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戚茵在床上躺了沒一會,很快暗衛就回來了。
“陛下,我教您。”
裴戚茵還是頗為難受,更有些羞恥,雖然她在書上看到過女子來月事,但是大澤的女子普遍身體健壯,也沒見誰會因為來月事而苦不堪言的。
“或許陛下是因為第一次來,些許有些疼痛,但以后習慣了就好了,大澤的女子很少有人會因為月事困擾。”
“真的嗎?”裴戚茵若有所思,或許是自己身體真的不怎么健康吧。
不過她來月事這件事,還得瞞著宮中的人。
暗衛苦不堪言,她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女帝相信,大多數大澤的女子來月事都不會疼。
些許是女帝身子骨比較特殊吧,從小女帝的身體就不好。
這來月事了,按理說是件喜事,可是女帝卻讓她什么都不能往外說,她也很苦惱。
這么大的秘密,終究是藏不住的。
暗衛想起自己剛剛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凜桑那個樂奴。
也算是多虧的他幫忙,她才能找到這月事帶。
不過暗衛借口是自己來了月事,倒是沒把女帝的秘密說出來。
只是奇怪,凜桑怎么會備著女子用的月事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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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戚茵就這樣躺了一天,估摸著現在自己的身子,明天的早朝似乎也可以免了。
她好難受,可是這樣的秘密,她得一個人承擔著。
畢竟她不是很想納君后。
正當她昏睡迷迷糊糊之際,有人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鬢發,幫她擦汗。
“別碰我。。。。。。”裴戚茵頗有些煩躁,把那手打開。
“嘩——”
裴戚茵這一打不要緊,把那盆水打翻在地上。
凜桑嚇得跪在地上,偷偷瞄著裴戚茵,發現她并未醒來,松了一口氣。
若是她一睜眼就看見自己,定會怒氣沖天,畢竟之前她已經下令讓他不得靠近她了。
凜桑膽子大,猜測到可能是裴戚茵有哪里不舒服了,不然也不會悶在屋子里一整天都沒出來,連晚膳都沒有吃。
旁人都覺得是女帝脾氣不好,不會主動來找不快。
可是凜桑平時察言觀色多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更有些關心女帝。
結果一進屋,他就看見虛弱的裴戚茵躺在床榻上,似乎睡著了,但依舊皺著眉,很痛苦的樣子。
他不敢多言,更不敢把裴戚茵叫醒。
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結合白日暗衛偷偷摸摸要月事帶的舉動,凜桑好像猜測到女帝為何會如此。
他無意間備下的月事帶,居然真的用上了,還是用在了女帝身上,他很榮幸。
只是這意味著,后宮即將迎來一位君后。
會是那位大澤的將軍,司臻嗎?
凜桑滿臉落寞,如今他只能盡自己所能,幫裴戚茵緩解一下痛苦。
在昏睡中的裴戚茵依舊對旁人的觸碰很是抵觸,凜桑只是幫她擦拭一下,結果她就打開了凜桑的手。
水盆被打翻,還好凜桑捧住了盆,沒讓盆落在地上發出響聲,不然會招來旁人。
只是這滿地的水,難以處理,凜桑只能緩緩擦拭,他在黑暗里,小心翼翼,而燭光照著床榻上的裴戚茵,似乎被夢魘所困,不知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