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還會壓抑自己,王立人可不會,拎著兩人的后衣領走在最后,然后毫不客氣對著屁股一人踢了一腳。
“長能耐啊,你們倆,還敢逃課?”
嫌腳踢得不到位,又上手拍了兩巴掌。
“哎呦,老王,你輕點。”
宋子林捂著后腦勺不滿。
他們跟王立人也算是老朋友了,之前在他們初中班主任是王立人老婆,他老婆懷孕那段時間,王立人給他們上過課。
再加上他倆一直是問題學生,所以多了些交情。
“還老王,老王是你叫的嗎?沒大沒小。”
說著王立人又朝宋子林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這次的問題很嚴重,你們倆必須好好反思,回去一人寫一份檢討,周一早會的時候當著全校的面做檢查,學校到時候會通知你們的處分情況。”
“這才剛開學,班級的績效考評讓你倆給抹了個干凈,一萬字檢討,少一個字,操場上跑十圈。”
王立人咬著牙威脅。
想他教書幾十載,什么時候當過墊底王?
一想到這個月班里的績效考評墊底,王立人這顆常年站在頂端的心就抽抽的疼。
果然,壞掉一鍋湯只需要一顆老鼠屎,而他們班……有,兩,個。
經過一晚上的睡眠調整,阮年已經恢復心態(tài)了,雖然心里還是有根小小的刺,不過完全不影響她的心情。
反正都這么多年了,她就算不滿,路瑾言也不會改。
雖說一點也不想理路瑾言,但是顧及到自己的職責,上課之前阮年還是跑了一趟辦公室。
王立人把一袋子水果糖給她,說是路瑾言買的。
阮年頓時大紅臉。
看到王立人一副他早就知道并且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阮年覺得又羞又囧。
知道路瑾言已經回來并且請假在寢室補覺之后,阮年抱著一袋子糖心安理得跑去上課了。
——
生理期之后阮年就回到隊伍接著訓練了,落下了幾天的訓練,阮年姿勢多少有些不標準,但好在教官不怎么注意她。
路瑾言跟宋子林因為逃課被教官罵了一頓罰跑三千米。
一聽三千米,阮年小小的往后看了一眼,見路瑾言神色如常。
“動的打報告。”
嚇得阮年迅速轉回頭抿唇不說話,眼睛偷偷往旁邊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教官不是在說她。
松了口氣頑皮的吐了吐舌頭。
中午吃完飯,所有人都在寢室休息,阮年吃著糖趴在桌上暈暈欲睡。
橘子味的,酸酸甜甜,喜歡。
鹿橘子在陽臺曬衣服的時候瞥見操場上的兩個人。
起先沒關注,后來發(fā)現(xiàn)有點眼熟,扒著陽臺瞇著眼睛仔細辨認了一下。
“年年,路瑾言他們在操場跑圈欸。”
鹿橘子站在陽臺對著屋內擺擺手,阮年聽到路瑾言的名字清醒了幾分。
走到陽臺一看,都不用仔細辨認她就認出了路瑾言。
“這大中午的,他倆是二缺嗎?不會晚上跑?”
鹿橘子對他們倆這種沙雕行為表示質疑。
她有理由懷疑他們之所以選擇中午跑就是為了在光大女同胞面前展示他們的雄性荷爾蒙。
可惜,大家都累成狗,沒人會無聊的扒在陽臺看。
“對啊,今天超熱,這一跑下來會不會中暑啊?”
室友顧曉也趴在陽臺看著操場上的兩人,蹙眉溫吞的說著。
“管他呢,又不是你男朋友,心疼個啥。”
鹿橘子含笑說著,看著阮年,語氣里意有所指的打趣。。
顧曉沒說話,眼睛閃了閃。
阮年沒聽出來鹿橘子對她和路瑾言的打趣,抿唇幾秒。
“我下去一趟。”
“欸,年年我陪你。”
阮年去超市買了瓶冰水,一盒薄荷糖,跟鹿橘子一起來到操場。
她們才發(fā)現(xiàn),在主席臺的陰涼處坐著他們教官,手里拿著秒表顯然是在計時。
在操場的另一個不遠的入口處也有一個女孩子拿著一瓶水。
阮年看見了,手里的水外殼上的冰融化,手上濕漉漉的。
突然不想送了。
路瑾言跑的汗流浹背,三千米對他來說不算什么,可是這是大中午啊,烈日當頭。
也真虧教官想的出來,讓他們大中午跑步,王立人居然還同意了。
宋子林剛開始還能跟上,到后面太陽曬的體力消耗大,慢慢的就落后了。
跟在路瑾言后面,有氣無力。
還以為是他們自己跑,想說走個三千米算了。
結果教官全程坐鎮(zhèn),一副他們不跑完他就不撤的態(tài)度。
服氣。
路瑾言看到了站在操場進門口的阮年。
太陽有點刺眼他看不太清,可是他就是知道阮年的表情。
抿著唇,眉頭微蹙,眼睛又大又閃又亮。
肯定是一副苦大仇深老干部一樣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