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龍無首以后，公司在鄧總和江總的折騰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每個人都遭遇了一些小小的故事，而這些就是一段潛移默化設計的前奏，余周知道了，還特意以此準備寫個話本出來，就像看美女和帥哥，不為別的，就只為了開心。

漸漸的，公司陷入了怪異的氛圍當中。

三天過去，夜晚的街道燈光明媚，來往人群人聲鼎沸，那句“小城的味道在路邊攤，大城的味道在青石路”的描繪在澄邁具象。

這里富有溫度的季節，能看到繁星的天氣，總會讓人想起登山之后低頭看空曠感。真教那些劃水的人們倒看了這個世界。

“沒有留得價值了。”

“我是開了眼了。”

“唱歌嘛？”

“寶石唱K約起來～”

......

上午8.30，眾人還在睡眠中，余周第二天來到公司，鄧總便找上了門。關于APP的事情。

“我不知道啊。”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余周看著昔日的座位上，聚集了很多負面元素的鄧總，周邊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那好，你給我文案，給我分鏡頭，給我策劃，給我設備，給我演員，我就知道了。”

“你......”

余周一早來，心情本就不佳，不知道鄧總哪里來的火氣朝著自己，直接懟回去。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才不配位，事情就沒得聊了。

本來就告一段落，結果沒過半個小時鄧總又開始找事情了。

和王敏卿太像了吧？任可在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前兩天還不說話，悶著來，小心試探。現在，變色龍？余周心想。

鄧總將幾個手機推到余周跟邊來，這四個手機，原本每位員工都各自拿著一個。現在他們人都走了，鄧總就順勢都接手了。

鄧總說話的語氣不知模仿的誰，挑起來的聲調尤為刺耳：“你把這些手機的微信都注冊一下。”

余周連打理都不搭理他，轉頭拍拍艾舒胳膊，一副求知欲的樣子：“你這是外網？”

“都可以上啊，YouTube上。”

“嘖嘖嘖，這YouTube美食頻道可以啊。”

“相當的，美食，咱們國人的粉絲量不是吹的。”

“我們也可以試試啊，弄個HAN省美食探案錄。”

“愛吃？”

“不吃？”

“那探什么？”

“探清水河！”

“一點都不好笑。”

“salute！給你最崇高的敬意。”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著余光也看向了鄧總。

“我問你話呢。”鄧總深護了一口氣拍桌子。

“嗯？鄧總，這好像是你負責的事情。”

“嗯？”

“你不是運營嘛？這是你該負責的。”余周難得重復一句。

“你之前不是說和杜晟一起做社群嘛？那正好給我都清理好了，挨個注冊一下。”

“不會。”

“你什么態度！”

“鄧總，我重復一遍，我是做制作的，不是搞傳銷的。”

“你別人身攻擊。”

“我這人什么都好，就不好開玩笑。”余周笑著說道：“這個你可以找前臺人事也可以找唐總去問。”

“我覺得你可以，把這個給我處理好。”鄧總氣沖沖說完，全身有些顫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余周能看的出他在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怒氣。

“鄧總。”

“鄧總，你聽過一句話嘛。人事有時候天定的，別強求了。而且沒什么萬一，相信你比我更懂。”

鄧總聽了余周的話，和艾舒一樣戴上了自己的耳機。

人是喜劇，活在戲核里的人太認真的，往往不聽外界的道言，也聽不見了。

所謂鄧總是位老實的技術員工，余周相信，今天的“沒忍住”，也是壓到了老實人身上。可是往往事實不是那么算的，人這一輩子的愛恨情仇，如果你事事都要計較，那要到天涯海角，畢竟歲月易老，曾經李廣的兒子都投了外敵了。

多么輝煌的榮耀，尚未形成旗幟，便被那懷疑擊碎，碎成一塊塊小小的布量，隨著風一吹，落入了無邊的“星辰大海”里去了。

與此同時，前臺的故事與爭端也開始演變，失去平衡以后，巨石也壓不住了。

前臺若怡搬著一堆文件，臉色有些不佳，紅彤彤的，按照25度的還不至于燥熱到令人煩悶的程度，那就只有心事了。

若怡板板正正的坐在位置上，打開電腦，她要寫一次會議記錄。會議記錄的門道很多，所有意見的匯總和部門意見之外的立場，不可以帶有許多的客觀性，這讓若怡有些琢磨不定。

任可走后，她很多的繁雜的工作落在若怡身上，她要幫忙處理一些接機安排，處理一些飯局安排，盤算會員清單，數據單，打電話回訪。

其實杜晟走前，若怡就被安排到了前臺，方便電話工作。前臺另一個位置，還有王小秘也在那邊。唐總認為一定要讓員工“硬起身板”來便把兩把舒服的皮椅挪走，弄個兩個大紅塑料凳子作為辦公座椅。也讓若怡吃盡了苦頭，電話線不長，總不能站著接聽，更累人。

若怡和王敏卿，最近兩人有些不太對付。上次會議結束以后，王敏卿別的沒記住，她只記著了自己的職責，天大地大，做好本職工作不對嗎？

王敏卿只要做好發貨的流程就行了，任是誰也挑不出毛病，她不想在這里干一輩子，該摸魚就要摸魚。而且現在公司整個APP連個訂購都沒有，每天還要承受流量費，給到BJ那邊服務器費用，這段時間她等于變相休息了。

若怡從唐總那邊領的兩人任務，傳達給王敏卿以后，她連思考兩秒的時間都沒有，直接說到：“啊，唐總沒安排我這件事啊，這就不是我負責的。”

“可唐總安排我們兩個人的啊，你怎么能這樣？”

“反正我只做好我的事就行了。”

若怡悶下一口氣，將手里的文件摔到桌子上，任可走之前，王敏卿還不敢怎樣，任可走之后態度急轉彎，高下立判。

好像上面壓的人走了以后，一切事情像一個大氣球一般被沖足了氣，說不得何時因為某個人的“小心思”而被扎破，轟隆的炸開。

任可護著若怡，黃總護著卓婭，杜晟幫艾舒和余周頂著，可是江總的“左右逢源”，唐總的“竹籃打水”，直接讓這七個人去掉了三人，剩四個年輕人，什么事不好辦呢？

不僅江總這樣想，還將想法給唐總溝通了，唐總雙手和什的如來掌壓下，誰不服，誰就走。在唐總看來“螻蟻不會飛，就只有被碾碎。”

這是唐總的想法，可在四人看來，唐總是在垂死掙扎，俗話說的好“旁觀者清，入局者迷。”眾人怎樣都沒想到自己追隨的竟然是這樣一位不好描述的“人物”。

戰略忽悠局的鄧方。

戰略大忽悠江方。

被忽悠主體唐方。

你以為你是螳螂捕蟬，其實就個被高估的現代劉禪。

......

沒有黃總護著的卓婭被江總叫去，公司內部組織架構，公司績效規則整改？

卓婭若有所思的聽著江總再說，再一聽唐總直接把所有權力都給了江總，又是一個長長的愣神。

這一談將近三個小時，卓婭一上午沒做正事，凈聽著江總的洗腦術。

小會議室里。

“卓婭，現在工資這一塊是你在管理嘛？”

“是我。”

“這樣吧，你把這一塊兒呢交給我管，沒事兒，唐總那邊已經通過了。”

“但是我這邊需要弄績效啊，工資的一些標準都要了解的，給您的？”

“你怎么就聽不懂呢，唐總，他現在就已經跟我說過了，讓我管理整個公司，cfo。”

“江總，我這邊真的不太好跟您交接，以往也沒這個先例啊，您讓我回去，我跟唐總聊聊，讓他簽個協議，如果他同意，您怎樣都可以而且財務這方面謹慎點我覺得也是應該的。”

“對對，謹慎，謹慎點好。可以，就按你說的做，畢竟也關乎我們公司的組織架構，這些事情跟唐總匯報那是應該的。這個事你記得，跟唐總匯報之后，然后再來找我。

對了，我聽唐總說你原來是人事崗位的，怎么就做財務了。”

“這個......”

“沒事，你說就行。”

“還是感謝領導信任。”卓婭說道，

那些員工的合同在這里嘛？”

“合同，那部分是若怡負責的。”

“她負責的是嗎？”

“原件都在孫總那邊。”

“那你會寫合同嗎？黃總之前做過這個合同方面的東西？”

江總突入起來的問題讓卓婭晃神，合同，讓財務寫？

卓婭仔細盤算著自己的說話邏輯：“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我沒做過，江總，合同方面的事可能您問唐總會比較合適，無論誰寫的，最后拍板決定的是唐總。”

江總點點桌子，嗯了兩聲，說道：“可我從江總那邊聽的，他是沒有參與這方面的啊？

上次黃蕾的合同就出現了一些修改、涂改的地方，這很不嚴謹。啊，當然，我也不是在追責，只是有漏洞，我作為現在的公司負責人，就要做好一個最起碼的物理隔離，你看是吧？

這樣，卓婭，你待會兒啊問一下以前負責這方面的人，給我一個答復，就下班前，可以吧？”

卓婭聽了，身體泛起冷汗，跟黃蕾后面這一個月，跟著跑一些政府部門，她是見到了語言的威力。

江總，他要干什么？還要拿我財務的工資支配的權力，之后如果我把工資支配的權力給了他。

卓婭倍感心累，這下是嘗到了黃總的滋味，沒走之前，黃總也是為自己擋下了許多壓力，也就是在這些縫隙和對決中，自己也慢慢的成長了起來。回頭一定要好好感謝黃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