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晴發燒了,38度7的高燒讓她覺得自己莫名其妙。都說傻子不發燒,但說她是傻子葉筱晴可不干,像她這么聰明也是幾年沒發過燒了。本來只是因為吹風著涼,結果后來又覺得嗓子疼,葉筱晴給自己看了看病,可能是上火了。回想最近的自己抵抗力低了,不是過敏就是發燒感冒的。
滑嚴把她帶到休息室的時候她還沒有發燒,誰知道吃了藥反而開始熱起來,現在她口干舌燥好想吃西瓜。
這間休息室是蘇心融休息的地方,本來一開始她是要和蘇心融住在一起的,但死活抱著滑嚴不放手,蘇心融助攻自己要工作,葉筱晴就順理成章的和滑嚴兩個人擠在值班室里過了好多天。
休息室里有正經的上下鋪和被子,葉筱晴一會冷一會熱可又不困,只好團在被子里玩手機。
滑嚴以為她早就睡下了,輕手輕腳進來就看到一個棉花團子似的物體不時在蠕動。他笑了笑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揪下蓋在頭上的被子。
“發燒了怎么還不睡覺?”一摸她頭比剛才熱了好多。“怎么這么燙,不行就去醫院,我找個值班民警送你過去。”
葉筱晴拽住他手,“別,我一會就好了,現在不困。”
滑嚴看著她,現在人都生病了,哄也不是說也說不得,“餓嗎?”
“不餓。彭蓉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辦,要不帶著我去吧,我一定會幫你們分辨出她話里的真假的。”她還想著蘇心融說的話,如果讓她親眼看到彭蓉說話時的樣子一定會解決的。
滑嚴推她躺下,“算了吧,這是我們的事,你身為法醫的工作已經結束了。”覺得說的不夠,還補一句,“暫時沒你事。”
葉筱晴心中翻白眼,但臉上還要裝得可憐。現在她身上非常熱,就像一個大火爐似的,握住滑嚴的手,反而覺得他的手非常舒服。拉住了晃來晃去。
“你干嘛?”
“你現在有事嗎?”她乖巧的問。
滑嚴看了眼時間,“暫時沒事,能陪陪你。”
葉筱晴人往里靠了靠,“好呀,你上來。”
“……上哪?”
葉筱晴道:“上這里坐著躺著都行,快啊。”
滑嚴無奈,坐過去。
葉筱晴在他身上嗅了嗅,“我想靠著。”蠕動著靠在他懷里。
滑嚴失了先機,只能把人抱在懷里,兩個人緊緊挨在一起。“睡吧,等你睡了我再出去。”說完在她頭頂親了一下。
葉筱晴拉過他的手玩了起來,“等你出去我就好了。”
滑嚴立馬打趣她,“那您可真是恢復力驚人。”
不說還好,一回答反倒招了葉筱晴的道,仰著頭一副蠢蠢欲動的心思,“我還有更快的辦法恢復。”
“什么?”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滑嚴已經很寵她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見人神神秘秘的他也沒多想,側過臉看著她等著答案。
別人的女朋友他不知道,但自己的滑嚴明明白白,葉筱晴就是個小機靈鬼。
葉筱晴“吧唧”一下親在他嘴上,然后縮進他懷里不說話。
“就這樣?”
她在被子里猛地點頭。
滑嚴拿她沒轍,雖然她人病著但他也總經不起這般捉弄。既然她生病了,那就給她個福利。一抹邪魅的笑掛在嘴角,“幼稚。”
“哎,你說誰幼……”
滑嚴扳過她的頭親了下去,葉筱晴毫無防備,這次的吻和每次小打小鬧不同。那是侵略,就像他們確定彼此感情的那一晚,他捧著她的臉,用動作告訴她自己是喜歡她的。
葉筱晴高燒,又被滑嚴親得昏昏沉沉,鼻子不通氣一口氣上不來,滑嚴也沒放掉她。只給了短暫的喘息,鋪天蓋地的吻襲來,葉筱晴整個人都被他壓在下面。但滑嚴終究是個懂得節制的正人君子,除了親親之外別的什么也不會做。
漸漸地葉筱晴適應了這猛烈地侵襲,她回應著他,兩條胳膊摟住他的肩膀,直到兩個人額頭相抵上氣不接下氣。
葉筱晴雙眼迷離,仿佛瞳仁上覆滿了水汽,心一狠恨不得將這件事情繼續下去。
有時有晌是滑嚴的標配,他從她身上起來又把人抱在懷里。
葉筱晴心花怒放忍不住咧著嘴角笑,沒羞沒臊來了一句,“下面的事咱們什么時候安排一下?”
滑嚴彈她的腦門,“想得美,快睡吧。”
兩個人無聲的靠著,葉筱晴逐漸冷靜下來,但腦子里卻腦補了各種場景,后面的路還真是漫漫修遠兮啊。不過她是誰,既然能搞定他本人亦能搞定他的思想,哼哼。
過了會兒葉筱晴突然“啊”了一聲,“你別被我傳染了,快走吧。”
滑嚴一聽就笑,“你這又不是病毒性感冒,區區一個風寒還傳不上我。”
葉筱晴眼珠滴溜一轉,“那繼續?”人就要往他身上撲。
滑嚴算是信了,她就算是生病戰斗力也依舊。就在葉筱晴轉身的瞬間,滑嚴握住她的雙手快速放進被子里,人也順勢站了起來。“我走了。”
葉筱晴躺平兩腿一蹬,“滾吧,謝謝了。”
滑嚴完全不在意她怎么說,看到門口有個人影本來想直接走,奈何難以制止那份沖動跑回去在額頭又是一吻,“好好休息,乖。”
“老大,你快來看看吧,這事就你能辦。”呂一達在門外踱步,見人一出來趕緊跑過來。
“又怎么了?”
呂一達怕被葉筱晴聽到,“咱們過去說。”
這次呂一達倒是很淡定,看了后面沒人讓滑嚴跟他一起走出派出所大門。“剛才心融說要再去找彭蓉問問,想說看看她知不知道彭薇自己的事,結果在門外發現了這個。”他指著地上一個紙箱子說。他小心翼翼蹲在旁邊,聲音都變弱很多,“會不會是定時炸彈?”
滑嚴附耳過去,里面發出“嘀嗒嘀嗒”疑似定時炸彈的聲響。看來寄恐嚇信的人是前后腳把炸彈寄過來的。他隔著紙箱先相了會面,張志成擔心有危險也走了過來。
“咱們這也沒防爆隊啊。”
滑嚴道:“不用,小型的定時炸彈或者是自制的引爆裝置我都可以拆卸,張隊你先讓咱們派出所的同志退到安全位置。”
張志成不敢有半分懈怠,趕快把人都疏散到派出所后門去。“咱們現在怎么辦?”
“我需要鉗子、改錐和刻刀。”
等待一切都準備好,張志成他們也退到門里面,滑嚴才準備開始打開紙箱。
他先用刻刀剌開紙箱,里面暴露出一個看著就和普通定時器沒區別的東西,慢慢將其放在地上研究起來。
炸彈并不是那種需要遙控才能引爆的,只是普通的自制引爆裝置,細細一看就是拿舊的電子鬧鐘改裝的。屏幕上顯示還有十五分鐘引爆,時間不多格外緊張。里面的人都貼在透明玻璃上觀望,生怕滑嚴出事。
滑嚴雖沒干過特警,也沒受過專業的拆彈訓練,但早在緝毒大隊時他和當時的大隊長私下學了不少拆解的技能,只要不是大型炸彈他一個人還是能搞定的。這一點上他非常自信。
用改錐擰開四顆螺絲露出里面的電線,紅色藍色綠色的電線交錯著盤在盒子里,和上面的定時裝置相連。像這種自制的引爆裝置不需要多少知識,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炸”,所以一般只要能分清引爆的直接導火線就好了。他順著電源線一路檢查過去,原本已經確定那根藍色的線就是他需要剪掉的,結果手剛過去就停在了半空中。
門里面王義問道:“怎么了,不會不行吧?”
呂一達道:“不可能,我們隊長很厲害的。”
不是綠色,也不是紅色,更不是藍色,滑嚴再次檢查那三條重要的電線。他背對著屋里的人,他們看不到他在對炸彈做些什么。過了半晌,滑嚴松了一口氣。他大膽的用鉗子捏住那根藍色電線不帶一絲含糊拉住往外一拽。
折了。
準確的說是壓根就沒連接在炸彈上,而這個一直倒數的定時裝置就是個真定時器,那些線不過是障眼法罷了。看來這個恐嚇他們的人并沒想讓他們死,只是說說嚇唬一下而已。
見到沒事,許剛他們趕快跑出來,“娘的,假的啊!”
張志成抹了把汗,“還好是假的。”
滑嚴把定時器拆下來,果不其然后面有個開關,關上之后打開一看,全靠一節七號電池維持著。
“到底是誰這么能耐?”
滑嚴盯著地上的炸彈沉默著。這人敢把炸彈和恐嚇信直接寄到派出所來,第一是知道他們過來幫忙辦案,但并不懼怕。第二不可能是低于十八歲以下彭薇的男朋友,也就是說如果有第四名嫌疑人的存在那他一定是個成年人。第三應該不是徐景沒提及到的同伙。第四一定不是佟村的普通農民。冥冥之中滑嚴認為,這件事情不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至少從一開始綁架彭薇開始就不是一件單純的勒索案。他敢寫恐嚇信說明他來頭不小。
呂一達問:“現在我們怎么做?”
滑嚴回頭看到警局的車還停在院子里,“我拿這個給鑒定科做個指紋識別。一達你跟心融去找彭蓉,包括所有家人在內逐一問清知不知道彭薇可能或存在男朋友的可能。還有王警官,我想再要一份彭萬海的個人資料,要事無巨細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