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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司馬旦任職祁縣

  • 司馬光傳
  • 祖詠
  • 3127字
  • 2020-09-13 09:00:37

話說司馬旦在守完父母的孝后,和司馬光一起向朝廷上書請求安排官職,不久朝廷給司馬旦安排祁縣知縣的職位,司馬旦十分高興,和司馬光分手后就趕往東京汴梁將自己的妻子兒女接到祁縣。在縣衙里將自己的家眷安頓下來后就開始微服私訪,暗查祁縣縣情。他帶著一個師爺和兩個捕快,化妝成商人來到祁縣民間。前面幾天都在各鎮子里觀看市井百態,無非是一些為了雞毛蒜皮的事情引起的鄰里糾紛,十分無聊。又過了幾天在民間聽到過一些抱打不平的俠義故事,司馬旦暗自高興自己來到一個古道熱腸的純樸的好地方。最后一天當他正準備結束微服私訪的時候,聽到人們在談論一個好好為民的好捕快被陷害的故事。事情是這樣的,這天司馬旦在一個大莊子里的酒店里吃飯,他們點了一些當地的土菜和當地的一些燒酒,他們從未吃過這種風味的飯菜,正在細細品味,都夸酒店的飯菜做得真好。他們正在享受美食,在酒店靠里面墻壁邊一張桌子旁坐著兩個中年人正在談論,這兩個人一胖一瘦,只聽見瘦子說到:“這人世間就是好人不得好報,做好人有什么用?”胖子說到:“賢弟何出此言,好人得好報,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怎么好人不得好報?”瘦子道:“我們祁縣縣衙的過去的一個牢頭名叫高武,是一個心懷仁慈對人和善的好人,卻遭人陷害,落得個丟官罷職,在家閑坐的下場。”胖子說到:“到底是怎么回事?”瘦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又夾了口菜,放下筷子說道:“我們祁縣原來的老都頭老了,要辭職回家,公文報上去,府里通判許判官的一個故交姓肖,名叫肖軍在府里,因與許通判友好,又因祁縣繁華被調到祁縣來當都頭。這個肖都頭是個刺配充軍的惡棍,充軍時認識了許判官,因會治療風濕骨痛,許通判的母親有風濕骨痛病,一道陰天就疼痛難忍。一次許通判和軍營的指揮在一起喝酒,說起母親的風濕病十分的痛苦,這時在一旁伺候兩人喝酒的肖軍聽到后,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他跪倒在地向許通判和指揮說道:‘小人有一些治療風濕的祖傳秘方和理療的法子,想給大人的母親看看,不知大人同意否。’許通判說道:‘你叫什么名字。’肖軍說到:‘小人姓肖,單名軍字,是個充軍的軍漢。’許通判說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我母親的病。’肖軍道:‘我有祖傳醫術,病人的病十有八九都能治好。’許通判心中大喜,就問指揮道:‘不知指揮大人可同意此人為我家母親治病。’指揮說道:‘此是大人洪福,能遇到為母親治病的人,是大喜,只管讓此人為令堂治病,卑職愿意將此人獻給大人服侍大人。’許通判說道:‘多謝指揮大人。’喝完酒后許大人帶著肖軍回了通判府。回去后向母親稟報了此事,許大人的母親非常高興,答應讓肖軍給她治病。這肖軍也是十分小心,看了許大人母親的病痛處,又問了病情,就按照自己的祖傳秘方配了藥,開了方子。許大人讓人去藥店抓了藥,肖軍親自熬藥,又給許大人的母親推拿按摩。過了半年的時間,許大人母親的風濕痛居然好了,肖軍因此成為許大人母親的恩人,因而受到許大人的重用,留在身邊,不離左右,十分信任。剛好不久祁縣都頭告老還鄉,許大人知道后,為了報恩將肖軍安置到繁華的祁縣當新都頭。肖軍見祁縣是個商業發達的繁華地方,很高興,就十分高興地到祁縣來上任。這個新都頭對于抓差辦案是個外行,但又喜歡自作聰明,十分令人討厭。剛來到祁縣就十分的囂張,他認為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應該表現一下。一次他視察祁縣大牢,見到祁縣大牢的環境十分寬松,犯人有事可以請假出去。而且牢頭高武是個老資格,在各捕快中很受尊敬,他來到后就聽說了這個人,他心想高武對自己都頭這個職位是個威脅,就想借機除掉他,因此盯上了高武。機會終于來了,牢獄里的一個犯人翻案,告到府里說自己被冤枉,府里判下來無罪釋放。這件事搞得祁縣知縣很沒面,這時肖軍告訴知縣,牢獄管理很混亂,犯人可以隨便出入,很可能是犯人與同謀聯合串供引起的翻案。知縣十分震怒,遂親自審問高武,高武說自己只是讓犯人放風,而且有獄卒跟著,不會串供,但是肖軍十分卑鄙的向知縣獻諂言,說是高武肯定受賄,為翻案的犯人說話,知縣一氣之下將高武開除了,讓他回家。’說完瘦子說道:“兄臺,你說是不是好人沒好報?”胖子說到:“高牢頭既然是個好人,好人肯定有好報,日后可以上告衙門,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衙門里都要換人的,只要新官上任,高牢頭一定會平怨昭雪的。”瘦子說到:“但愿,但愿。”說完二人結賬離開了。

司馬旦一直在仔細的聽著,手里拿著筷子忘了吃飯。聽完后一句話也沒說,就放下筷子,讓手下的人結帳離開了酒店。回到縣衙里。他讓眾人都離開,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來回踱步,仔細思考在酒店里的見聞。他覺得高武管理牢獄有方,卻遭人妒忌打擊而失去職位,是個冤案,自己若不能為其平冤昭雪,豈不是辜負了朝廷的重任,而且像肖軍那樣的都頭是個無賴,若不將其除掉,也是個禍害,不知他還要陷害多少人,想到這,他決定重新審理此案,為高武平反。

第二日,他找借口命都頭到各鄉里去貼安民告示,告訴百姓自己新官上任,希望有冤情的趕緊來縣衙告狀。自己命人將高武叫到縣衙,問了他的案情。高武一聽新任知縣要為自己翻案,十分高興,就將實情一五一十的說了,說自己絕不會讓犯人與人串供。而且有跟著的獄卒為證。司馬旦命人將當年跟著那個翻案犯人的獄卒叫來對質,那個獄卒見知縣重新提起此事,也不敢說假話,也看不慣肖軍都頭的做法,就說自己確實跟著翻案犯人,他并沒有跟所謂的同謀聯系和串供。司馬旦還不放心,又將翻案犯人重新叫來對質,翻案犯人這幾年也為高牢頭為自己的案子受牽連而感到愧疚,就實話實說了,說自己沒有串供,自己確實是冤枉的。他又說出了其他幾個證人和他們出去放風的地方的見證人。司馬旦將這些證人都叫來對質,他們都說沒有見到翻案犯人與同謀聯系串供。司馬旦這才放下心。將高武重新任命為大牢的牢頭,命其他的證人回家。

剛審理完,肖都頭回來了,司馬旦命人將他拿下,審問當年高武一案,問他是不是說了假話,肖軍見事情敗露,新任知縣乃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害怕事情越鬧越大,而且自己也沒有確實的證據說是高武讓犯人翻案,就實話實說了,說是自己誣陷高武的。司馬旦當堂命人將他重打二十大板,將其都頭職位免去,遣回原籍。接著又任命了新的都頭,命人將此案的案情寫成告示,張貼在大街小巷和各鄉各村。

整個祁縣百姓不幾天全都知道了此事,都為高牢頭平冤昭雪而感到高興,都覺得司馬旦大人是清正廉明的青天大老爺,無不夸贊司馬旦。家里有冤情的都紛紛到祁縣縣衙告狀,希望得到平冤昭雪。司馬旦感到是事關百姓的大事,都予以立案,認真地審理,家里有冤情的都得到了平反。一霎時,祁縣都轟動了,知府大人知道了,將此事上報給朝廷,朝廷的各級官員都為司馬旦平冤的壯舉感到高興。皇上親自嘉獎司馬旦,親筆御書“正大光明”四個字,命人送到祁縣,司馬旦也不敢怠慢,命人將這四個字供在內室,仿照了一幅掛在縣衙正堂。同時皇上還賞賜了司馬旦十兩黃金。司馬旦將這些黃金換成銀兩散發給縣衙里的各級官員、公人和捕快,以獎勵他們這些天來為平冤事情所作的貢獻。各級官員、公人和捕快都非常高興,見到朝廷認可他們的作為都喜上眉梢,同時也暗自佩服司馬旦的清正廉明。

司馬旦寫信將自己做的事情都向弟弟司馬光和妹妹司馬青說了。司馬光寫信為哥哥司馬旦一時間平反了這么多的冤案而感到驚奇,也為朝廷和祁縣百姓對哥哥的認可感到高興。他回信談了談自己的看法,鼓勵哥哥大刀闊斧的改革獄訟政事,放寬刑獄,抓真正的罪大惡極的元兇,對不明真相的人們予以放寬刑罰。他還表示要像哥哥學習,自己正在作判官,也管理獄訟,希望能夠學習哥哥的做法,不僅判好自己任內的獄訟,同時也為過去其他官員判的冤案平反。司馬旦回信感謝弟弟司馬光的夸贊,也鼓勵他做好官,屢好職。司馬光對哥哥的教訓和期望牢記在心,對未來的工作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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