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必如此絕情,相遇即是緣分,小女子和妹妹甘愿給公子做小,伺候公子。這齊人之福旁人是羨慕也羨慕不來!”那姐姐不去扶起妹妹,卻是要學(xué)慕容靖的樣子去牽晏長瀟的手。
眾人只見眼前銀光一閃,隨即是一陣殺豬一般的叫聲。定睛看時,那雙胞胎姐姐已經(jīng)捂著手倒在了地上,淺色的衣裙上有斑斑血跡。
那纖柔沒有一絲瑕疵的手被劍貫穿,留下了極其猙獰的傷口,嚇得一眾新弟子手腳都軟了。
這些新弟子多是富貴人家的子弟,家族將他們送來,多是為的是與大宗們攀上關(guān)系。一個個從小被保護在蛋殼里,就算會點武藝也連血都沒見過。
晏長瀟這一劑猛藥下去,瞬間安靜如雞,再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了。那乖巧的模樣估計他親爹親娘都沒見過。
“這是怎么了?卿卿你沒傷著吧。”
就算上次是他一己之力殺了貍貓,慕容靖腦中的卿卿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弱雞,一看那混亂的場面和倒地的兩人想也不想就問出口。
眾人直接倒吸一口涼氣,這也未免太盲目了吧,你倆姐姐還半死不活躺地上呢,問肇事者傷到了沒。這位小師叔她真的清楚這位大師兄的真實實力嗎?
他們想得不錯,慕容靖真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不管他自己的九陰真氣,便是天心劍訣也已經(jīng)小有成就,甚至還自學(xué)了江懷谷的輕功踏雪無痕。
若是他不隱藏實力,只論天心派的功法,恐怕已經(jīng)和尋常的內(nèi)門弟子不相上下了。
“堂妹,你可要為我做主!我們姐妹好心好意跟這位公子聊天,他卻推倒我打傷我姐姐,真是沒天理了!”慕容棠兒坐在地上一身臟污,不看慕容靖,卻是眼淚盈盈、可憐巴巴地看著晏長瀟。
她怎知這費勁心思擠出來的惹人憐愛的表情全做給瞎子看了,晏長瀟不理她,接過了慕容靖手里磨去所有枝刺的竹杖,有一搭沒一搭敲擊地面。
大師兄江懷谷樣貌俊美,慕容靖自是見多了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這時候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你們肖想他?”慕容靖突然笑了,讓兩姐妹無端后背一涼,身形哆嗦了一下。
“不過慕容家旁支,我稱你們一聲堂姐還蹬鼻子上臉了。既然不想習(xí)武想要找男人,之后我會親自遣人將你們送回姑蘇,一切事情我會附上書信和四伯說清楚,想必他也能理解我天心派的難處。”
兩姐妹連哭都忘記了,妹妹一把拽住了慕容靖的衣角,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要這樣。姐姐錯了,不該有對公子不敬的想法,姐姐求你了,別送我回去,我會被賣給老頭的!”
“阿靖。”晏長瀟聽得耳朵發(fā)疼,不欲過多糾纏,低聲喚道。
“怎么了?”慕容靖看向一旁潔凈安適如同遺世獨立一般的男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晏長瀟不說話,只是沖她伸出了手,少女仿佛歸巢的鳥兒一樣雀躍著,嗖的一下到了他身邊。
“這兒路不好走,還是我牽著你吧。”
“也好。”晏長瀟如愿握住了心心念念的小手,身上冰冷的氣勢都散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