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鶴連夜從王都趕回客棧,回來的時候清依依還在床榻上睡得迷迷糊糊,阿鶴走到旁邊的廂房敲了敲門,開門的照例是阿月,阿月點頭示意早:“公子已經起了,我去買些早點”,阿鶴點了下頭走進屋內
令安渝早就起身,他坐在窗口在畫些什么,聽見身后的動靜扭頭一看,見是阿鶴便放下了手中的筆墨,阿鶴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碗水大口的喝了起來,她連夜奔波連口水都沒喝,令安渝看著阿鶴著急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慢點喝,難為你一夜來回了,可有什么消息?”
阿鶴又喝了一碗才解了渴,放下碗,從懷中掏出一塊布丟給令安渝——是邊界排兵布陣的圖紙
令安渝拿著圖紙,嘴里念叨著:果然如此....
阿鶴又丟出一個東西丟給令安渝——竟然是哈木奇騎兵的令牌!
令安渝不可置信的看著阿鶴,阿鶴云淡風輕的說:“一塊令牌罷了,順手拿的”
令安渝拿著令牌坐看右看,確認無疑就是哈木奇騎兵的令牌,哈木奇騎兵可是安定王精挑細選,騎兵的馬匹都是上等的戰馬,士兵也都是訓練多年的死侍,但凡哈木奇出戰的戰事都無一敗仗,所以也被人成為鐵血騎,出戰時,身著戰甲的馬匹和帶著銀制面具的死侍,神擋殺神的氣勢歷歷在目
阿鶴看著令安渝一臉驚喜若狂的樣子心里不禁想道:不過一塊令牌,哈木奇騎兵還不足以瓦解安定王的勢力,要想推翻他,必須要強者的實力
令安渝掂量著手中的令牌,有了這塊令牌起碼在江州,他有能力調遣一批有力的人馬,當務之急是召集他母族的舊勢力,母族雖然日漸衰弱,但是仗著令安渝的祖父是南疆開國元老,且部下很多都任是軍中有力的人物,若是有這些人出手相助,安定王的勢力必定三分五裂
阿鶴收起思緒問道:“接下去你是要找你祖父的舊部吧,不過這些年你的母族并不好過,說服他們起兵并不容易,你想好了法子了?”
令安渝頓了頓說道:“這些年的壓制,族人早就心生抱怨,奈何父王為了防止母族有所動,這些年族人都派人專門看管著,明面上是為了保護母族不受其他族群的欺凌,其實是變相看守,因著母后不得寵,父王寵幸的妃子族內都逐漸養成囂張跋扈的官宦之氣”
令安渝狠狠地錘了下桌子:“不只是我的母族,很多的族群都被分配到邊疆,以駐國為由分散在各個地方,柴已經夠干的了,只差我們這一把火便可引起燎原之火”
阿鶴也沒有料到安定王心思這么縝密,難怪這些年在主都的族群少了不少,主都目前只有木塔爾一脈在主都居住著
令安渝拿過剛剛畫著的圖紙遞給阿鶴:“這是這些族群如今生活的地方,我和阿月的行蹤似乎已經暴露了,又得麻煩你跑一趟了,你拿著這個,他們見到了這個就明白了”
令安渝給阿鶴一支鳳頭手鐲,這是他母族的傳家之物,是當初他的祖父親自打造的
阿鶴接過手鐲:“你和阿月盡量不要多走動,我回來的時候外面有不少官差在巡邏,這幾日城門就會被關上,怕是有事要發生,你們多加注意”
令安渝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哥我沒有這么丟人,倒是你小小身板多注意點,女孩子家家多吃點”
阿鶴翻了個白眼,從窗口一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