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佩媛打電話讓影過去請她吃飯,席上她和影,當然還包括影剛剛走馬上任的經紀人安吉拉重談了一遍合同,對影而言相當不錯的,甲方不但主動大幅提高代言費,而且其他待遇條件也提升了不少,給足了面子,星范十足。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影和安吉拉正坐在風的酒吧里,旁邊坐著的還有風的朋友、也是酒吧的常客韓景藝跟其他冬蟲夏草樂隊的成員們。
“都說無奸不商,其實也不完全對。”影說道,對她而言,這些人都是前輩,她說起話來略帶拘謹。
“本來合同都簽好了,范總卻又覺得偏低,又把給我的酬勞提高了兩倍多,其實她本沒必要這樣做。”
“唉!要不是你不懂行情一開始就簽了,現在還要更多呢,明顯是掉人家設的套里了,你還以為得便宜偷笑。”安吉拉反駁道。
“以后有你把關不就行了,再說人要知足嘛。”影不在意地笑笑。
“我覺得她給你加酬勞是因為怕同行笑話吧,要不就是知道我會去找她理論,反正不會簡單就算了的,不過事情既然這樣了,就當你是交學費了吧。”安吉拉撇撇嘴說。
“至于嗎,得罪你真可怕。”影故作驚訝的皺皺眉。
“那當然,這就是跟我們搶錢嘛。”安吉拉嘟著嘴晃了晃自己的酒杯。
“哎,不過啊話也不能完全說死,這范佩媛我是知道的,除了她服飾行業(yè),她的旗下還涉足女性用品、化妝品行業(yè),同時,她在商業(yè)圈里人脈也很廣,有很好的人際往來,”說話的是韓景藝,他點了一支煙頗有深意的眨了眨眼,“有些事情不能光看眼前利益的,如果能得到她的認可,搞好私人關系,興許她能幫你拉到不少贊助和代言呢。”
“其實,這并不是我最初打算追求的東西,我真正想要的還是老老實實地做一個歌手。”影說道。
“老老實實?在現在這個世界里,老老實實只能死的更快,”李雨樓搖了搖頭,“你問問在座的人,哪個出道時不是因為喜歡音樂,愛唱歌的?時間長了,愛好混成事業(yè)才發(fā)現往往都是為了混口飯吃,得先填飽肚子不是,說白了,就是要先掙到錢……”
“好了,停停停!你們看看這個李雨樓,凈在這里散播一些消極墮落的論調,小心把大家給帶壞了,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太不應該了,怪不得最近你就知道跟女朋友膩膩歪歪的,也不好好參加演出,就是紅塵瑣事太多了,大家說對不對?”韓景藝表情嚴肅地跟影說道,“別聽他胡說,你一定要堅持自己的信念。”
“嗯……”影掩著嘴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對不起大家,我物欲熏心、面目可憎、還有六根未凈,那什么,差一點把大家?guī)нM溝里,我這里先自罰一杯。”李雨樓說著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干了。
“安吉拉,以后有什么適合我們的活動和演出,當然了是能掙錢的,可不要忘了我們呢。”車慕秋笑嘻嘻地接話說。
“看看,還是我們慕秋實在吧。”韓景藝一本正經地拍了拍車慕秋說道。
“是啊,我也是紅塵未盡。”車慕秋說道,大家跟著哄笑起來。
“好了,今天是我們跟樸影第一次聚會,來大家一起干一杯歡迎樸影!”韓景藝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
“歡迎樸影!”大家一起舉杯笑道。
“哎,我說你們在干什么呢?”大家回頭一看,風拿了一瓶酒走了過來。
“我們在歡迎新成員樸影啊。”車慕秋笑道。
“什么呢,樸影明明是我們獵風樂隊的人,咋整的像你們家似得,都起開。”風一臉不滿地說。
“這是你的地盤,我們哪敢啊。”大家笑道。
“諒你們也不敢,我以為趁我們隊里的爺們都不在就公開跑來搶人了呢,信不信我一個人單挑你們?”風佯裝黑著臉地說。
“葉風姐你別打我好嗎,我自認為跟你關系挺鐵的。”李雨樓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邊說邊給風遞過一杯酒。
“好了,好了,不兇你們了,不用了,”風憋不住笑場了,她拿出手里那瓶酒,“這是我的收藏,只有兩瓶,今天樸影加入我們獵風樂隊,我特意貢獻出一瓶,看96年的滴金甜酒。”
“這酒是女孩子喝的吧?”韓景藝拿起酒看了看。
“真是沒品位,不過,你這樣說也沒錯,今天樸影是主角,這酒確實是為她準備的,你啊沒得喝啦。”風推了韓景藝一把,把酒奪過來。
“那怎么行,大家都來倒一杯,哎,對了,柯郡那小子跑到那里去了?”韓景藝左右看了看說道。
“咦!甜的,真好喝,加了蜂蜜嗎?”影喝了一口忍不住稱贊。
“喜歡嗎?”風笑道,“再來一點吧。”
“嗯,你說這叫甜酒?”
“是啊,味道不錯吧。”
“以前沒有喝過。”
“既然像蜜一樣甜,叫蜜酒不是更有味道。”車慕秋抿了一小口說道。
“因為它不是蜜做的,而是用發(fā)了霉的爛葡萄釀的,大家想不到吧?”風望著大家得意地說。
“太神奇了,完全想不到。”大家驚嘆道。
“希望沒有影響大家的酒興。”風說道。
“怎么會呢,說到酒興,”李雨樓跟影碰了下酒杯問道,“樸影,今晚這么重要意義的時刻你不準備來首歌嗎?”
“當然了,我還有新歌呢。”影興奮地說。
“嗯,我給你伴奏,我們隊里來了個大牌,肯定要秀一下,哎呀,也不知道A4和獵兒兩個大男人跑哪里去了,這個時候還得我們女人主持大局。”風拿起電話亂撥一氣,得到的回答都是無人接聽。
兩人上臺以后,影先唱了一首參賽時的歌曲《沉默》,風和冬蟲夏草的成員為她伴奏。
“再唱一首……”
“對啊,你不是有新歌嗎?”
“再來一首……”
“要不讓老板娘再來一首……”
“是啊,她倆都別放過……”酒吧里的人都一起起哄。
“下面由我們老板娘演唱《黑與白的煩惱》,還有,都不準瞎嚷嚷了,你們再不聽話男的就趕出去,女的就拖上來打屁股!”小白兔站在旁邊喊道,大家一聽都被逗樂了,嘻嘻哈哈的聲音更大了。
我再次來到海邊
從城市的街角移到這里
你依然淡淡的
清楚地分離了幸福與憂傷
你靜靜地觀摩著
允許我穿黃色或藍色的夏裝
你的孤獨美麗而又平和
帶著初始的韌性
拒絕任何一種勸告與稅賦
你坦誠地訴說了隱私
沒有人利舊
沒有人相信那是永恒
你從不辨認星座
說那是你來設計的
自然會有人看著你
那么多的人貼近你
當有人緘默只因為枯竭
你沒有放棄,你敞開胸懷
吳可凡在二樓收拾了一下電腦,整理了一下沒擺好的書,清理了幾張酒桌,聽到樓下開唱了就下來了,其實,這里不是街角的小網吧,沒那么多軟硬件問題,酒順不順口比網絡流不流暢更重要,她的本職工作沒那么多,時常會在網上做一些自己蠻在行的副業(yè)來賺錢,只是今天有些忙,而且不知為什么,也沒有心情。她走進吧臺剛好碰到風。
“對了,我生日那天你說我有驚喜,是什么?”吳可凡問道。
“哦,你那天請假跑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風白了她一眼。
“怎么會呢,現在也不晚啊。”
“喏,我們剛剛開了一瓶,這瓶是留給你的。”風說著從柜子里拿出了另一瓶滴金甜酒。
“一瓶酒?”
“不然你以為會是什么?一輛瑪莎拉蒂?呵呵,那可是瓶好酒,留著回去爽吧,”風放下酒杯,整了整衣服跑開了,“快幫幫他們幾個,我和樸影再合作一首。”
“好的,老板。”吳可凡心不在焉地看著手里的那瓶酒。
“唉,原來是這樣……”她低頭嘆了口氣。
“來杯酒。”遠處有客人喊道。
吳可凡應了一聲,開了幾瓶啤酒放到托盤里就往吧臺外走,正好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啤酒灑到了對方的身上,兩人都啊的叫了一聲。
這個人正是柯郡,他以前從沒見過吳可凡,他呵呵一笑,伸手指著吳可凡,欲言又止。吳可凡也望著對面的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同時覺得自己可能是惹了麻煩,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
“你快賠我的啤酒。”吳可凡秉承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的原則張口就來。
這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責難,讓柯郡扶著吧臺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吳可凡沒好氣地問。
“小姐,是你把東西灑我身上去了,你倒怨我……”柯郡笑道。
“哎,請你注意對別人的稱呼好不好,在這里不準叫我小姐,要叫服務生。”吳可凡打斷柯郡的話說道。
“好吧,服務生。”柯郡笑著搖搖頭接著說,“我覺得你的要求是無理取鬧。”
“你讓我賠你衣服更是無理取鬧。”吳可凡寸步不讓地喊。
“我……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賠我衣服了?”柯郡一臉懵圈。
“呃,你沒想讓我賠嗎?呵呵!”吳可凡赧然一笑。
柯郡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你剛才使勁盯著我干什么,我還以為你要跟我算賬呢。”
“是得算賬。”柯郡思量著說。
“你看你……”吳可凡急了。
“要杯酒而已。”
“要什么酒,啤酒、威士忌還是調酒。”吳可凡松了口氣,把那瓶酒放到一邊抬起頭來。
“隨便,調一杯更好。”柯郡微笑看著吳可凡說,“還是來杯現成的吧,我可不想齁著。”
“嗨,那是葉風的大作好不好,呵呵呵。”
“以前沒有見過你。”柯郡邊說邊準備握手。
“我們老板娘不讓隨便和客人握手。”吳可凡笑著遞過一只杯子。
“我們是客人嗎?我是這個酒吧的朋友。”柯郡尷尬地縮回手。
“是嗎,我叫吳可凡,叫我可凡好了,剛來不久。”吳可凡把一杯馬蒂尼遞給柯郡,“你好像在哪里見過。”
“我是柯郡。”柯郡笑了笑。
“冬蟲夏草樂隊的成員,怪不得眼熟呢。”吳可凡如夢方醒。
“在這做的還好嗎?”
“還行,其實主要負責樓上那些電腦了,書吧什么的,忙的時候也到吧臺上幫幫忙,”吳可凡壓低聲音自我解嘲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我就是個雜役。”
“怎么,心情不好啊?”
“誰告訴你的?”
“那你為什么待在那里嘆氣。”
“你別管,討厭。”
“要不我們把那瓶酒打開喝了吧。”柯郡說著指了指風送給她的那瓶酒。
“給你?想的倒美。”
“呵呵……”
站在街頭會有更多的陌生人,只是更多的是輕蔑的眼神,身旁腳步匆匆,她的聲音混著風消逝在湍急的車水馬龍里,影早就習慣了,而現在面對歌迷們火熱的情緒,使她好像變成了新手,影緊張的低著頭為接下來的新歌想臺詞。
“嗯,《定格的一剎那》,希望大家喜歡。”影的櫻唇抖了抖,終于擠出一句短促的話來。
一剎那的沉默之后,大家又恢復了熱情,許多人歡呼著,聲音蓋過了歌曲的前兩句。
古典的美,伴著絲竹之聲
呈上了厚重的線裝書
珍珠撒下了濃濃的陰影
擁抱就像迷霧般模糊不清
早已不必再矜持
卻還要重復舊的故事
小姐逼著先生
男士觀察女士
是否擁有兩種完美
能不能展現一種永恒
栗色的長發(fā)濡濕了灰色的領帶
對峙的重壓沉沉而至
感覺就奔波于每一個理由之前
之后,她消失在玻璃窗壁的另一面
白色的連衣裙飄蕩著
隨風而逝
如香如煙的塵末
頷首的嘆息
或凄迷的眼神
激情緩緩地湮滅
連這一切都要充滿魅力
其實,
只有永遠的自戀
如果你愿意,簡單
可以把一聲尖叫當做求救
融化了堅強的鉛塊
漆黑的夜晚
一切已不同以往
“其實,我知道你,以前上班時常聽你們樂隊的歌。”吳可凡一邊忙手上的東西一邊跟柯郡聊著天。
“哦,是嗎?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做音樂器材,還是電臺DJ?”柯郡好奇地問。
“呵呵,都不是,那跟我現在做的都沒關系。”吳可凡搖搖頭說。
“也對,不過誰說自己的下一份工作就要跟上一份工作一樣?”
“你還別說,我這兩份工作之間關系還真的不大,我以前是做IT行業(yè)的。”
“哦,現在做網游和網購的比較多,不知道你以前做哪種?”
“你的問題還真多噯,不想唱歌了,想轉行當娛記是吧,有時間再說吧,我要去忙了,你朋友叫你呢。”有客人點酒,吳可凡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知道,緊張了一天,來到這里看看朋友,談談無聊的段子,喝喝酒每個人都想放松一下,接下來,這首歌叫《舞》,我把它獻給大家,希望在座的每個人的心情都能放松下來,擁有一段屬于自己的輕歌曼舞。”說完,風的手按在了鍵盤上。
在這樣的夜晚跳動的心
跳動的音樂,在街頭
長長的頭發(fā)飄啊飄
粉紅色的上衣脫下
系在腰間,呵迷人的律動
容易讓人多看兩眼
有時候走出來就會一個節(jié)奏
像這樣靠近你,沒人清楚
我對你的感覺,感覺是明白
在街頭和小巷,DJ和霓虹燈
現在流行的是快拍
搭配鋼琴高雅快樂
街舞像泉水一樣散開
你飄到我的身邊
你回頭笑著看我
說我們有一樣的標準
就像喜歡藍調音樂
聲音就從對面?zhèn)鱽?
我對你說了什么
你對我說了什么
我紅著臉有些朦朧
你呆著有些不知所措
時間怎樣過去我不知道
知道有人請你路邊站
才知道今晚又是這樣
我又該回到原來的地方
吳可凡感到手機在褲子口袋里振動,她摸出來一看是獵兒的號碼。
“唉,我在上班呢,怎么了?”吳可凡沒好氣地說。
“是我……”
“你大點聲嘛。”周圍很吵,吳可凡聽不清獵兒說些什么。
“快來幫幫忙。”獵兒聲音沙啞。
“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吳可凡感到有些不對勁。
“我剛才被人砸暈了一會兒。”
“開什么玩笑,你別嚇唬我。”吳可凡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流了點血,有點犯迷糊,想讓你過來接我一下。”獵兒痛苦的哼了聲。
“你在哪里……”吳可凡緊張喊道。
“這可怎么辦?”吳可凡放下電話慌了神,周圍很嘈雜,她的眼睛無助地四下張望,好像現在遇險的是自己。
吳可凡抬頭一看,風和影還在臺上,來不及跟她們說清楚了,她胡亂地跟風打了個手勢,扭頭就要出去,看的風一頭霧水,因為歌還沒唱完,風不方便下來問這么回事。
“嗨,怎么了,需要我?guī)兔幔俊笨驴ぴ谝慌钥吹絽强煞驳哪樕粚Γ闵蟻碓儐枴?
“你快讓開,別煩我。”吳可凡心急如焚,突然看到有人擋住自己,馬上用手推開了。
“我,這是怎么了?”
柯郡怔怔地呆在原地,手里的酒又灑了自己一身,他莫名其妙地望著吳可凡的背影,人群中吳可凡轉過身來抱歉地看了他一眼便消失了,只剩下一群哥們沒心沒肺的嘲笑聲。
和風一起唱完歌以后,影低頭走下演奏臺,這時還有客人過來請她簽名,影面帶微笑一人不落的應承著。
“哎,我說,請她簽名是要收費的,待會兒自己都主動到吧臺那里交錢,每人一百塊。”風在旁邊開著玩笑。
“葉老板,人家樸影賣給你了不成,什么時候賺錢要交給你啦?”有客人反駁道。
“呀!這么機密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風的話引來大家笑場一片。
“過來坐下喝點東西吧。”風對影說道。
“不了,我想到門口透透氣去。”
影在唇香同音酒吧門口輕輕漫步,這時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請問是誰?”影接起來問。
“聽到你的聲音就很討厭。”對方罵道。
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影就開始后悔,后悔自己還沒有看電話號碼就接電話,跟姚琪這種人對上火這一天的好心情就毀了。
“姚琪,你什么意思?”影沉聲問。
“樸影,你還在明知故問,別找不自在了,離開蘇康是你唯一的選擇。”姚琪冷笑道。
“我的選擇也是他的選擇,請你不要再打擾我了。”影說道。
“是嗎?我怎么聽蘇康說他很可憐你呢,跟你在一起只是你不肯放過他啊?”姚琪笑著說。
“你胡說,可憐的是你吧,我現在才知道蘇康為什么會離開你了,你自私、暴躁、專制而又任性,他的選擇是理智的,為你感到可悲。”影說完就掛了電話。
不料,姚琪的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你到底想怎么樣?”
影情緒有些失控,剛接起電話剛喊了一聲,臉上就“啪”的一聲被人從旁邊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啊……”影捂著臉尖叫一聲,感到眼前金星亂冒。
“疼吧?現在你知道我想怎么樣了吧。”黑影里赫然站著姚琪的身影。
“你,你居然……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影驚叫。
影又痛又驚訝地望著站在眼前的姚琪。
“你以為我想看見你啊,相信我,看見你只會讓我惡心,”姚琪一臉鄙夷地看著影接著說,“告訴你,我知道今天在公司樓下的那個人就是你?要是你再敢像今天一樣去找蘇康,繼續(xù)糾纏他,相信我,我用來對付你的辦法多了去了。”
“原來當時他跟你在一起,太過分了……”影愣愣的站在那里呢喃著。
“我早就告訴你了,你為什么不聽,你為什么要破壞我們?可惡!我打死你。”姚琪說著又上來廝打著影。
影被擠到了墻角,一動不動,任憑姚琪又撕又扯,她緩緩地蹲了下去,靜靜地蜷縮著,她的表現讓姚琪為之一愣,隨之又踢了幾腳才解氣。
“少裝可憐,你支棱耳朵聽著,喂,我在說話呢。”姚琪罵道。
也許是覺得自己確實有些過分,姚琪的聲音不自覺的降了下去。
“樸影你聽清楚了,我可以當從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我可以讓你在這個城市里無立足之地!也可以在這個圈里幫助你,但前提是……”
“你滾!”影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
“你說什么?”
“你馬上滾!”
“你還敢說。”姚琪說著又繼續(xù)推搡影。
“住手!”安吉拉這時跑了過來,一下子橫在影和姚琪之間,“姚琪,你在干什么,你為什么打樸影?”
安吉拉在酒吧里找不到影,便找了出來,不想卻正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天哪,你怎么被打成這樣,姚琪你太過分了!”安吉拉扶著影轉身斥責著姚琪,“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了,你太讓人寒心了。”
“對她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怎么做都不過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還學別人當小三,我呸!”姚琪說著就朝著影的臉上啐口水。
影閉起眼睛,任憑姚琪的口水從發(fā)梢滑下去。
“姚琪你干什么?太欺負人了,別怕樸影,我馬上報警!”安吉拉擋在影的面前大聲地警告著姚琪。
“好了好了,別再鬧了,我們走吧。”何君蓮和顧涵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也適時給勸著架。
“今天我是看在安吉拉的面子上,樸影,我不會就這么算了,你最好記得我說的話。”姚琪幾個人說完轉身離去了。
“你怎么樣了?”安吉拉轉身扶住影,“你就這樣老實讓她打啊?”
“唔……”影扶著頭擺了擺手,“真正傷害我的人不是她。”
“你傻掉了吧,說起胡話了,這是仗著自己有錢有勢欺負人啊,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安吉拉一臉不解地問道,“還有,她怎么會在這里找到你?”
“應該是跟蹤我吧,我也不知道……”影輕輕撫摸著紅腫的臉。
“進去用冰塊敷一下吧。”安吉拉緊張的說道。
“你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風這時走出來送朋友,看著兩人青著臉便隨口問道。
安吉拉剛想說被影使了個眼色。
“沒事……”安吉拉只好說。
“你們真奇怪。”風說道。
店里事情多,風沒有深究,轉身忙去了
影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會兒她知道看號碼了,是蘇康打來的,影嘆了口氣,按了拒接鍵。
正在跟朋友玩著的蘇康愣了一下,不一會兒,他收到了影的一條短信。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我們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蘇康回到。
“我心里很亂,你也別再問了。”
蘇康再撥過電話去,影的那頭已語音提示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