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也不是師兄想罰你,實在是昨日情況太過兇險。要不是慕容卿這幾個月刻苦練劍突飛猛進,你的安危實在難說。”
“卿卿他沒事吧。”慕容靖已經知道昨夜劫人的是合歡派宗主座下七弟子之一的貍貓,那人能入柳泱泱門下自然實力不俗,卿卿對上他勝了恐怕也是險勝。
要是她沒喝酒要不了多久就能將人制服。根本不久把自己置于險境,也用不著傷愈不久的卿卿動手。小姑娘有些自責地低下了頭。
“他沒事,不過手心破了點兒皮,估計找你的時候摔著了。倒是貍貓那家伙倒霉,昨夜被打得半死不活,這會兒徹底死透了。”大師兄江懷谷向來沉穩的語氣中難掩得意。
雖然慕容卿有些傲氣,從來不喊他師父,讓他平日憋屈極了,但總歸名份上還是他徒弟。自家徒弟天賦異稟,一出手就斬殺了合歡派核心弟子,這種欣慰一定要親身經歷了才明白。
“他對于武學算得上是天縱之才,只怕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師兄也看得出他對你與旁人不同,師妹用不著庸人自擾。”
江懷谷猜也能猜得到他這個滴酒不沾的師妹為了什么事喝得酩酊大醉。情之一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既一心系于慕容卿,做師兄的當然要全力支持了。
“師兄你現在倒是對他贊不絕口了,我還記得我剛帶他回來時師兄你可是對他嚴防死守,生怕我被他拐跑了……”
“我這不都是為了你!師父閉關,我可要對你們這些師弟師妹全權負責的。要不然你冒冒失失被來路不明的男人騙走了,不僅你遭殃,我也得遭殃。”
“師兄,你今日話怎么格外多。你——是不是怕我罰跪無聊特地來陪我的呀。”慕容靖眼睛眨巴眨巴,靈動極了。
“你也就這時候聰明了。”江懷谷哼了一聲,“你可是師兄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心疼你心疼誰啊。”
“心疼自家娘子呀!師兄你有沒有意中人,師妹我替你想法子追啊。”慕容靖眼里滿是狡黠,哪里還有罰跪的樣子,頂多是換了個姿勢聊天!
“小小年紀的還想當媒婆了。”江懷谷的手指屈起在她腦門上輕輕一敲,沒好氣道,“不陪你了,先去給新來的弟子立立規矩,別再教出你這樣的皮猴來。”
一直到秋招結束慕容靖都沒找到那個叫云娘的新弟子,就好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聽弟子們說從某一天開始就再沒人見過她,說不好是被山上的野獸拖去了。
許多成名弟子陸陸續續收了徒弟,一下子多了許多人喊慕容卿大師兄,弄的人常常搞不清是在說江懷谷還是說他。
秋招之后就是秋獵,剛招進來的弟子差不多都有些拳腳功夫,正差點兒歷練的機會打磨心性。
不比秋招時只求切磋不傷性命,秋獵在峨眉山的深山中進行,常有大型猛獸出沒。雖說有長老和往屆弟子領著,但要是掉隊碰上狗熊,毒蛇,一個不小心被拍死,被毒死了,那也只能自認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