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凌若沒換電話號,不然可真找不到她。根據汪文提供的線索,她就在這里上班,所以也能順利找到她。
“你倆復活了,一切都好干了。”汪文淡淡笑著,隨后走入黑暗之中。
秦淮這一次是個收銀員,凌辰則是個送貨員,汪文答應找到凌若后就給他們升職。他們兩人都非常細心的觀察著,尤其是秦淮。
一個戴著黑帽子的女人走來,頭發隨意盤起,就在她對面工作。秦淮仔細打量著她,女人卻一臉不耐煩:“你沒見過世面嗎?一直看著我干啥?”
這不是。“你妝花了。”秦淮冷冷的說著,隨后又繼續觀察。
一個帶著墨鏡,戴著口罩的女人走進來,就帶她旁邊工作。秦淮頓時起了疑心,她是剛做眼部手術嗎?還是掩蓋臉上的疤痕?“小姐?你怎么了?”
“你別過來!我沒事!”女人擋住自己的臉,動作是那么熟悉。秦淮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也沒說什么,一直這么站著到下班。
女人一下班就飛一般走出超市,而秦淮和凌辰則悄悄跟著她走進小巷。聽見身后的聲音后,女人的步伐便加快起來,這也尤其引起兩人的好奇。
“喂?青執,我回來了,我就在……就在……”女人裝模作樣的打著電話,這對于混跡社會多年的凌辰而言就是小cares,一副混混樣問她:
“小姐,別裝了,他不會來救你。”
這聲音……不是自己死去的哥哥嗎?
“凌若,回頭吧。”這是昨天電話里的聲音!
但她回過頭,看到的是兩個大活人!是她的哥哥和她嫂子!可是他們不是早在二十年前死了嗎?為什么會在這里?這下好了,她懷疑自己遇到鬼了。“鬼……”
“好了凌若,無需害怕,我們回來了。”秦淮努力想穩住凌若的情緒,但無奈她是個倔強的孩子,勸不動:
“別過來!我有你們害怕的!”凌若拿出一把糯米,看上去有些咄咄逼人,但墨鏡限制了她的行動,什么都看不清。凌辰搖搖頭,無奈的回答:“凌若,我們回來了,不要害怕,哥哥在這里。”
凌若不敢摘下墨鏡,但依舊能辨別出一些神態,她也放下戒備,試探的問一下當年的暗號:“你有錢嗎?”
“如假包換,童叟無欺!”
暗號一樣!
“哥!”凌若摘下眼鏡,當場就哭了起來。“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痛苦!你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我們來遲了,抱歉。”秦淮說著抱歉,而凌辰一把摟住她,眼神滿滿寵溺。
在路上,凌若一直哭訴著她在洛青執這里所受的委屈,也一直說著自己的女兒有多么的乖,而且非常爽快的讓他們住在自己家里。說起來也奇怪,收入合起來只有四五千的兩夫婦居然會住在一棟別墅里,這看起來不是他們的經濟實力所擁有的。
當打開門后,洛青執的笑容便凝固了。這是自己哥哥的大哥,為什么會在這里?他不是早死了嗎?還有那個女人,不是也死在那場車禍里了嗎?為什么他們還在?
“青執,這是我哥哥和我嫂子!”凌若開心的介紹著他們,而他們也只能尷尬的微笑。
“哦,這樣啊,進來坐吧。”洛青執慌了,冷汗也出來了,那雙眼睛里是無盡的驚恐。她的女兒則從房間里跑出來,臉上掛著燦爛的微笑:
“媽媽!”
秦淮笑了,蹲下來問女孩:“好可愛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洛卿雪!洛是爸爸的洛,卿是親人的親(方便寫字),雪是雪花的雪!姐姐好漂亮!”洛卿雪這惹人靠近的性格也讓她母性泛濫,無論凌辰怎么喊他都沒效果。
“那個……凌若,你過來,我跟你講個事情。”洛青執眼神閃躲,也越發害怕。凌若走到他身邊,結果就被洛青執的連環炮搞的手足無措:“那不是二十年前制霸風城的凌辰嗎?他是你哥哥?不是早死了嗎?還有他旁邊那女的,不是也跟著他走了嗎?怎么這次回來了呢?我怕這其中有詐,趕緊喊他們出去吧。”
“不是,你怎么回事,你哥哥的老大以前是我哥又怎么了?而且根本沒詐,我可以告訴你,這兩個是活的,不怕那些驅鬼的法器,你就別害怕了。”凌若好一頓才把他哄好,隨后又去洗水果。
那個男人當年的聲望這么大,如今復活可能會將當年的事情重蹈覆轍再來一次,估計也是為了復仇而來的。至于那個女人也不是個好惹的種,還是要小心。
秦淮在教洛卿雪讀古詩,凌辰則在一旁看著她,如果當初沒有死的話,那他們的孩子也長大了。“秦淮,等事情平息后我再娶你,怎么樣?”
她淡淡的笑了,也滿含愛意的看著他:“可以啊,只要你有錢就行。”
“姐姐,能教我寫這個字嗎?”洛卿雪眨巴眨巴的問秦淮,隨后笑著指著報紙上的字,而那字分明是“辰”,報紙上也刊登著他們的消息。
“他說了。”凌辰面無表情的說。
秦淮看出他的端倪,只是回了一句:“他答應給我們這樣的,沒事,這樣知道的也多一點。”
另一邊,夜店里。
乘著夜色出來的是兩個中年人,眼神多了分沉穩。
“這酒喝的真好。”男人沙啞的聲音和月光下空洞的眼眸是那么不配合,“不知道你的心情怎么樣。”
身旁的女人羞澀一笑,那件黃色的包臀裙在月光下是那么顯眼:“我都可以,只要你想,我都有。”
男人淡淡的說著:“二十年了,無論當初有多么荒唐,一切都過去了。凌秋,在這二十年里,我們兩家早已不是風城的主宰,取而代之的則是鄔家。”他很平靜,似乎已經接受現實。
凌秋哭著對男人說:“秦杉,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我的妹妹卻被拐跑,二十年杳無音信,家人那里也沒什么有用的消息,我該怎么辦?”
是啊,該怎么辦?
但二十年過去了,一切已成定局,說什么都是白費的。
另一邊,汪文已經撥通報社的電話,緩緩道出那個消息:“喂,是報社嗎?我有一個勁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