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路瑾言突然輕笑,腳下的步子輕快了許多,速度慢慢提高,跟宋子林拉開了距離。
“路哥,你……等等……我呀,哎呦我的媽。”
宋子林松垮垮的擺動著手臂,加大步伐追上去。
跑完之后兩人彎腰撐著膝蓋喘氣,汗順著下巴往下滴,口渴得很,舔舔嘴唇又是一片咸澀。
“路瑾言,水。”
宋唯一跑到路瑾言面前把擰好的水遞給他,又拿出紙巾。
宋子林還在大喘氣,但還是對這種不一視同仁表示強烈的不服。
好歹他也是路瑾言青梅竹馬長大的好兄弟啊,就一點都不賄賂他一下嗎?
“謝了。”
接過宋唯一的水灌了幾口往阮年的方向走,宋唯一遞過來的紙巾他沒接,或者是根本沒看到。
看到阮年……手里的水,宋子林還是從心底里贊嘆。
還是他家的小乞丐比較可愛。
“小……年年。”
差點脫口而出一句小乞丐,撇到還有外人在有立馬改了口。
雖說從小都這么叫,但是也只限于幾個特別好的朋友。
抬起手高興的跟阮年揮了揮。
“找我有事?”
路瑾言的聲音還有些喘,帶著運動的朝氣。
阮年看了一眼正在擦掉掉進眼里的汗水的路瑾言。
淡粉色的嘴唇輕抿,腮幫子有些鼓。
把水塞到路瑾言懷里,然后把紙巾跟薄荷糖一股腦塞給他。
轉身拉著鹿橘子跑了,馬尾辮裹著烈日驕陽一晃一晃。
路瑾言拿著水,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她是生氣了嗎?她怎么又生氣了?他又哪里惹著她了?膽子大了,現在都敢跟他甩臉子了?
路少爺很不爽,把喝過的那瓶水扔給宋子林,然后擰開阮年的水。
似乎是跟她較勁似的,路瑾言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然后邊往外走邊拿紙巾擦汗。
宋子林看著兩個妹子都給路瑾言送水表示他幼小的心靈很受傷。
阮年年,林哥往日白疼你了。
極度缺水的宋子林倒也不挑,接過來直接干掉了剩下的水。
“謝了啊。”
隨意的偏頭跟宋唯一說了一聲然后捏扁了瓶子,手一抬,瓶子畫了個拋物線落進垃圾桶。
宋唯一沒有追上去。
但對剛剛出現的阮年心里有些吃醋。
路瑾言拿了她的紙,喝的是她的水。
明明她來的更早,路瑾言怎么一句話都不跟她說。
心里有些不喜阮年那副小白花的樣子,一看就裝的很。
雖然是不喜歡阮年可是不能阻擋她喜歡路瑾言啊。
可是到現在她連路瑾言QQ都還沒要到。
——
半個月的軍訓終于熬到結束了,所有方陣緊鑼密鼓的訓練終于要驗收成果了。
方陣開始前校長主任的發言有占去了很長的時間,可憐這些學生們頂著大太陽站在底下聽著。
“啰嗦死了,如果唾沫要收錢,這些老師一定傾家蕩產。”
鹿橘子熱的心生煩躁,小聲跟阮年抱怨著。
“別說話。”
耳朵尖的教官一瞬間就捕捉到了聲音,準確的朝鹿橘子看過來,阮年還沒張嘴就讓教官把所有話都給嚇回去了。
鹿橘子撇撇嘴把軍訓服的衣領立起來把臉擋住。
等到他們檢閱的時候腿都麻了,快速從主席臺飄過。
等到所有檢閱結束,教導主任上臺開始處理軍訓期間的肆意妄為行動,當著全校的面面面俱到的發表了長篇大論,并且給那些偷跑出去的學生下了處分。
阮年偷偷向后看了路謹言一眼,發現他打著哈欠渾不在意。
打完哈欠路謹言發現了阮年正在偷看她,揚起唇,向阮年眨了眨眼。
阮年迅速把頭轉了回來悄悄地紅了臉。
咬著唇,心里憤憤。
輕佻。
路謹言看著阮年的小耳朵紅了,突然齒間感覺到一股奶香,他舔舔牙齒。
甜。
教官總司令一句此次軍訓圓滿成功同學們等了一上午。
整個操場瞬間就燃了,被軍訓服壓抑住的熱血少年魂得到了釋放。
更重要的是,他們能回家了,可以通宵,沒有宵禁,想怎么熱鬧怎么熱鬧。
奶奶知道他們今天軍訓結束,一早起來就給阮年打了電話,讓她跟路瑾言放學了直接去老宅吃飯。
“少爺,奶奶讓我們回家吃飯。”
各班就地解散之后,阮年回頭跑到路瑾言身邊。
“知道,奶奶給我打電話了。”
路瑾言點了下頭,一邊慢悠悠往外走,一邊脫下軍訓服外套在胳膊上搭著。
操場門口擠了太多了,一時半會還出不去。
“那……我們一起去嗎?”
“不然呢?你走著去?”
路瑾言明白阮年的意思,但是就是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