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實驗。

卓秘書看著顧文有條不紊的設置對照組。

安排不同的人，觀想不同的印記。

并且隨機應變。

對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忽悠方法。

所行之事。

恍若邪教發展實操百法。

錄下來給邪神教的人看，怕是會被奉為圭臬。

見此。

卓秘書都不知自己是該擔憂好，還是慶幸好。

擔憂顧文操控人心的手段太過駭人。

慶幸顧文最終加入了超應局而非邪神教。

實驗結束。

眾人再次尋了一處隱秘之地，不著痕跡聚集在一起。

“結果如何？”楊岳問。

卓秘書將梳理好的試驗結果道出：

“真理之書印記的凝聚全部一次成功，疑似是真理之書的特殊效果。

勝利之幡印記的凝聚暫無成功案例，暫時不知是否是觀想次數不夠……”

而元素印記和改造印記。

由于與溺死者教派關聯頗大，特征較明顯。

試驗成功反而會是問題，因此暫不加入實驗，這是早就說好的。

“……真理之書印記的反饋也有了情報。

目前所有凝聚印記的人，都已連上文明之源。

他們可以通過消耗精神力，從文明之源上下載知識。

不過貌似都還只是我們網絡上現有的公開知識。

顧顧問推測，文明之源應該類似于超級計算機。

目前展現出的信息儲存、信息搜索能力，應該只是它功能的一部分。

只是限于印記凝聚者目前支付不起太大的代價，很多猜測都還無法驗證。

而除文明之源外，真理之眼，進步之路，希望之光，都還尚未有人獲得。

據他們從印記內獲得的信息描述。

他們還缺乏某種特質，才無法解鎖其他反饋。

目前的試驗結果便是這些。”

卓秘書語畢。

眾人陷入沉思。

楊岳更是皺起了眉頭。

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

本以為凝聚印記后，所有反饋皆可獲得。

從那些玄乎的描述來看，這些能力必然作用不小。

卻沒想到，凝聚的印記竟然只是閹割版。

只有一個最基礎的文明之源能力。

那些看似玄乎的能力，一個都沒有。

除此之外。

文明之源能力也不怎么吸引人。

若是只能查現有的公開資料，他們用什么查不了？

雖然如今驗證了文明印記的真實性。

但他期望文明之主帶來的，卻什么都沒見到。

“顧文你怎么看？”

楊岳又忍不住咨詢顧文。

“您想聽好消息？

那我分析一下文明印記可能存在的前景。”

顧文回答。

“首先，文明印記若類似于邪神印記。

那當文明印記壯大后，應該也能擁有類似異力的能量。

異力對身體的加持，雖然比起幻具里的氣稍差，但至少沒有幻具的弱點。

同時，文明之主若是正神，祂的印記應該不會有邪神印記的精神污染。

因此，文明印記應該優于邪神印記與幻具。

其次，文明之源若真如我想的一般，是超級計算機。

那文明印記光是有文明之源能力，就足夠強大。

我若是能獲得文明之源足夠的權限，制作一個隨身天網都不是問題。

而文明之主若是本身就設置了這樣的能力，后續就能獲得。

那凝聚文明印記，就相當于直接獲得一個隨身智腦。

這些都是我可以預見的。”

顧文這番話說下來，頓時讓眾人心馳神往。

就連楊岳都有這么一瞬間的幻想。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問道：“好消息聽了，壞消息有嗎？”

“有。”

顧文道。

“說文明印記沒有污染，實際是一種理想狀態。

具體情況還要看文明之主有沒有神德。

但將希望寄托于他人的仁慈，顯然沒有意義。

文明之主或許會偷偷傳遞一些信仰類的污染。

使凝聚了印記的人，不知不覺的更信仰祂。

此外。

文明之源若是具備智腦這樣的能力。

反而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副作用。

在信息時代，普通人的隱私，在我們眼中是如何，大家都清楚。

而我們的隱私，在文明之主眼中，顯然也是一樣的。

這便是可能存在的缺點。”

顧文這話，就像是往眾人身上澆了一盆冷水。

眾人徹底冷靜下來，再沒了之前的幻想。

不過冷靜下來之后。

他們也并沒有因顧文所說的內容退縮。

因為相較起邪神印記的副作用。

文明印記這兩個可能存在的副作用，完全算不得什么。

而他們之前，甚至考慮過篩選意志堅定的士兵，去凝聚邪神印記，組成特殊兵種。

只是后來覺得性價比不高才放棄了。

如今文明印記的性價比不需多言。

他們又怎么會輕易放過？

有真理之書在，凝聚印記只是一瞬間的事。

無需像凝聚邪神印記一般，凝聚時間還要看精神力資質。

同時，文明印記還不太可能存在明面上的污染。

至少不用擔心像邪神使一樣，被污染成瘋子。

這些都是文明印記的優點。

如此。

就算文明印記有些微副作用。

只要不大規模推廣，不使影響擴大。

就都是小事。

這些，顧文也都已經算到了。

楊岳思索后。

果然如顧文所料的一般，說道：

“試驗繼續進行，顧文辛苦點篩選一下人選。

若是試驗有新的突破，就盡快組建特殊部隊。”

接著，再交流一番，會議才結束。

……

回到辦公室。

顧文剛在椅子上坐一下。

旁聽了會議的顧嫵就忍不住發來消息。

【你怎么這么直接，把他們嚇著了怎么辦？】

顧文邊端起茶杯喝茶，邊回復。

【這樣他們才不會懷疑“顧文就是文明之主”不是嗎？

而且這些我不說，他們也不是想不到，還不如由我來說。

更何況，文明之主如今是唐皇正道，又何必擔心推廣不出去？】

【好吧，頂多稍微慢點。】

這些其實不用顧文解釋，顧嫵很快也能想明白。

【算了，我也去忽悠部落里的老家伙去了。

他們個個精神力都不弱，送進戰爭王座效果肯定很好。】

看了顧文的操作，顧嫵也準備繼續行動起來。

顧文聽顧嫵這么一說，就想提醒她小心一些。

然而突然，他卻察覺精神空間有異動。

【等等，精神空間這是……真正重連了！】

相比起顧文，此時就在精神空間內看對戰的顧嫵反應更快。

【絕對是重連了！現在發消息都不怎么消耗能量了！】

顧嫵又是一條信息發來，興奮異常。

與此同時，顧文還感覺到有什么入侵了精神空間。

他投去意志查看，就見一人在空間內向他揮手。

“顧小文，你快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