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江懷谷自然給自家小師妹走了后門,讓她和慕容卿一組。只是這一次還有兩個特殊的人,慕容靖的雙胞胎堂姐,抽簽時更是巧也分到了那一組。
慕容靖離開慕容家的時候年紀(jì)還小,之后家里除了偶爾有書信和銀兩釵環(huán)送來再無一人探望,她對自己父母都陌生的很,那兩個堂姐更是感覺見都沒見過。
不過她待她們冷淡似乎并沒有影響她們的自來熟,一路上嘰嘰喳喳的非要往慕容靖那兒湊。晏長瀟喜靜,一個人跟在隊伍后面,走得慢悠悠的。
“我說兩位姐姐,你們倆再鬧下去,獵物全跑光了,晚飯就沒著落了。”她有些無奈地?fù)u搖頭,快步走前面去逃離了兩方夾擊。
慕容靖父親掌權(quán)慕容家,四伯沒什么能耐常被其他叔伯欺壓,導(dǎo)致這兩姐妹的生活實在不好過。這次碰見了慕容靖,她們便想盡了辦法套近乎,也好攀個高枝給自己謀個出路。
然而兩人大戶人家出身,也是從小嬌慣著的,哪吃的了這習(xí)武的苦頭。再加上被堂妹冷待,受了其他弟子的白眼,登時小姐脾氣上來了把手里的水袋往旁邊一摔,就地蹲下不動了。
晏長瀟有些厭惡地皺了皺眉,負(fù)手朝前走,趕上慕容靖。
他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發(fā)絲也用樸素的發(fā)帶系起,面如冠玉,那風(fēng)流氣度讓兩姐妹看直了眼。先前她們一心巴結(jié)慕容靖,竟沒注意到這等神仙人物,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起了旖念。
她們見著那人上前,走到了慕容靖的身邊,而慕容靖伸手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兩人牽手走在最前面,一紅一白,說不出的般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她們又是一陣嫉妒涌上心頭。
為什么有些人天生命好,不僅有個有錢有權(quán)的爹,還有一副好皮囊,騙的男人們蜂擁而上,而她們只能在泥里掙扎!
她們自覺命運不公卻不想想自己從小錦衣玉食、丫鬟環(huán)身哪有受苦受難,尋常百姓哪有如此安逸的生活。說白了不過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貪婪作祟。
“卿卿你的竹杖哪去了?”慕容靖埋怨地看著他,牽著他沒有傷的手走著。
說是蹭破了皮,其實掌心被礫石尖銳的角扎了進去,傷得挺深。為了不引起麻煩,先前掌心上的傷在晏長瀟的刻意控制下好得慢,現(xiàn)在還敷著藥用紗布扎著。
晏長瀟早已習(xí)慣了被這小姑娘牽著手,感覺手上溫暖的感覺實在舒服,便沒有躲開,隨意答道:“丟了。”
“丟了?可這樣你不方便,你站這兒等等,我再去折一根來。”
不等他回應(yīng),她已經(jīng)飛身而去,人影消失在了密林中。兩姐妹一瞅機會來了,忙妖精見了唐僧肉似的扒過來,更甚者那大膽的妹妹在晏長瀟面前玩假摔,想要一下子撲進他懷里。
晏長瀟抬手掩住了鼻翼,后退一步。那女人便直接摔在了泥地上,嫩黃的碎花襦裙都沾上了泥漬和青苔,狼狽不堪。
“誒呀,妹妹你這是怎么了。這位公子,我妹妹摔倒了,你可否……”她眼睛帶著傾慕和希冀抬頭看向面色冷峻的晏長瀟。
“不可。”晏長瀟忍住心里的怒氣,聲音卻是掩蓋不住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