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應局總部。

總部長辦公室。

楊岳再次召集心腹，聚集于此。

“近況如何？”

楊岳直奔主題。

“他國無明顯異動，暫時沒找到他們獲得真理之書的明確證據。”

這是情報部門的回答。

“我暫時也沒找到疑點。”

這是顧文的補充。

楊岳聞言思索片刻才開口。

“繼續跟進，保持警惕，但不要讓他們察覺。”

說完楊岳又將目光轉移到卓秘書身上。

卓秘書遺憾搖頭，“印記觀想的實驗也未有成效。”

說著，卓秘書還將目光投向顧文。

顯然，他對真理之書的感觀，已經傾向于顧文之前的說法。

真理之書可能只是欺騙。

或許來自他們的政敵，或許來自邪神教。

是要誘導他們行邪神教之舉，是要陷他們于不義。

楊岳聞言有些不甘。

身為理想主義者，他其實對真理之書有些期待。

期待能利用文明之主打擊邪神教。

同時。

推進文明，使社會更美好，也很符合他的胃口。

他當真有這么一絲絲期盼。

期盼文明之主真的存在，且如真理之書所描述的那般美好。

只是期盼總免不了遭遇現實的毒打。

他也只能盡力說服自己，現實、理智一些。

懷著最后一絲期望。

楊岳向顧文問道：“你怎么看？”

遇事不決問顧文。

這是顧文一次次用實力贏得的成就。

顧文：“聽說邪神教傳承印記時，都是將印記具現出來交給邪教徒觀想……”

高人說話都只說一半。

因為這樣才足夠高深莫測，能抬高在他人心中的地位。

自顧文混成鬼面，與楊岳等人混熟，并確認他們是聰明人后。

他也就開始這么說話。

楊岳果然聽懂了顧文的意思。

他權衡片刻，還是選擇再賭一把。

“解封真理之書，讓他們直接觀想真理之書上的印記，試最后一次。”

對于楊岳的性格，眾人皆是了解。

對于他做出這樣的選擇，眾人也并不奇怪。

解封真理之書再試一次也好，免得心有遺憾。

眾人便也不勸阻。

卓秘書頷首，領命應道：“是。”

接著，眾人再匯報了一些細節。

會議就此結束。

……

異界。

精神空間里。

顧嫵坐在競技場的觀眾臺上，看著下方的族人對戰。

如今，她終于將自己戰爭王座的構架搭建起來。

達成了預想中的種種條件。

自少年凝聚戰爭子印后。

她終于獲得子印模板。

可批量制造子印。

滿足了快速拉人進精神空間的條件。

接著。

她便搭建了這競技場，策劃了排位賽。

滿足了用勝負心將人留在精神空間的條件。

這兩點，便是戰爭王座的核心要點。

而戰爭王座的本質，就是一個競技向虛擬網游。

這網游除了有趣之外。

在設想中，還有刺激精神能量收集的作用。

戰斗失敗的不甘，戰斗勝利的喜悅，都將刺激人散發精神能量。

精神能量，才是一切的核心。

過去，他們只能靠出名，被動收集精神能量。

如今總算有了更主動的收集方式。

“嗚，嫵！”

這時，競技場上的獸耳少年，又戰勝一位族人后，向顧嫵發起了挑戰。

顧嫵一笑，接受挑戰。

下一刻，她便被規則傳送到競技場上。

三秒倒計時過后。

兩人快速向對方沖去，開始了拳拳到肉的戰斗。

相比起現實里的克制。

在競技場中，顧嫵打得很兇。

幾乎是將少年往死里打。

之所以如此兇殘。

除了因為精神空間內無死亡外。

還是因為顧嫵調節了精神空間內的痛覺閾值。

在精神空間內，被擊中只會經受一點輕微的痛苦。

打的再狠，也沒現實中一點小小的誤傷來的痛。

她自然也就能放開手腳，肆意妄為了。

戰斗很快結束。

照例是顧嫵技高一籌。

將少年蹂躪一頓后，擊殺。

接著，顧嫵放棄繼續挑戰，被規則傳送回觀眾臺。

與復活的少年一起，回歸他們原來的位置。

顧嫵揉揉身邊少年的腦袋，安撫性摸了摸他因喪氣而耷拉下來的耳朵。

直到少年羞澀到無心喪氣，她才松開了自己的魔爪。

與此同時，競技場上再次有人開始了戰斗。

這就是顧文建議顧嫵設置痛苦閾值的原因。

削弱痛苦。

才能降低痛苦所帶來的恐懼……

才能刺激玩家為勝負上競技場打生打死……

帶來可持續發展。

而保持痛苦。

雖然能以痛苦刺激玩家誕生更多精神能量。

但也會天然勸退一部分玩家。

還會讓留下的玩家，打出獸性，打出真仇。

這一點太野蠻了，一點也不文明。

戰爭之主與文明之主身為雙生神。

自然要相互影響。

所以戰爭之爭。

不能因仇而爭，而要為勝而爭。

讓競爭變得文明，進入良性循環。

這樣才能讓那些又菜又愛玩的玩家，加入到戰爭王座這個大家庭，堅持不懈的找蹂躪。

讓更多的人，主動來貢獻精神能量。

雖然戰爭王座目前還只有徒手格斗這樣的競技項目。

但日后，玩法自然會越來越豐富多彩。

總能做到吸引各種喜好的玩家。

……

超應局。

隱秘的防空洞內。

顧文應楊岳的安排，與卓秘書一起進行印記觀想的試驗。

而這其中，自然免不了顧文的誘導。

沒有他在場，試驗怎么可能會成功？

雖然修煉到如今。

他早已能精神力外放。

目前達到了顧嫵口中的青銅階精神力。

但大約還只有青銅中階左右，外放距離并沒有非常遠。

至少無法做到穿過重重山巖，給藏在其中的防空洞內的人，送去子印。

因此他才要引導楊岳。

讓楊岳主動安排他參與試驗。

這樣他才有足夠的插手空間。

此時，防空洞內。

顧文與卓秘書一起，正準備指導一個年輕人觀想真理之書上的印記。

只是這年輕人卻并不配合。

“你們到底要這么關我關到多久？

除了給幾本書，連放風都不讓。

天天觀想，觀想，你們腦子有病啊！”

年輕人肆意叫罵著，完全沒有了初時的戰戰兢兢。

聞言，顧文和卓秘書都面無表情，毫無動容。

對于年輕人的神經過敏，他們自然理解。

手機電腦都沒有，死宅都能逼瘋。

但理解歸理解，卻不會縱容。

他們對此不報以任何安撫，場面頓時成了年輕人的獨角戲。

可由于顧文和卓秘書臉上都帶著鬼面。

小房間內不免顯出幾分陰森。

而年輕人爆發過后，被兩人這樣盯著。

心氣越來越弱，叫罵逐漸變成嘟囔。

“看這圖到底有什么用啊……還要印在腦子里……這誰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