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讓小宗送我下去就行了。”韓燕容笑著擺了擺手,視線投到韓聿宗身上,作以暗示。
韓聿宗把姑送到地下車庫,剛出電梯沒走幾步,轉身又要回去。
就聽見身后韓燕容說“小宗你等等!”
“家里還有客人。”
“我就再和你說一句,不會耽誤你很久。楊綠軍的事情我回合你父親解釋,明天就是春梅的葬禮,你要是有空...還是抽空來一下吧。”
韓燕容心里清楚他大概率不會來的,畢竟只要他父親出現的正式場合,韓聿宗都不會出席。
只是她依然不死心,即使知道沒辦法扭轉他的想法也要再爭取一下。
“再說吧。”
得到的依然是冷漠的模棱兩可的回復。
“什么再說,就明天了啊...你到底......”
韓燕容還沒說完話,韓聿宗就走回了電梯內,隨著電梯門的關閉,韓燕容才徹底放棄。
“唉這孩子,多少年了,怎么還記恨著呢。”
電梯緩緩上升,在電梯里,韓聿宗收到小董的wx消息:
韓總,餐食材料已經叫陸肇派送了,十分鐘內到達。
被韓燕容氣了一下,他險些忘記了,于是看到手機里小董發來的消息,韓聿宗只回復了一個:
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短短一句話,就讓手機那頭,正捧著手機等待老板回復的小董瞬間接受到暴擊。
電梯門直通入戶玄關,電梯門剛打開,韓聿宗見談宛曦電視墻站著,瞧她看得認真便沒有喊她。
那是一面純白的墻面,什么裝飾都沒有。
他躡手躡腳地站在她的身后,好奇心促使下,他同她一起看了會兒那面墻。
“在看什么,那么認真?”
“嚇我一跳!”
“談警官這對我家的墻很感興趣?”他輕笑著調侃道。
談宛曦指著墻面上的相框殘留印,用手抵著腦袋問道“為什么要把相框放起來?”
談宛曦指的不是單獨某個相框,從墻面的相框遺留印來看,過去掛在這面墻上的相冊,大大小小起碼有七八個。
印子不是很明顯,乍一看看不大出來,但湊近了還是很明顯的。
相框背面的墻體顏色很干凈,看來應該是最近才撤下來的。
見韓聿宗猶豫著不答,談宛曦便開他玩笑“難道是有什么照片是不能讓我看到的嘛哈哈~”
韓聿宗笑而不答。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兩人剛說兩句話的功夫,送食材的人到了。
因為樓下的人沒辦法坐電梯,所以門鈴響了之后要人乘電梯下去拿。
韓聿宗再一次下樓,這次,談宛曦接到了韓晚的電話“喂!曦曦下班了嗎?”
“下班了,準備吃飯。”
“你在家嗎,我來找你。”
“我不在家。”
“不在家?”韓晚愣了一下“那你發個地址定位我來找你!”
韓晚這丫頭次次都這樣,說話急吼吼的,每次都讓談宛曦以為發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上次她就吃了虧,急匆匆地趕到咖啡廳趕得渾身是汗,結果那死丫頭正悠哉游哉地吃東西。
這下談宛曦長記性了,不陪著她一塊兒著急。
“怎么不坐,盡站著。”不知什么時候,韓聿宗已經坐了個來回上樓了。
他提著兩個白色購物袋,身后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則拎著三四個購物袋。
“你買那么多啊?”韓晚驚,這幾袋夠她一周的量了。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每樣就都買了一點。”
幾句話一來一去,談宛曦瞬間就把韓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幫著他們一起把食材擺上桌子。
瞧著送餐的人衣著不像是外賣員,進屋之后有一句話沒說,將東西擺在地上就撤了,仿佛一個工具人。
她在心里默默猜測了很久,仍然琢磨不透對方身份便問道“這位是......?”
他想了想,只說了句“公司員工。”
韓聿宗是很會做飯的,當他說要親手下廚時她是完全不信的。
但當食材下進油鍋的瞬間,談宛曦就聽見了打臉的聲音。
他脫下黑絨外套露出上身杏白色的襯衫,是平時不常看到的衣著打扮。
談宛曦沒事干,就站在韓聿宗身后看著他炒菜,看著看著視線就從鍋上轉移到了他的腰背部。
這件襯衫的版型很正材質,能很好的將他的腰部線條呈現出來。
背肌結實腰身細條,看來平時有健身的習慣。
加上選擇的菜油葷較少,她推測大概也是因為健身減脂期間要注意卡路里攝入的關系。
“感覺你長得不像是會做飯的人,沒想到一露手,那么厲害~”談宛曦雙手環抱在胸前,倚靠在廚房大理石臺面上夸贊道。
在油滋聲中,她聽見男人嗤地笑了一聲,“會不會做飯還能從外表看出來的嗎?”
“像你們這種長得帥的有錢人,多半從小家里就有傭人照顧,應該沒什么機會能自己動手吧?”
此話說完,她就沒聽見他的笑聲了,他沉默了很久才說“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去了國外,那個時候一個人住,又吃不慣面包棍和沙拉,要是不自己做飯就會餓死。”
被這么一說,談宛曦才想起,很早之前韓晚就與自己說過。
韓晚說她那個二哥從小出了事情被送去國外,最近才回的國。
這么一來兩個時間點,就吻合上了。
既然是這樣,那韓晚曾說韓聿宗是私生子也應該是真的,或許就是因為這層身份的特殊性,韓家才會把那么小的韓聿宗被送去國外養吧?
她不確定,也不敢多問,生怕問道韓聿宗的雷區引人不快。
而就在談宛曦準備開心的話題,轉移話題聚焦點時,韓聿宗主動談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我小時候和韓笙吵架,生氣出走就跑了出去。”他語氣平淡地說起小時候的那段往事,“剛跑出老宅后門,就被人從背后打暈抱走了,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綁我的人正在給我父親打電話索要贖金,到現在我就記得那人在電話里說,要一千萬才會放我安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