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阿亞拉的真身
- 洞徹九重天
- 冰山客
- 4022字
- 2021-03-04 00:03:56
如果重新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進攻,就像我常常說起的那樣“如果害怕可以解決問題,這個世界上就不會存在勇敢的人。”
寧可進攻被打死,也不能被對方嚇死。
朦朧中,我的耳邊又響起了牛鳴,空中密密麻麻全是鯥魚,洶涌的撲向蛟龍。
我怎么也想不到,這些鯥魚竟然以德報怨,不僅沒有傷害我們,甚至為我們化解了一場危機。
也不知從哪兒飛來這么多鯥魚,圍著蛟龍就是一陣狂啃。這條龐然巨物早已油盡燈枯,面對無數只鯥魚也只有招架的份兒,很快便轟然倒下。
馮若琳艱難的背著我向遠處游去,而我則是處于半昏迷狀態,耳邊所回蕩的也都是馮若琳打氣之類的話。
我看到了貼著石壁的冷月,虛弱的提醒著馮若琳,她也想前去相救,可卻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安慰著我“你放心吧!前面有休息的地方,我一會兒回來救她。”
馮若琳向前游了足有百米,我被河水沖刷的有些清醒,目光所及乃是一座天然形成的陸地,雖然面積不是很大,在上面歇息還是不成問題。
那陸地上有根十多米高的石柱,支撐著一個巨石平臺,從遠處看去很像一個蘑菇。
“天佑,雞眼明在這里。”
我眨了眨疲乏的雙眼,確實看到了雞眼明,這小子趴在那塊陸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想來是被蛟龍甩出去的時候順流漂到這里。
馮若琳剛把我背上岸就一起摔在地上,好在土質松軟并沒有什么損傷。
“你怎么樣?”
馮若琳滿臉關切,先是摸了摸我的頭部,然后又聽了聽心跳。
“還死不了,你先看看雞眼明吧!”
在馮若琳眼里只有我才是最重要,根本不考慮別人的死活,我這句話說了也等于白說。
果不其然,她先是從包里翻出了西藥,用胳膊墊起我的頭部:“快把這個吃下去。”
我乖乖的吃下了藥片:“別管我,快去救冷月。”
馮若琳仍是有些不舍,而是將一把浸水的手槍和防水背包放在我身旁:“你一定要等我回來。”一句簡單的話卻包含了濃濃的愛意,我也看到她眼里閃爍著淚光,只能笑著點了點頭,那道曼妙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水中。
也不知為何,看著馮若琳離去,我竟然感到悵然若失。
短暫的休息,我艱難的爬到雞眼明身旁,只見他肚子溜圓,呼吸也是微弱,我廢了很大力氣將他頭下腳上的豎了起來,腹中積水順著口中而傾瀉,隔了片刻,我累得坐在地上,雞眼明總算是醒來。
“老衛,冷月和馮大法醫呢?糟了,肯定是閻五爺將她們納為小妾。”
我輕輕咳了兩聲,腹中一陣疼痛:“你他娘的就知道閻五爺,你仔細看看,咱們在哪兒?”
雞眼明四下望去,頓時大喜:“太好了,原來咱們沒死。”
“你不想活也就罷了,可別拉上我。”我不說還好,這么一說,雞眼明怒氣沖沖:“你還好意思說,我被惡龍卷起來的時候,你在干嘛呢?”雞眼明見我沒有回話,喋喋不休的墨跡個沒完,而我也懶得理他,索性閉目養神。
“老衛,那條惡龍呢?馮大法醫和冷月去了哪里?”
我看他很著急的樣子,慵懶地說道:“我差點兒被蛟龍干掉,還好我的名字起的好,你若是真想看到冷月,現在就去上游。”
雞眼明看到我虛弱的樣子也不像說謊,一個猛子扎進水里,果然向上游而去。
我靠在石柱上,打開馮若琳的背包,從里面拿出一些饅頭和臘肉,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補充了能量,傷痛也減輕了不少,我的體能也算是恢復到了一半,身上的疼痛也已消失。我不知道馮若琳給我吃的什么藥,但是不得不佩服西藥的功效,就是這么一小片藥就解去了我的疼痛,這可比中藥效果來的要快。
左右也是無事,我對這個石柱撐起的平臺甚是好奇,忍不住向上望去,這一望之下驚得我背脊發涼寒毛卓豎。
平臺之上站著一位女人,她身穿白衣,面上毫無血色,最恐怖的就是頭頂,這是一個沒有頭蓋骨的女人。
她冰冷的雙眼凝注著我,臉上毫無生氣。
鬼!這就是雞眼明等人所看到的女鬼,那個從棺材里爬出來的女人,不,準確的說,應該是女鬼。
我從不相信鬼神,可是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又不得不承認,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主動問道:“你是阿亞拉?”
她沒有說話,就這樣一直盯著我,而我忐忑的心里卻在自責,為什么要讓雞眼明一個人離去,倘若多一個人在的話,我的底氣會更足一些。
“這只是個幻覺,一定是幻覺。”我自己安慰自己,索性揉了揉雙眼,再次睜開眼時,那位白衣女人竟然消失了。
這詭異的一幕令我無法解釋,如今已是坐立不安,總覺得暗處有雙眼睛在監視著我,一舉一動都瞧得清清楚楚。
我深呼了幾口氣,天蠶絲呼之而出,我隨著天蠶絲幾個縱跳便來到平臺處。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副金絲楠木的棺槨,上面繪著阿亞拉大神,這標志的瓜子臉,美麗的五官,以及那有如刀切一般的頭頂,豈不正是方才所見的那位女人。
棺槨周邊堆放著金銀珠寶,其中還有數不清的頭蓋骨。
我想起了那個詛咒,這里就是阿亞拉大神的棺槨,這個平臺很可能就是一處祭壇,書上曾有記載,大月氏人將匈奴人的頭骨揭去,然后來祭拜阿亞拉。
越靠近棺槨,我的心里就越緊張,這么多年的冒險生涯,我什么風浪沒有見過,但是這傳說中的鬼,確實還是第一次見過,心里難免有些害怕。
當我靠近棺槨時,忽然覺得眼前一亮,我的倒影竟出現在棺蓋上,那厚厚的棺蓋忽然散發出一股白光,我清楚的看到棺中一切,阿亞拉大神安靜的躺在棺中,尸身并沒有腐爛的跡象,看上去也不像具尸體,分明就是熟睡中的美人兒。
這次我看得很清楚,棺中女人就是瓶子上的那張人臉,也是方才所看到的女鬼,她和飛碟里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服裝不同,這才是真正的阿亞拉大神。
我的心跳隨之而加速,這一切太詭異了。
飛碟里已經出現一位和阿亞拉一模一樣的女人,按照商朝墓的墻壁所記載,石棺里應該是個男人才對,可是雞眼明等人卻親眼看到阿亞拉從石棺里飄出,最后在這里發現了阿亞拉的真身,就算她和飛碟里的女人來自同一個星球,長相又是一樣,可阿亞拉的魂魄也不可能在商朝墓里。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從未遇到過如此荒誕的怪事,思緒很亂,怎么也無法理清。
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我竟然看到了久違的丁詩怡,她微笑著朝我招手。
“詩怡,真的是你。”
丁詩怡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雖然已闊別了六年,可無數次夢中相見,她總是這樣對我笑著,每當我觸碰到她的手時,這個笑容就會從我眼前消失,所以我還是忍住了,而是靜靜的看著她。
“天佑,你過來呀!我好想你。”
她說話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我有什么理由不過去“詩怡,我是不是又在做夢,希望你不要離開我。”我用力掐著臉,忽然傳來一陣疼痛,這不是夢境,絕對不可能是夢境,詩怡回來了。
“傻瓜,我就在你面前,快過來呀!”
我沒有猶豫,而是張開雙臂撲向丁詩怡。
隨著一聲槍響,我眼前的丁詩怡瞬間消失,而我則是從高臺上撲了下去,就在這一瞬間,我聽到了馮若琳絕望的哭喊聲,也聽到了雞眼明的嘶吼。我頓時清醒,百變精鋼筆吐出了天蠶絲,將我的身子吊在半空。
雞眼明長吐了口氣:“我說老衛,你怎么像鬼上身一樣,怎么叫你都聽不見。”
我回憶片刻,方才發生的一切仍是歷歷在目,但我卻不想說出來,免得馮若琳不高興。
“你快下來呀!”
馮若琳已經哭紅了雙眼,方才那一刻也真是危險,若不是槍聲將我驚醒,這么高的距離摔下去根本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
我落在地上吹了吹斜劉海:“方才只是和你們開個玩笑,證明我的傷勢好多了。”
雞眼明一口否決:“你可不像開玩笑的樣子,剛才雙眼無神,一副鬼上身的樣子。”
“你他娘的少說一句不行么?整天鬼鬼鬼的掛在嘴邊兒,你就不怕真的撞見鬼。”
雞眼明見我生氣,索性閉上了嘴巴,而是在一旁救治冷月。
馮若琳望了望高處的平臺:“你在上面發現了什么?”
我在她面前根本不敢說謊,只能將方才所遇之事講出,至于看到丁詩怡一事而是直接省略,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因為我已知道真正的原因。
馮若琳面露恐懼,沉吟片刻,方道:“管她是鬼還是神,咱們終究還是要面對,快帶我上去看一看。”
“上去也行,但你一定要聽我的話。”
馮若琳眨了眨靈動的眸子:“我什么時候不聽話了?一直都是你在逞英雄。”
我笑了笑:“先找兩條毛巾或者是手帕把口鼻掩住。”
馮若琳果然很聽我的話,從背包里拿出兩條毛巾,咱們一人一條,直接將口鼻掩住。
若不是看到丁詩怡,我還不敢百分百的確定這就是阿亞拉真身,直到情人香將我迷惑,現在才斷定,這就是阿亞拉真身。
前文提到過,情人香乃是古西域的一種藥物,只要嗅到這股香味兒就會出現幻覺,自然而然也就想起了情人。
我讓馮若琳掩住口鼻,其實就是為了躲避情人香。
我們很順利的來到平臺,而眼前一切則是震驚了馮若琳。
白光將我們的影子映在棺蓋上,馮若琳驚道:“真是不可思議,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棺蓋,不僅可以看到棺中一切,還能將咱們的影子投在上面。”
“可能是一種玉,也有可能是人類尚未發現的一種材料。”
馮若琳竟然起了好奇,而是想把棺蓋打開,看一看里面躺的究竟是不是阿亞拉。
既然已到了這個地步,阿亞拉這件事情必須要搞個清楚,否則所冒的風險都將付之東去。
我和馮若琳將棺蓋打開,一股白色的光束沖天而起,甚至將百米之內映得通明。
看到這股光束使我想起了飛碟上的光束,前后對比基本沒什么兩樣。
“衛天佑就是衛天佑,不愧為世界第一探險家冒險家。”
一陣大笑將我和馮若琳驚醒,平臺上不知何時已多了八人,清一色的沖鋒槍,最糟糕的是,下面足有五十人,而且都是荷槍實彈,雞眼明和冷月已落入這些人的手里。
我回過身望去,只見保長端著沖鋒槍,似笑非笑的望著我:“衛先生,想不到咱們又見面了。”
我擋在馮若琳身前,吹了吹斜垂下來的劉海:“其實一點都不意外,就是不知道我是該叫你丘長發,還是吳長發?”
“衛先生果然名不虛傳,不過很可惜呀!你恐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自從踏上探險這條路,我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所以死亡對我來說并不恐怖,可就算死,那也得弄個明白,若真是做個糊涂鬼就是見了閻五爺恐怕也得受刑。
“你和上杉雄一到底是什么關系?”
保長道:“衛先生如此聰明,應該能猜得到。”
我笑了,這個保長倒是沒有隱瞞,那我就索性猜上一猜:“其實你和上杉雄一都是大月氏的后裔,他之所以要挽留住我,其實早已知道青花魔瓶現世,而傳達這個消息的人自然就是保長,所以上杉家族才想方設法阻止我回來,目的就是怕我查明真相,因為誰都知道大月氏和匈奴勢不兩立,我若是早點回來,匈奴死的人就會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