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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同死又何妨

  • 孤劍繼志
  • 一咖喱信幾
  • 3036字
  • 2021-09-02 21:18:49

注意到這事,葉誠明白了——之所以有一點點提升,是因為自己剛剛和花采歲吵了一架。

這心法簡直就是詛咒!這么練下去非得眾叛親離不可!

葉誠再也沒有當(dāng)初獲得琢玉心法的那種歡欣雀躍,而是開始害怕起來了。

但這種負面情緒很快就被琢玉心法驅(qū)散了...

這究竟是一條怎樣的路?

“等等,那我來干什么?”

花采歲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像沒自己什么事。

劉宗樂道:“嘿嘿,我只是讓駱思恭找個伺候我的人。沒想到把乾闥婆的首領(lǐng)給找來了!”

花采歲臉色一僵。

劉宗正色道:“我都把迦樓羅的事交代了,現(xiàn)在聊聊你們乾闥婆吧?”

花采歲不動聲色地瞟了葉誠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也看向這邊就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也是因緣際會吧,我為了尋找一個人,整日東奔西跑。后來遇到一名看相的,他上來就問你是不是在找人?我問他是什么人,他只說他有方法讓我找到那個人。”

“然后你就當(dāng)上乾闥婆首領(lǐng)了?”劉宗傻眼道。

花采歲為了讓自己說法更站得住腳,還板著臉點了下頭。

劉宗將信將疑道:“我怎么總覺得你在騙我?你們乾闥婆換首領(lǐng)這么隨便的嗎?”

“無招勝有招,你懂不懂啊!你不覺得這個換首領(lǐng)的方式才符合八部眾的神秘嗎?”花采歲反客為主地激動起來,讓劉宗聲勢弱了一籌。

劉宗扭頭問道:“喂,葉家的小子,你信不信?”

葉誠哪有空想這些雞毛蒜皮的事,他反問道:“我們不信又能怎樣?”

聽了這話,劉宗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但我還是不信。”

“你愛信不信!我走了!”

花采歲轉(zhuǎn)身就走,給二人留下了偉岸的背影。

......

就這么過了半個月,與四位大內(nèi)高手對招已經(jīng)成了葉誠日常的一部分。

劉宗跟花采歲邊嗑瓜子邊看著一起身不一會兒就重新倒在地上的葉誠哈哈大笑。

葉誠拍著身上的塵土惱羞成怒道:“你之前不是還嚷嚷著要走嗎?”

花采歲吐了瓜子皮說道:“我突然想起劉宗前輩需要人照顧。你需要鍛煉,這個重任舍我其誰!”

看著葉誠身后飄忽而至的陳散,劉宗趕緊提醒道:“又來了又來了!你別分心啊!”

葉誠趕緊施展身法,在院子里移形換影起來。

千葉手錢如來,洞天指陳散,隔世劍木子白,霸王槍楚云。

這四位曾經(jīng)盛極一時的江湖人士每天換著來給葉誠喂招——說是喂招,其實就是葉誠單方面的挨打。

至于花采歲?這哥們那天瀟灑離開后剛出門,守門的人就說一走了之是欺君之罪。

這擱誰敢跑啊!

當(dāng)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慘了,但發(fā)現(xiàn)有人處境比自己慘的時候,心里多少總是有些安慰的。

花采歲就是這樣——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要陪著一個坐輪椅的反賊在這個破落院子里呆一個月的時候,他幾乎是絕望的。

可看見葉誠挨揍的時候卻是沒心沒肺地哈哈大笑。好像支持他在這院子里生活一個月的動力,就是每天看葉誠挨打了。

“啊!等等等等!不練了,休息會兒。”

又一次趴在地上的葉誠不愿起來了,頗有副“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躺下”的意味在其中。

陳散也不多說,只是點頭后就離開了。

花采歲朝葉誠開口道:“這才幾天,不必急于一時...”他嗑瓜子嗑得嘴都麻了,給自己倒了杯水后繼續(xù)道:“以后挨揍的日子還長著呢。”

“哦對了,葉百戶,我這兒還有封信。是駱思恭昨天剛寄來的。”

劉宗掏出封信往葉誠那邊飛去,被葉誠一把截下。

信是葉言寫的,當(dāng)中提到他已經(jīng)知道葉誠進入錦衣衛(wèi),并且聽駱思恭說了葉誠現(xiàn)在處境艱難。雖然幫不了葉誠,但是身為父母的永遠相信自己孩子。

信的最后就是——誠兒,你娘親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既曾見你生,同死又何妨?

接下來的三四天,葉誠沒喊過一次累,哪怕有一次錢如來下手稍重讓葉誠見紅,葉誠也只是悶哼一聲。

花采歲笑不出來了,但他也不覺得留下來是什么壞事了。

最后一天訓(xùn)練完,見葉誠還是沒有進入舉輕若重,四名大內(nèi)高手面面相覷...

從最開始的僅用五成力還一直被打,到如今的八成力還能不落下風(fēng)。葉誠的進步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葉誠選擇了劍道。他要在舉重若輕,就確定劍道!

那天晚上,駱思恭給他帶來一個震撼的消息——梅凌雪憑一己之力殺了一個一流高手!

“你要當(dāng)我一輩子的對手!”

“既曾見你生,同死又何妨?”

葉誠想起這兩句話,熱血沸騰!他拔出擇固,施展起天外飛仙!

這瑰麗至極的一劍,看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心里一緊。有個別人甚至考慮起自己碰上這一劍該如何應(yīng)對!

曾見過葉遠上親自施展這一劍的劉宗,眼里已浮現(xiàn)狂熱之色。

葉誠施展完天外飛仙后,面帶笑容,渾身輕松,再無脫力之感!

駱思恭面露贊許之色:“看來你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劍道。借悟劍道入舉輕若重,你倒是挺有想法的!”

除了靦腆一笑的葉誠,在場所有人都驚了。無他,正是因為葉誠在二十出頭的年紀就悟出了劍道。就連當(dāng)時劍神,也沒有他早。

一念至此,所有人心里竟多了份期待——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叫做葉誠的小伙子,未來的成就究竟會有多高!

“收拾一下吧。帶著這個去滕王閣,會有人找你的。”劉宗欣慰地看著葉誠,從懷里掏出一個玉墜子。

接過玉墜,葉誠朝眾人拱手:“諸位先生,后會有期!”

這一刻,就連一個月前瞧不起葉誠的陳散都臉色嚴肅地朝他點點頭。

駱思恭朝花采歲道:“你可以走了,記得告知迦樓羅玉衡有變的事。”

花采歲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個,你也帶上。”劉宗說著,就遞來一個黑紗的斗笠。

葉誠接過之后直接戴在頭上,踏上了新的征程。

......

滕王閣本為唐太宗之弟滕王李元嬰所修。到了如今,已經(jīng)是經(jīng)歷了五次修建。它與岳陽樓,黃鶴樓,并稱江南三大名樓。但王勃的一首《滕王閣序》,奠定了它三大名樓之首的位置。

想起這篇《滕王閣序》的由來,葉誠會心一笑——當(dāng)時王勃參加這次聚會的時候,主人翁閻都督已經(jīng)是讓自己女婿背好了一篇準備人前顯圣。那大家也都很給面子,推辭不寫。王勃心想還有這好事,就搶來寫了。給閻公氣得拂袖而去又豎著耳朵聽。

閻公聽見第一句“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時,他不屑點評道:“老生常談罷了。”

可聽見第二句“星分翼軫,地接衡廬”的時候,閻公不說話了。

原來葉誠也以為閻公是被王勃這一分一接所震撼,但隨著讀的書越來越多,葉誠明白了原因——當(dāng)時幾乎所有天文歷法都認為南昌在星宿屬于“牛”、“斗”二星分野。唯東漢袁康的《越絕書》認為是“翼”、“軫”二星的分野。

你用典故還用那么生僻的典故?閻公是覺得王勃這小子不簡單啊!

當(dāng)聽到“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閻公矍然而起:“他真是個天才,是個永垂不朽的天才!”

初讀滕王閣序,葉誠就被這通篇的才情所吸引——光昌流麗,聲韻鏗鏘,還是信手拈來之作!這篇序,真的是與滕王閣交相輝映。

“爾曹身與名俱滅,不廢江河萬古流啊!”

相比之下葉誠這種人連抒發(fā)感慨都要借用別人的詩,確實顯得胸?zé)o點墨。

就在葉誠感懷的時候,一人鬼鬼祟祟地湊上前來。他四下張望了一下后問道:“鴻飛冥冥日月白,青楓葉赤天雨霜。”

“什么玩意兒?來以詩會友的是吧?”

葉誠自然知道對方吟的是杜甫的《寄韓諫議》,但是突然有個人湊上來怎么想怎么不對。他還是應(yīng)道:“玉京群帝集北斗,或騎麒麟翳鳳凰。”

對方深深看了眼葉誠腰間的玉墜然后欠身拱手道:“玉衡閣下,請跟我來。”

沒讀點書還不能加入北斗了?葉誠古怪想道。

跟著對方到了一處私宅,正當(dāng)葉誠想要表達感謝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對方掏出一把匕首!

葉誠嚇得趕緊連退幾步,側(cè)身將劍橫在胸前。

可那人竟當(dāng)著葉誠的面,割下了自己的舌頭!

葉誠遍體發(fā)寒...

“玉衡,愣著干嘛,快進來!”府內(nèi)聲音響起,讓葉誠有點頭皮發(fā)麻。

進了屋,發(fā)現(xiàn)院子里五人圍成一圈。除了為首之人帶著紅色面具,其余人都是帶著相同的黑紗斗笠,只是腰間玉墜制式不一。

“今日叫你們來,是為了下任首領(lǐng)選舉的事。但在此之前,咱們要歡迎一位新朋友。”

面具之后的聲音是個老者,這番話聽得葉誠心頭直突突——這就發(fā)現(xiàn)了?但對方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險些露出馬腳

“不曾想劍神之女竟然也會對我們這個小組織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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