待侄兒請過安再回來。”

趙宗法道:“亦好,你且去吧,只是見到我之事,不可與任何人說起。要來此處,亦需夜深人之靜后。”說完,趙宗法身形自轉(zhuǎn)又面向壁去。

李四平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拿起早已熄了的油燈,轉(zhuǎn)身離去。

穿過石廊,踏上階梯,在墻壁上摸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把手,微微一扭,書柜再次沉入地下,李四平抬腳走出,那書柜片刻之后又升起,將門洞擋了起來。但見得,屋外早已是白天。李四平無奈一笑,轉(zhuǎn)身欲去床上休息片刻,卻聽得老管家敲門說道:“四平少爺,早餐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老爺叫你過去。”李四平怕他懷疑,只好說道:“多謝老管家,我這便去。”

走至飯廳,蝶衣抬頭看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臉頰竟是紅了。李四平酒勁一過,早已忘了夜間所言,自然不知其中緣由。倒是趙滿堂關(guān)心問道:“二弟,怎么神情恍惚,昨夜間沒有睡好嗎?”

李四平連忙撒謊道:“昨夜飲酒過量,身子怕是還沒恢復(fù)。”眾人想起他昨夜模樣,倒也不懷疑,讓坐之后,便說說笑笑吃起飯來。

飯后,趙滿堂道:“二弟,三妹今日要我?guī)コ峭獍倮锏纳街杏瓮妫ト绾危俊?

李四平搖手道:“大哥,我此時身子松軟,毫無力氣,還是你們?nèi)チT。”

蝶衣聞得,心中想起昨夜之事,若是同去怕是尷尬的很,也說道:“大哥,你還是讓小四哥哥在家休息,我們二人同去便好。”

趙滿堂道:“也好。只是我們此去怕是要一個白天,你若有何需要,就去找管家,他自會服侍周到。”

李四平道:“大哥放心去玩,我只需臥榻休息也就好了。”趙滿堂二人應(yīng)聲后,便去收拾游玩之物,李四平向趙宗術(shù)夫婦言過一聲,也出門離去。

李四平回到房中倒頭便睡,再醒來時已是下午,府中人知他休息,中午吃飯便也未來叫他。李四平感到口干舌燥,走到桌盤喝了幾杯水后,才覺舒爽,心中暗自思量:“大伯父在洞中二十年,身上怕早已污穢的很,我今夜去便給他洗一洗。”出門尋得老管家,讓他準(zhǔn)備了幾大桶水,和一身衣裳放在屋內(nèi)。老管家心道他如何敢在趙宗術(shù)書房洗澡,又想到他是府中貴賓,便也由他去了。

晚飯時分,趙滿堂二人游玩歸來,嘻嘻笑笑,看來玩的也是十分盡興。吃過晚飯,又聊了一會,李四平起身告辭,回到書房。見夜色降臨,便在書柜上鼓搗一番,那書柜便又開了。

李四平手提水桶,幾番進出,終于全數(shù)提道石洞中。趙宗法轉(zhuǎn)過身來見他模樣,笑著問道:“好侄兒,你這是要做什么?

李四平道:“大伯父多年于此,侄兒今日幫你洗漱一番。”

趙宗術(shù)見他如此孝心,心中感動非常,說道:“好好好,那便麻煩我的好侄兒了。”

李四平上前解開他衣裳,見他上身皮包骨頭,心道:“縱是仙法于身,餐風(fēng)飲露看來亦是無甚好處。”褪去長褲,兩條黢黑干腿露了出來,李四平心中一酸道:“大伯父,你這腿……怎么變得如此模樣。”

趙宗法幽幽道:“廢了,早就廢了。不要管他,洗便是。”

李四平抽了抽鼻子道聲“是”,便仔細擦洗起來。

桶中水用完,擦洗也是結(jié)束。李四平又去取得汗巾給他擦干,換上帶來衣物,又抱他重新坐在一處干爽地上,便用抹布將地上水漬盡數(shù)吸到水桶中。

趙宗法見他忙前忙后,處處顯出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心緒起伏,甚為感動。

李四平收拾妥當(dāng),盤膝坐到趙宗法面前道:“大師伯,您覺得舒服嗎?”

趙宗法在洞中二十年,無兒無女,今日被他如此照顧,一滴老淚竟是從眼角溢出,緩緩流下。

李四平見狀連忙俯身在地:“侄兒手拙腳笨,怕是弄疼了大伯父。”

趙宗法手指擦去淚痕,長嘆一口氣道:“好侄兒,好侄兒,老夫有生之年竟能得你如此照顧,實在是上天恩賜。快快起來。”

李四平心底善良,見他于此,只不過是自然而然的出手照顧,未曾想到趙宗法竟如此感動,亦是被他感染說道:“大伯父,我自小無父無母,認了干爹、師傅,卻又遭到賊人殺害。天造機緣結(jié)識您,歡喜之極。幸得大伯父又不嫌棄侄兒愚笨,整夜暢聊,侄兒覺得您才是上天終于不忍,派來陪我的呀。”言畢,兩人緊緊相抱。

李四平未曾嘗過家的溫暖,長輩的愛護,此時伏在趙宗法肩頭,心中萬般無奈似是終于有人可以傾訴,淚流不止。趙宗法拍拍他的后背,道:“好侄兒莫哭,伯父有一樁美事告訴你。”李四平坐回地上,擦去眼淚,問道:“請問伯父是何美事?”趙宗法微微笑道:“我欲將生平法術(shù)盡數(shù)傳授于你,你說這是不是大大的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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