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風在家里的生活很不舒心,本來嘛,自己的酒吧因為受到彭軍和金小鶯案子的牽連,到現在都不能營業,雖說風自認是強人,不那么容易被打倒,但是多年的苦心經營不知道會不會就這樣毀于一旦,任誰也不會就這樣甘心,好在自己這些年收益還可以,不像獵兒一個月光族那樣,天天為錢發愁,就算是吃老本兒也能挺下去。
這些都沒什么,風都能扛。
眼下讓風發愁的是自己的父母大人,天天在家里瞅著自己,逼著她談戀愛,趕緊結婚,好像眼瞅著等她這只老母雞下蛋一樣,眼前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好像要跟自己打持久戰了,那可真是讓人頭大。
在外面折騰了一天,回來以后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下,卻還要被老媽管東管西。
什么大姑娘家的,衣服不要到處亂放啦;喝個牛奶干嘛非買進口的價格太貴咯;一個大姑娘家居然抽煙喝酒,跟小混子似得,這樣說出去要丟死人的,還怎么找婆家啦;你一個人住,還用得著買那么大的雙開門冰箱嗎,多浪費啊……
這一條條一件件,說的風頭嗡嗡直響,以風這個直來直去的灑脫性子平日哪里聽得了這些,可你能怎么樣,那是自己的老媽,一言不合也得老老實實地聽著,左回一句知道了,右回一句嗯嗯,您說的都對!
以前,風在老家的時候就害怕兩老這樣,所以畢業后就沒有回去,不想現在被追到這里來了,還是那句老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風不敢吱聲,只能忍著,二比一,自己可不會犯那個傻,大不了以后他們待在這里的時候晚回來點就是了,盡量避其鋒芒。
可這一來也不行,太晚回家,這在父母眼里罪過更大,昨晚半夜回到家里,以為那個點他們都回屋了,可是一進客廳發現電視還開著呢,媽媽正在沙發上迷糊著,聽到聲響醒了過來。風以為自己能混過去,把手里的包一放,躡手躡腳就要回房間,這時燈一下亮了,風知道又要挨尅了,索性站在了那里。
“葉風,你總是這么晚回來,像話嗎?”風的媽媽說道。
“你這么晚不睡覺不會是為了逮我吧?”風苦笑著說道。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一個女孩子這么晚還不休息,你說說你,這皮膚都糙成什么樣子了?”媽媽說著就去拉風的手。
“媽,我都這么大了,你能別管我嗎?”風說道。
“哦,那你多大了?”媽媽說著點了點她的鼻子,“看看你三歲長胡子小老樣吧?!?
“我一直都是這樣生活的,這就是我的生活,每個人一個活法,總不能橫加干涉吧?”風無奈地說。
“那是以前,你沒有結婚我就得管?!?
“哈哈哈,媽你這是一語雙關吧?”風笑道。
“聽出來就還有救,卓越那孩子真的不錯,各項條件媽都挺滿意……”
“那你們跟他過唄,我沒有意見?!憋L打斷了媽媽的話。
“你這孩子怎么一點正行都沒有呢?”媽媽氣得跺腳說。
“他跟你說喜歡我了?”風神秘兮兮地問道。
“說了又怎么樣,你什么意思?”母親好奇地望著她。
“我的意思是,我到號子里呆了幾天,他一個心理醫生跟我說了幾句話就喜歡上老娘我了,”風的眼睛轉了轉接著說,“那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心理問題看多了自己變成了神經??;另一種呢,他這個人是個濫情胚子,媽,我可是您老的親閨女,您舍得把我嫁給一心理扭曲變態狂,但是呢,據我的了解,卓越這個人還是挺正常的,所以呢你說的這個應該是沒可能,那只能是你的一廂情愿,鑒定完畢,我睡覺去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把我都繞糊涂了,你這死丫頭沒救了……”媽媽罵道。
“那就別救了,這么晚了別累著?!憋L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房間。
夜里風睡得并不好,蒙著頭朦朦朧朧到了天亮,本來自己晚上回來的晚,白天就會多睡會兒,可現在不行了,六點不到就要被喊起床,房門被拍的天響,風瞪著布滿血絲的眼那個痛苦啊。
惹不起又躲不起,這下把風愁壞了。風吃完早飯正無望地呆在沙發上瞇著眼想對策,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風沒有存這個電話號碼,是個未知來電,但風一看這個號碼就知道是誰。
這大清早的,她來電話干什么,風心想著。
“喂,是初惠吧?”風問道。
“你那里說話方不方便?”那頭初惠問。
“方便,有什么事說吧。”風虛應道。
她看了一眼旁邊正在收拾茶幾的媽媽,起身挪到了陽臺上。
“小畫她……”初惠欲言又止。
“小畫她在你那里,她怎么了?”風一聽急了。
“小畫這里有點事。”
“怎么,她病了?”
“不是,如果事情是真的,會很嚴重。”初惠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到底怎么了,既然還不知道真假,那你別賣關子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我想你還是來一下吧?!?
“A4知道嗎?”風問道。
“這件事就是有關他的?!背趸菡f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