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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年夏天,風遇見云,花遇見樹,而我怎么好像要失去你

四級考完不久,暑假也如約而至。

“通知:計算機系下午考完試后方可離開校園,期末成績不久后將會發(fā)往各位手機上,請大家注意查收,假期出行期間注意安全,祝大家暑期愉快!”

班長在微信群里官方的通知著,而抱著手機的朱漩關心的卻是放假后去哪玩了

“吃雞模擬真人游戲?”

不感興趣。

“水上公園?”

這個上個暑假剛去過。

“野外生存?”

這個太刺激了不適合我這種年輕貌美的女孩子,不過……

“苑苑,要不我們明天去野營吧!”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再說了,我們都不會開車,裝備怎么辦?”

“陳嘉禾會呀!”

“他無證?!?

“哎呀沒事兒,反正往城外開,有證無證的也沒人查?!?

陳佳苑扶額:這小丫頭膽子還真大。

“木木,一起唄?!?

朱漩轉頭朝正在復習的林森森看去。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鹿頤他們明天下午才放假呢。”林森森開口。

朱漩大手一揮,將林森森摟入懷中

“早說呀,那就后天再去唄,姐們是那么不講義氣的人嗎?”

林森森得逞地笑笑。

“我就猜你會這么說,說不去是逗你玩兒呢,這種活動我林某人什么時候不參加?”

“啊木木你學壞了!”朱漩故作捶胸頓足狀。

“不過鹿頤真的明天才放假,這個沒騙你?!?

“知道啦知道啦,后天去。”

“那我們明天晚上辦patty吧,去我家,正好陳嘉禾一個人在家閑的無聊?!标惣言诽嶙h道。

“好主意!”朱漩聽到patty馬上就嗨了。

“朱漩你什么好玩的不說好呀你?”林森森無情拆穿。

“……”

林森森正和朱漩拌嘴之時,豐源推門進來扶了扶眼鏡輕聲問道:“你們在說什么呢?”

“我們在計劃后天去野營呢!”

朱漩邊收拾行李邊回答。

“可以,帶我一個嗎?”豐源推推她那瓶底厚的眼鏡,低著頭輕聲說。

林森森三人聽到后手中的動作不由地一頓,不是她們不喜歡豐源,其實剛來的時候她們有各種集體活動也都會邀請豐源參與,只是這廝從來都是婉言拒絕,然后又繼續(xù)埋頭苦讀,久而久之她們也就習慣性的不叫豐源了。

“當然啦,我們求之不得呢!”

林森森見朱漩和陳佳苑都愣住了,怕豐源以為她們孤立她,忙放下手中的筆站起來推推最近的朱漩,然后朝豐源異口同聲的說道。

“豐源,我家明天晚上開patty,你要不要一起?”

陳佳苑見豐源肯主動參加集體活動了便試探性地問道。

“我就不去了,你們玩吧。”豐源立刻恢復平時的冷淡,仿佛剛才只是她們三人的一場幻覺。

果然,人還是不能抱有太大希望。陳佳苑輕微地撇撇嘴角。

鹿頤放假時間比林森森晚一天,所以林森森考完最后一門科目把行李拖回家后一個人無聊就跑去找陳佳苑玩去了。

“叮?!?

林森森的特別關心響起,帶著鹿頤深深的怨氣:我就這么不需要看一下的嗎?

林森森吐吐舌頭:苑苑她們人手不夠,我得和她們一起去采購明天patty和后天野營需要的東西,乖明天去接你。

接著發(fā)了一個摸摸頭的表情包。

此時正在鹿頤旁邊的白吉看著身邊人的一臉癡笑,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的鹿頤立刻抬手給白吉一記暴栗。

白吉吃痛:果然,想從這個男人身上汲取一點溫柔根本不可能,除了林森森!

第二天中午,鹿頤考完最后一科從考場出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站在樹下的林森森,少女身穿一襲白色短裙,露出筆直又纖細的雙腿,雖然個子不高,身材比例卻是姣好,陽光照耀樹影的間隙打在她身上,隨著微微的風吹不停移動,活脫脫像縈繞著她的小精靈。

計算機系學霸林森森為愛大戰(zhàn)系花的新聞也在G大轟動一時,路過的人多多少少有人認出她來,紛紛側目。

“那就是計算機系那個林森森啊,看上去挺乖巧可愛的,沒想到那么霸氣?!?

“別想了人家男朋友可是鹿頤。”

“鹿頤怎么了,萬一哪天分手了哥們再上唄!”

走在鹿頤前面的兩個男生中的一個也開始yy起來。

“別想了,分不了!”

白吉看著自家老大要殺人的眼神,再看看前面兩位二愣子還在繼續(xù)激烈討論,只得秉著“社會主義和諧好公民”的思想理念輕蔑的朝前面兩位‘好心提醒’。

篤定的聲音從后方傳來,兩兄弟轉身便看到鹿頤瞳孔里充斥著憤怒的眼神,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居然感覺有一股陰森的風在不斷往體內竄去,急忙大步跑開:保命要緊。

此時的林森森也看到了迎面走來的鹿頤,快步跑到他面前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甜甜一笑,俏道

“考的怎么樣?。课业拇蠊Τ??!?

“咳咳……”

一旁的白吉尷尬地象征性咳了兩聲,表示別虐狗。

“白吉啊,明天野營一起來唄,我聽鹿頤說你剛拿了駕照啊,我們這群人就你有駕照。”

“行,不過我看這一輛車也坐不下,要不我明天再給你帶個有駕照的?”

說完還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OK,那就這樣,明天見,待會兒給你發(fā)定位。”

白吉眼看再不走就要被狗糧淹死,只得乖乖離開。

而這時因為身高差距被環(huán)住的鹿頤已經脖子發(fā)酸,不得不俯身與她平齊,卻在低頭的一瞬間看到了林森森胸口不該看到的地方,俊臉微微一紅,很快又恢復如常,緩緩道

“妻妻,你冷不冷?”

“不冷啊。”

這大夏天的,這大太陽的,怎么會冷?

鹿頤也不聽她的回答,自顧自將手中擔著的外套拿起給她披上,末了還拉上拉鏈。

桔紅色……

林森森看著身上的外套,又抬頭看看鹿頤的頭頂:時間過得真快啊,不知不覺鹿頤黑色的頭發(fā)下又悄悄長出了幾撮顯眼的桔紅色頭發(fā)。

可是現(xiàn)在

“鹿頤我真的不冷啊,而且這樣穿很丑哎!”

“還有,你頭發(fā)怎么長這么快,我記得上個月才剛帶你去染黑了一次啊”

“你不是妖怪嘛,能不能跟你的頭發(fā)溝通一下,讓它慢點長!”

“……”

鹿頤看著一路喋喋不休的少女,也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鳳眼微抬,絲絲縷縷淌出淡淡嫵媚。

……

陳佳苑家的patty開到很晚,而且第二天的目的地也相同,一行人就索性在陳佳苑家里住下,朱漩和陳佳苑本就是雷打不動的鐵閨蜜,自然是要睡在一起的,還對著林森森美名其曰:“你不單獨睡,鹿頤哪來的機會?”

林森森給陳佳苑遞了個眼神:我想打死她。

陳佳苑無奈的聳聳肩。

林森森本來也一個人睡習慣了,沾著床板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睡得正香卻突然感覺有人盯著自己,不是她睡眠淺,著實是因為那目光太灼熱了。

林森森慢慢睜開眼睛卻被眼前的人嚇一大跳:“鹿頤你有毛病啊你,大晚上不睡覺,在我床邊干嘛?”

鹿頤雙眸微抬,微微含笑溫言道

“妻妻,我在想你?!?

復而鳳眼微瞇,嘴畔勾勒出一抹絕美弧度,盡顯妖嬈。

本就被嚇一跳的林森森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蜜語突然感覺周圍溫度在噌噌往上漲,心跳也不由的加快,難以控制。

“我一定是被嚇壞了!”林森森心想。

繼而拉開被子將頭蒙住,洋裝怒道:“肉麻死了!”

林森森該感謝那晚的月亮不太明,為她守住了當時面紅耳赤的小秘密。

第二天一早白吉就帶著許怡然按響了陳佳苑家的門鈴,也暗醒了好不容易睡著的林森森。

林森森掀開被子就光著腳丫子往樓下走去,鹿頤提著毛拖跟在后面,此時大家都已經起得差不多了,正在客廳吃早餐,看到從同一個房間出來的兩人頓時一片唏噓。

“早上好呀森森,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白吉看看林森森的黑眼圈,饒有趣味的問道。

“好,好得不得了,好到想摳你的眼珠子當早餐。”

林森森剮了白吉一眼,又看了看他旁邊的許怡然。

“這兒不比家里,把鞋穿上。”旁邊的鹿頤說著便蹲下將手中的鞋放下一只

“抬腳?!?

林森森乖乖照做。

白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他家老大:不,我一定是還沒睡醒。

“許學姐,也對我們凡人的野營感興趣?”

還是對她旁邊的鹿頤感興趣?

“你忘了?我昨天跟你說的那位持證老司機,就她!”白吉順手拍了拍許怡然的肩膀,好像兩人已經是認識多年的……額……好兄弟!看他那下手的力道,確實是好兄弟!

吃完早餐一行人準備出發(fā),由持證新手白吉和‘老司機’許怡然分別駕駛,一切準備就緒才發(fā)現(xiàn)豐源還沒到

“木木,你打電話問問豐源吧,看她是不是又不準備去了?”朱漩邊數(shù)著后備箱里的裝備邊朝林森森喊道。

“噢~”

林森森掏出手機準備給豐源打電話卻突然收到一條信息

“他真的喜歡你嗎?”

號碼未知。

“這年頭垃圾短信都這么高級?!绷稚?,看了一眼就撤出信息界面,在通訊錄里找著豐源的號碼。

“或者說,她喜歡的真的是你嗎?”

還來?右滑,刪除,拉黑,一通操作行如流水。

“對不起,我來晚了。”

林森森找半天沒找到豐源的號碼,聽到聲音抬頭看她已經在向陳佳苑打招呼了,便將手機揣進兜里朝人群走去。

鹿頤和林森森上了白吉的車,豐源也迅速跟了上去,速度之快朱漩都自愧不如,一頭霧水的拉著陳佳苑往許怡然的車走去。

“這豐源什么時候這么喜歡木木了?”

“誰知道呢?”

隨著白吉的一聲“出發(fā)!”

一行人馬上歡快起來。

“叮~”

林森森的短信鈴聲又響起來。

林森森以為又是垃圾短信打開準備刪除,下意識瞟了一眼,只一眼,她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林森森從頭到腳,哪里和鹿頤口中的七七有關系?”

換了一個新號碼,可林森森很清楚,早上的那兩條信息并不是垃圾信息那么簡單了。

“怎么了?”

鹿頤見林森森盯著手機發(fā)呆半天,疑惑地問。

“沒,沒事……”

見鹿頤湊過來,林森森忙按下按鍵,手機立即黑屏,像林森森的心情一樣。

是啊,林森森從未主動了解過鹿頤的過去,只知道他住在她的夢里,卻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何時而來,為何而來,甚至他說的與她結契的鈴鐺她也毫無印象,或許,真的是鹿頤認錯了人呢?

“鹿頤,你給我講講我們的事吧?!绷稚妓髁税胩欤€是決定開口。

“嗯?”鹿頤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朝她看去。

“就是,我,和鈴鐺的事?!?

鹿頤了然,這小丫頭,該是又胡思亂想了吧。

“不急,以后慢慢講給你聽?!?

不是他故意瞞她,只是事情遠比她所想象的復雜,連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況且,他自身的麻煩還未解決,又怎么舍得讓他的妻妻,徒怎煩惱呢?

“以后以后,你總說以后,可是我們哪來的那么多以后?!”

沒想到對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鹿頤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白吉,停車,我要換車?!?

白吉一臉為難的從后視鏡里看著自家老大,可對方壓根沒時間理會他那小小的求助,只顧得緊緊拉著自家女孩的手腕,生怕她從他身邊離開。

“我叫你停車!”

見白吉不為所動,林森森強忍著眼里的淚水嘶吼著,伸出手準備去開車門。

遭了!車門沒鎖!

白吉瞬間被嚇得急踩剎車,后面的許怡然差點撞上。

林森森用盡全力甩開鹿頤的手,打開車門倉皇離去。

鹿頤沒有追出去,他知道,她需要冷靜。

許怡然剛解開安全帶想去質問白吉會不會開車,突然聽到“砰”地一聲,后座多了個眼眶泛紅的少女,副駕駛上的陳嘉禾也被這擲地有聲地關門聲嚇醒,透過后視鏡看到朱漩身邊不知什么時候多了個林森森,眼眶紅紅的,一言不發(fā),可憐極了

“木木,怎么了?是不是鹿頤那王八蛋欺負你了?”

看著終于忍不住放聲大哭的林森森,陳嘉禾更急了

“你別哭啊木木,誰怎么著你了你跟哥說,哥給你報仇!”

說著準備解開安全帶下車去。

“不想死就別解開。”

駕駛位上許怡然幽幽的聲音傳來,嚇得陳嘉禾急忙放開安全帶乖乖做好。

許怡然看了看后座的林森森,表情微變,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一行人都知道林森森和鹿頤吵架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一路上大家各揣心思到達了露營地。

男孩子們主動承擔了搭帳篷任務,豐源自薦去撿柴火,朱漩和陳佳苑看人手不夠跑去幫忙,只剩下林森森一人坐在湖邊發(fā)呆。

“呲啦~”

聞聲的林森森抬頭便看見許怡然拿著一罐剛開的雪碧朝她遞來

“你不會在里面下毒了吧?”

林森森有氣無力地開著玩笑,還是接過了許怡然手中的雪碧。

“還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你還喝嗎?”許怡然在她旁邊坐下,笑了笑說。

“喝呀,別浪費飲料?!?

說完便仰頭悶了一大口。

“和鹿頤吵架了?”

“就差寫在臉上了好嗎?”

明知故問。

“那是不是代表我有機會了?”

“你想的美!”

吵架歸吵架,她又不是不喜歡他了。

“那燒烤也不吃了?”

“吃呀!我也是A了錢的?!?

不吃白不吃。

林森森說完一骨碌站起來拍拍屁股朝忙碌的人群中走去,許怡然看著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笑著搖搖頭,自言自語道

“小屁孩~”

……

一整天的游戲沒有了林森森的參與大家都心不在焉的,只有朱漩和陳嘉禾偶爾打趣幾句,豐源就這樣看著林森森盯著火堆發(fā)呆,而鹿頤盯著林森森發(fā)呆,眼底的烈火一簇一簇,著得比高高架起的火堆還要猛烈。

天剛黑沒多久林森森就困意來襲

“你們繼續(xù),我先去睡了?!?

說完便往帳篷里走去。

好奇了一整天的幾個人終于憋不住了,以白吉為首全部朝坐在火堆旁的鹿頤跑去

“老大,你跟大嫂到底怎么回事啊?”

還沒等到回應鹿頤便“嗖”的一下站起來

“我也困了,你們繼續(xù)。”

說完往另一邊的帳篷走去。

一群人在風中凌亂。

“白吉,你不是跟他倆一車的嗎?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忙著開車呢確實什么都沒注意到?!?

說完一群人又齊刷刷地看向豐源,正在發(fā)呆的豐源被一群人的目光盯得回過神來

“我,我也不知道……”

“唉……”

幾人見吃瓜無望都耷拉下了肩膀。

……

因為睡太早的林森森反倒是在半夜清醒過來,看身邊正熟睡的朱漩,抬手看了眼手機

我靠,才兩點!

果然不能睡太早!

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的林森森索性爬起來,輕手輕腳地摸出帳篷生怕吵醒正在熟睡的幾人,只是她不知道,這漫漫長夜里,睡不著的,不只她一個。

林森森漫無目的的在湖邊走著,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定下腳步,佝僂著身子朝水面上摸去。

這就是鹿頤每天嘴里叫著的“妻妻”啊,為什么看著像她又不像她?

突然水中出現(xiàn)了另一個人的倒影,林森森還來不及看清是誰就被一把推入湖中,力道之大,明顯是想至她于死地。

人工修建的湖不同于自然湖泊,同等深度的湖底意味著不習水性的人踏入一步,便是深淵,而周圍的柵欄也因為廢棄多年殘缺不齊,正巧,林森森所站之處,柵欄已經損壞。

岸上的人看完后,沒有立馬的猶豫,瞬間消失在岸邊,林森森看著離去的人,卻無能為力,她想喊,但立刻鼻腔,口腔,耳道都充滿了液體,只能無助的下落,下落……

林森森的意識逐漸模糊,甚至產生了幻覺,她好像看見,有人朝她游來,人臉模糊得看不清,一頭桔紅色的頭發(fā),在深藍的湖泊里卻是異常妖艷,長發(fā),短發(fā),場景不斷變換著,頓時間很多陌生的記憶朝她涌來,頭痛欲裂。

果然啊,有的人在死前的那一刻終于出現(xiàn)在了記憶里。

比如六歲那年在河里苦苦掙扎的她,再比如,鹿頤的媽媽。

有的人卻從生到死都刻在腦海里。

沒有比如,只有鹿頤。

隨著意識的消失,林森森也終于意識到,她把什么很重要的東西忘記了……

鹿頤是被一陣狂風吹醒的,不是露營地的狂風,而是他生活的世界-林森森意識里的狂風。

也就是說,她的意識一定在哪里受著煎熬!

想到這的鹿頤猛的起身朝帳篷外跑去,他能感覺到,她就在附近,卻怎么叫也沒人答應。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有事的!

鹿頤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用靈力感知林森森的方位。

往前!

再往前!

鹿頤的腳卻仿佛被灌了鉛,再無法往前挪半步,看著平靜的湖面,鹿頤再沒了平時的沉著冷靜,倉皇的跳入湖中,看著緩緩下落沒有任何掙扎的少女,鹿頤終于知道了當年母親抱著一動不動的父親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湖面上聽到異動的幾人也紛紛醒來,被眼前的場面嚇得不輕。

只見鹿頤跪坐在地方,全身上下都在滴水,抱著懷里的女孩,絕望地低著頭,能做的他都做了,可女孩還是只能靠他度的靈氣維持著那弱得可憐的鼻息

“妻妻”

“妻妻啊”

少年跪在湖邊,高大身軀被無形重量壓彎,越蜷越緊,空靈的嗓子變了調,漸漸染上哭腔,嘴里的話破碎得難以成句

“對,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都是我的錯”

“你醒來看看我啊,醒,醒過來看看丟丟好不好?”

聲音逐漸變弱,仿佛用盡了所有力氣那般。

朱漩等人愣住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鹿頤,無助的像個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即使他們很想要去看一看自己心心念念的木木,但是沒有人前去,因為他們知道,鹿頤比任何人都要難過千倍,萬倍。

不知過了多久,鹿頤艱難地站了起來,抱著懷里的林森森,往帳篷里走去,一步一步,每走一步,都像一個身上被刺了萬箭卻屹立不倒的戰(zhàn)士。

站在陰影處的豐源看著鹿頤懷里的林森森,手中的拳頭握得關節(jié)泛白。

鹿頤將林森森輕輕地放到床上,生怕繃斷了她的最后一根弦,叫來了朱漩幫她換衣服就走出帳篷,臨走前還特意囑咐

“輕點?!?

此時的豐源正在黑暗里來回踱步。

林森森沒死!

她會不會已經看到她了?

要是讓林森森醒來,她可怎么辦?

“??!”

思緒萬千的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捏住了脖頸

“是你吧!”

從她今天一上車他就聞到了,那該死的討厭又熟悉的味道,屬于那個人的味道。

“你在說什么?我,我不知道……”

豐源拼命掙扎著,眼神里充滿了恐懼,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腳已經漸漸離地,再這樣下去,她必死無疑。

“??!”

突然,鹿頤的手放開了她,猝不及防的她跌倒在地上。

“咳咳……”

她拼命的咳著,大口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鹿頤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如螻蟻般的女人。

“回去告訴他,兩天之內林森森若是醒不過來……”

鹿頤轉了轉手腕

“你和他的命,我都要。”

說完絕塵而去。

跪在地上的豐源仿佛聽到了宣判,眼神空洞的看著地上枯黃的樹葉。

月亮仿佛也有些惶恐,悄悄藏進烏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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