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你想知道?”
隨著年輕人聲音越來越低。
顧文突然開口,看著他淡淡道,語氣毫無起伏。
搭配變聲器帶來的不知男女的電子音。
頓時嚇得年輕人汗毛直立。
總有種知道了就要被滅口的感覺。
他后退一步,僵硬地搖了搖頭。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就讓你看看好了。”
然而這時,顧文卻從卓秘書手上拿過真理之書。
自顧自說著,向年輕人走去。
年輕人連連后退,面露驚恐,心中狂吼。
誰特么想知道啊?!
有這么自顧自說的嗎?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你不要過來啊!!!
感知著年輕人傳來的驚恐情緒。
顧文提高警惕,但卻腳步不停,步步緊逼。
而年輕人到底是敢殺人的人。
被逼到墻角,無路可退后,心里頓時激起一股兇氣。
腳一蹬就向顧文撲去。
卓秘書察覺這一點,立馬想要阻止。
然而顧文卻比他出手更快。
只見顧文忽的出拳。
年輕人就像自己往顧文拳上送一般。
被顧文一拳打在下巴與脖子的交界,疼得眼睛一黑。
而后顧文一個閃身,躲開他的飛撲。
這年輕人就撲進了趕上來的卓秘書的懷里。
然后被卓秘書雙手一扭,擒拿起來。
年輕人回過神,察覺自己的處境,頓時欲哭無淚。
反倒是在場的另兩人,都沒有與他計較的想法。
顧文所做本就是為了立威,讓年輕人等會兒更聽話。
而卓秘書此時的注意力,完全在顧文身上。
他對顧文剛才的操作非常驚訝。
雖然,他知道顧文會些搏擊技巧,還有不知道是不是運氣的射擊技巧。
但卻不曾想到。
顧文的搏擊技巧,竟然這么更強!
剛才那一瞬間顯露出來的出拳精準率,和對時機的把握。
就仿佛一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格斗高手!
而對顯露出這些,顧文并不在意。
顧嫵有習(xí)武。
這是超應(yīng)局所獲情報內(nèi),就有記載的事情。
所以他會點武術(shù),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
而出拳精準率、射擊精準率。
這些其實都可以用計算力敷衍過去。
雖然他靠的并不完全是自己,而是智能輔助。
但也頂多是更神奇些。
“來,看看你想知道的。”
這時,顧文繼續(xù)淡淡開口。
一副完全不在意剛才發(fā)生之事的樣子。
但卻給足了年輕人心理壓力。
這話到了年輕人耳中,仿佛就是在說,看完你就可以去死了。
恍若神明。
在居高臨下的宣判。
“你到底想怎么樣啊?”
年輕人崩潰大吼,嗓音中帶著點哭腔,以及溢于言表的委屈。
太慘了……
卓秘書抽抽嘴角。
同時對顧文的手段很是佩服。
這個剛剛還有些狂躁的年輕人。
這么幾下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以預(yù)見。
等會想讓他做什么,他都必然非常認真聽話。
“放心,你只要乖乖聽話,就不會有事。”
顧文口中的話,轉(zhuǎn)而就如卓秘書預(yù)料的一般,軟和下來。
年輕人猶猶豫豫的看向顧文,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有幾分順服。
順勢,顧文翻開真理之書第2頁。
將這頁真理之書印記的圖鑒,展現(xiàn)在他面前。
“看清楚,記下來。”
顧文開口。
短短六個字,恍若圣旨一般,讓年輕人連忙遵從。
圖鑒上的字不多,外加年輕人此時精神高度集中,幾下就看完了。
年輕人有些驚訝的開口道:“這……這是真的嗎?”
“呵,自然是真的。”
顧文說得無比既定。
“否則你以為,我們有必要特地耍著你玩兒?”
這話一出,不只是年輕人信了,就連卓秘書都差點信了。
不過卓秘書很快反應(yīng)過來。
這一切不過是顧文的心理學(xué)手段。
從剛才摧毀年輕人的心理防線起,到現(xiàn)在無比確認的說這話。
都是為了給年輕人種下“文明之主是真神”的心理暗示。
可以想象。
如今年輕人必然非常相信顧文的話。
相信文明之主是真實存在,印記是真實有效的。
現(xiàn)在甚至不需要他們強迫。
年輕人大概就會去認真觀想印記。
若是沒觀想出來,也都不需要他們繼續(xù)忽悠。
他自己就會覺得,是不是自己還不夠虔誠。
這種效果,是他之前隨便給張圖片,硬讓人配合觀想,遠遠達不到的。
卓秘書正這么想著,就突然聽到年輕人的驚呼。
“我…我真的觀想出來了!”
卓秘書聞言一驚。
怎么這么快?
難道是因為真理之書有輔助印記觀想的效果?
有或者是因為,顧文讓年輕人高度集中了精神,才這么快觀想出印記?
然而現(xiàn)實是……都不是。
顧文只是以年輕人面向他的強烈情緒為通道,傳去了子印。
年輕人集中的精神,不過是讓他更快感應(yīng)到子印的到來而已。
“說說你的感覺。”
與此同時,顧文再次淡淡開口,語調(diào)依舊毫無起伏。
恍若……對年輕人這么快凝聚出印記毫不意外。
仿佛……本身就知道的不少,只是想聽年輕人再說一遍而已。
年輕人不敢隱瞞,連忙回答:
“印記里儲存了一道信息,說我已經(jīng)連上了文明之源。
還說我只要消耗精神能量,就能在文明之源上查東西。”
“真理之眼呢?是不是權(quán)限還不夠?”
顧文又恍若無所不知的猜測道。
年輕人連忙點頭,“對對對,他說我還需要更強,并且滿足一些特質(zhì),才能解鎖新的反饋。”
“嗯,認真修煉,這是你的機緣,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聽年輕人說完,顧文就向卓秘書擺擺手,居高臨下的勸誡一聲。
隨即便與松開年輕人的卓秘書一同,離開不大的房間。
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直到房門被關(guān)上。
年輕人才從這道限制他自由的門上,獲得了安全感。
一屁股坐到床上。
喘著粗氣愣了半響,他才從余悸中緩過神來。
他咬了咬牙,拖鞋上床盤坐,竟主動觀想起印記。
門外。
透過單面玻璃往里看的顧文,這才點點頭,道:“看來他沒騙我們。”
卓秘書無語,“他都這樣了,哪里還敢騙你。”
“這可說不準。”
顧文道,“沒準他就是因為害怕,才順著我的意,說自己凝聚了印記。
連權(quán)限不夠這樣的猜測,也接的那么順。
不過他若是說謊,這時候必然只會先慶幸。
外加我最后留的那就話,他短時間內(nèi)還會對印記產(chǎn)生排斥心理。
馬上開始觀想印記的可能會很小。
不過,凡事無絕對,還有意外的可能。
總之,我們再試幾人,很快就會有正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