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全部都和老板說了?”老李瞪著眼歪著嘴仰著臉,一臉惱怒。
“你看不慣我,我知道。”伍德貴生生頂回去。
“你抖摟老劉的事兒干啥?”
“我的職責所在。做好我該做的……”
“有毛病,你和老板啥關系,多給你錢么?”
“我和黃老板就是雇傭關系,多給不給錢跟你沒關系。”
“我已經給老板打電話了,要……”
“你愛打不打,我管不著。”
“你說老劉的事兒干啥?”
“我愿意,你讓我說我還不說呢。”
“神經病,草!”
“你再罵一句試試?”伍德貴騰滴站起,副駕駛座被他往后移了一大塊距離。歪著頭,瞪著老李。雙手攥拳。
“我怕你,不成?就看不慣你這樣的……人。”前面的罐車已經陸續進庫區裝油,后面的罐車一直按喇叭催。老李嘴角嘟囔著,發動了汽車的引擎,從而,避免了一次鼻青臉腫。伍德貴跳下車,背著綠色包。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慢慢挪到路邊,深深思考著。
伍德貴和老李并不是因為幾句話才鬧翻臉。伍德貴所認同的正是老李所不認可的。伍德貴所要做的正是跟老李的利益想沖突的。伍德貴和老李不可能不會鬧翻臉。伍德貴傻乎乎的那種執著,從不拐彎。寧撞南墻不回頭,一條路走到黑。不會變通。稍微有點軟化,也不會狠心的跟高玲分開。導致,到現在還在想念高玲。殊不知,高玲已經和老潘同居……
回到卸油停車場,老劉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走過來。沖伍德貴喊:“黃老板找你。”
“好!”伍德貴誰也沒有看,跳下車,扭身,朝黃老板辦公室走。留給他們一個執著倔強的背影。
黃老板的辦公室很亂:不大的一間屋子,斜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鋪滿了各種紙張,證件,躺著幾支筆。靠墻一側歪著一個沙發,黃老板正躺在沙發里小棲。
“黃老板,你找我?”伍德貴禮貌性的打招呼并客氣的問道。
“啊,德貴啊,快坐。”黃老板邊說邊起身忙忙活活的給伍德貴倒了一杯水。“你和倆司機鬧得不痛快?”
“沒咋,黃老板。就是看不慣。”
“我喜歡你這種性格。”
“呵呵,得罪人,給你添麻煩。”
“麻煩啥?你的工資過幾天,打到銀行卡上。你和那倆司機合不來,我給你換兩車。這幾天,你先回家等著吧,我會給你打電話叫你回來。”
“等幾天?”
“看吧,不好說。”黃老板微笑著看著伍德貴。
“好,謝謝,黃老板。”伍德貴悻悻的離開了黃老板的辦公室。這又叫失業了么?伍德貴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家”。自從高玲離開之后,再也沒有人打掃過,廚房里冷鍋冷灶。很久沒人住,失去了房子該有的生氣。一番暢飲后的大醉,依舊是肚子隱隱作痛。以往這個時候,高玲用她的溫暖的手替他捂肚子,按摩肚皮,時不時的還撓他,兩人嘻嘻哈哈,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
幾天后,伍德貴經過朋友介紹,決定,創業。
幾個月過去了,伍德貴依舊沒有接到黃老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