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幾天內(nèi),凌辰和秦淮一方面和凌若一起照顧洛卿雪,一方面也為了尋找證據(jù),找到真相。
根據(jù)已有的條件,可以得出在這二十年里,兩大家族家道中落,鄔家上位,且家中的長子長女鋃鐺入獄,凌家小女被拐,改名阿夢。一切都是那么狗血。既然已經(jīng)找到凌若,就要從她嘴里問出些什么。
“凌若,在這二十年里,你經(jīng)歷了什么?你知道什么?”凌辰那平靜的眼神一直看著她,希望能問到一些線索。然而凌若卻強忍著眼淚摔門而去,還罵了他一頓。
另一面,秦淮盤問洛青執(zhí)卻輕松不少:“洛青執(zhí),你知道凌若的過去嗎?知道的話請跟我說一下,并且不能告訴凌若。”
“嫂子,我所知道的只有這些。在你們死后,凌若被一個酒鬼拐賣到陌城,她在那里上學,還要清理酒鬼的爛攤子。她跑過,但每次都失敗了。她說,在她十四歲的時候酒鬼輕薄了她,隨后把她賣到我哥管的北寒街,在那里做了六年的小姐。”
“將自己贖身后,她便鼓起勇氣去報警,并且打了四年的零工才和我在一起的。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些,具體的還要問她自己。”
秦淮聽到這些后只能用手指尖扎自己的手心緩解痛處,她都快哭出來了。沒想到凌若小小年紀居然經(jīng)歷了這么多,還是那么不堪入目……她強忍著眼淚,緩慢的深呼吸:“所以……阿夢是不是她的曾用名?”
“是酒鬼給她取的名字,也是她在青樓里的名字。”洛青執(zhí)平靜的說,眼神卻飄忽不定。這勾起了秦淮的注意,她淡淡一笑,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都知道?是洛傾巖告訴你的嗎?”
洛青執(zhí)一瞬間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而秦淮依舊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剛才說洛傾巖管的地方是北寒街,而凌若恰巧被賣到那里,或許是他兄弟發(fā)現(xiàn)了她,并把這個東西告訴給你哥,然后你也知道了吧?你和她結婚后暴露本性,用她在北寒街的名字來掌控她,對吧?洛青執(zhí)?”
他這下無話可說,但還想垂死掙扎,為自己說個一二三:“我只是知道……而且我為什么要掌控她?”
“得了吧,除了好玩就是無意間成為你父親那樣。”秦淮輕描淡寫的說著,冰凌也在沉默這么久后說出了真相:
“你猜對了,凌若和洛青執(zhí)談戀愛的時候,洛青執(zhí)就說他不嫌棄凌若的過去。嫁過來之后他就嫌棄凌若,還一直在打凌若,打完之后又溫柔的哄她。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這叫家暴。”
聽到這,秦淮沒有將驚訝表現(xiàn)在臉上,而是繼續(xù)對洛青執(zhí)說:“你當初不嫌棄她,愿意娶她為妻,卻在結婚后對她家暴,你算什么男人?”
說完之后,她走出門外。隨后便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凌若。凌若的手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此刻正在流血。她臉上已經(jīng)蒼白,嘴唇?jīng)]有一點血色,呆呆地看著所有人。
“凌若,你怎么了?”她看著凌若現(xiàn)在的模樣,又想到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事情,就能理解當時十幾歲的凌若有多痛苦難過了。
此時的凌若淡淡一笑,看了看秦淮的模樣,似乎也麻木了不少:“嫂子,你也是來問我的嗎?我可幫不了你什么。”
“有些東西還是要跟我們說的,不能憋在心里。”凌辰也過來開導她,隨即將手悄悄放在秦淮肩上,“我和秦淮不會告訴誰,你盡可放心大膽的說。”
凌若低下頭,淚水模糊了雙眸。
“對不起,哥,嫂子,卿雪……”
說完話后,她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右手拿著水果刀,左手則是一條長長的血痕,一直在流血。
兩人快速撥打妖二靈,秦淮則留在家里陪洛卿雪。
“她原先不是好好的嗎?怎么會……”洛青執(zhí)現(xiàn)在開始慌了,他眼中也閃著淚光,拉著她的手。
這一出鬧得這小區(qū)沸沸揚揚的,甚至有好多人沒有睡好覺。
來到醫(yī)院,兩人焦急的等待醫(yī)生縫針,洛青執(zhí)還差點打了醫(yī)生,若不是有人攔著,他估計都上手了。
“你再等等吧,若若沒事的。”凌辰安慰著他,也在努力冷靜下來,思考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是洛青執(zhí)和他不一樣,他必須要知道并且治好凌若,即使自己對她做了這么多壞事。
“沒事的?那她怎么會割腕?”他憤怒的對凌辰說,怒目圓瞪,“她在你們沒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這次會這樣!”
這時,醫(yī)生走出來,對著他們兩個搖搖頭:“縫好了,不過她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而且現(xiàn)在還打著點滴,一有情況就按鈴。”
凌辰和洛青執(zhí)一起進去,看到坐在病床上打點滴的虛弱的凌若,臉色蒼白,眼眸無神,甚至都睜不開眼睛,只能靠在座椅上勉強起來。“哥……”
“別說話了,你現(xiàn)在太虛弱了。”洛青執(zhí)也冷靜下來,輕輕地扶著她。但她不為所動,甚至眼神中透露著惡心。凌辰發(fā)現(xiàn)了這一變化,看著洛青執(zhí)那熟悉的笑容,他頓時一切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