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焰的手心很熱,他將付檐雪的手整個握進手里,俯下身環(huán)著她,柔聲安慰道:“怕的話,就……握緊我的手吧。”
盛焰垂眉,緩緩道。
付檐雪愣了愣,她疑心是不是自己動靜太大,把盛焰吵到了。顫顫地從被子里探出了半邊身子,付檐雪皺著眉,面帶歉意:“抱歉,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盛焰沉默了片刻,才說,“客廳里窗戶沒關緊,被風吹開了,我去關窗戶的時候恰好路過你門口,聽到屋里的動靜,順便來看看你。”
盛焰說完又沉默了,他好像解釋得有點過于多了。
付檐雪沒察覺一般,擦了擦眼角,而后露出一抹笑:“我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盛焰騰出一只手把身旁的椅子拖了過來,他在付檐雪的床邊坐下,聲音沉沉有些沙啞,卻出奇的溫柔:“我不著急,我陪著你,等你睡下。”
說完,盛焰便仔細地幫付檐雪掖好了被角。
付檐雪仰躺著,雨聲和雷聲好像又隔她很遠了,她耳邊只能聽到盛焰極其輕微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的。
醒來的時候盛焰已經(jīng)把早餐端了過來。
“等你吃完飯我要出去一趟。”盛焰用勺子攪了攪碗里的粥,遞給付檐雪,動作格外小心,“我會盡快回來。”
付檐雪點點頭,一口一口吃著粥。
盛焰站起身,卻沒挪動步子,只是在原地站著,注視著付檐雪的動作。
耐心地等著付檐雪吃完,盛焰收拾了餐具,便離開了付家別墅。
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太陽明晃晃地照進屋子里來,下過暴雨的空氣格外沁人心脾。
付檐雪坐在二樓的小陽臺上,面色還是十分蒼白,陽光灑在她周身,她看起來就好像隨時都會蒸發(fā)一樣。
有不知名的鳥兒撲棱著翅膀掠過陽臺,付檐雪抬頭,追著它們翅膀扇動的風聲望去。
手機鈴聲拉回了她遠走的思緒,是盛焰打過來的。
電話那頭的盛焰的聲音顯得飄渺而又遙遠,他溫柔地問她:“在做什么?感覺還好嗎?還記得洗手間的位置嗎?不要到處走動,我很快回來……”
無微不至,越發(fā)讓付檐雪沉默下去。
付檐雪默不作聲地把手機放在腿上,不想再聽下去。
天臺的門卻被推開了,付檐雪聽到有輕巧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雪,原來你真的在這里呀?”桑甜走到了她的對面,清甜濃膩的香水味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付檐雪皺了皺眉,有些不安。
“你來找我?還是找盛焰?”付檐雪神色冷淡。
“當然是來找你啦。”桑甜甜甜一笑,得意地坐到了付檐雪對面。
付檐雪沒理她,桑甜就又說道:“我是來告訴你,焰哥哥絕對不會娶你的。”
桑甜緊緊盯著付檐雪的臉,試圖從她臉上窺見一些狼狽的神情,付檐雪卻完全不為所動。
桑甜這才冷哼一聲,笑著說道:“你是個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瞎子,焰哥哥娶了你只會拖累他一生。”頓了頓,她又說,“更何況,我還懷了焰哥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