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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切磋

段開陽在大理時便聽劉鈺說過,犯人被斬首時脖子噴出的血柱最少可達三尺遠。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待血柱逐漸變小后,段開陽將腳抬起,黃軒的身體依舊處于跪地的姿勢,他的頭顱則死死盯著自己。

段開陽走向頭顱輕聲道:“生死有命,要怪便怪你爺爺把手伸進了大理軍。”隨后他將黃軒的眼睛合上。

他感受著丹田內(nèi)增加的精純內(nèi)力,深深吸氣,內(nèi)力隨著呼吸轉(zhuǎn)化為先天精氣。

踏入氣修的第一步便是轉(zhuǎn)化一絲先天精氣為內(nèi)力,再引入靈氣至丹田同化為內(nèi)力。待內(nèi)力修為足夠后,再將內(nèi)力轉(zhuǎn)化為先天精氣。

先天精氣轉(zhuǎn)化為內(nèi)力容易,可內(nèi)力再轉(zhuǎn)化為先天精氣就難了,往往要到氣修五品才會有人將內(nèi)力轉(zhuǎn)化回先天精氣,轉(zhuǎn)化后修為還會發(fā)生一定的下跌。

幾息后,段開陽只覺精力比之前充沛了不少。兒時,自己因不服氣常偷偷引先天精氣轉(zhuǎn)化內(nèi)力嘗試氣修,最終先天精氣大量缺失被段玄星大罵一通,自那之后便再也沒有嘗試過氣修。

段開陽又運轉(zhuǎn)了一周天功法,卻發(fā)現(xiàn)精純內(nèi)力與精氣轉(zhuǎn)化率幾乎是一比一。

換做他人,面對如此大的精氣缺失,完全可以放棄氣修了。且不說精氣大量確實導致的修煉速度減慢,光要轉(zhuǎn)化這些精氣便需要氣修一品,轉(zhuǎn)化回精氣后修為更是會直接跌回七品。

可段開陽并沒有花費多少內(nèi)力,自己境界仍舊保持不變,段開陽更加體會到了《引流技法》的精妙。

徐常欽在床上打坐調(diào)息,窗戶突然開啟。只見段開陽從窗外爬進房間,徐常欽停止運轉(zhuǎn)下床問道:“段公子,這么快就處理好了?”

“嗯,我把黃軒殺了。”段開陽給自己倒了杯茶。

“殺了!那他的尸體呢?不會有什么問題吧?”他開始懷疑段開陽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這黃軒可是黃正流的孫子。雖說京考前允許考生內(nèi)斗,可誰知道這黃正流會不會在京考上刁難自己。

段開陽一口喝下茶水道:“放心吧!有人答應過我,京考前無論我做什么都會幫我壓下去。”

徐常欽疑惑道:“那人難道連一品監(jiān)察使都能瞞住不成?”

段開陽淡然一笑:“放心便是。”

他將徐常欽拉到桌邊,掏出考生名單擺在桌面上對徐常欽說道:“常欽兄,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

五日后,破舊小院中,沈裘劍演練劍招,他握著一柄木劍,仔細推敲著一招一式。

沈裘劍將劍一橫,只覺有一股散亂的氣息于胸口亂竄,只得凝神調(diào)息。

“玉劍大人?”

困獸之的聲音從沈裘劍身后傳來,他悶哼一聲,隨即轉(zhuǎn)身使出劍招。那氣息竟化為劍氣,由其口鼻而出,木劍化出劍氣劈向困獸之。

院中草木也隨著劍氣的方向搖擺著。

困獸之見劈向自己的劍氣暗道不好,只見他運起功法,雙掌朝虛空一拍,真氣化為兩雙大手將劍氣一把抓住。

劍氣卻沒有像困獸之預想的在大手內(nèi)自行消散,反而沖破了真氣劈向自己。

他長吁一口氣雙掌猛地向前一抓,劍氣仿佛受到吸引般在困獸之掌中盤旋。

困獸之把玩著掌中盤旋的劍氣走向沈裘劍道:“恭喜玉劍大人劍招精進!”

沈裘劍擺擺手道:“不必如此客氣,若無你這一嚇,這劍招也不會精進。”

困獸之尷尬的撓了撓頭,其實他也不想的。

沈裘劍躺在躺椅上問道:“段開陽那邊怎么樣了?”

困獸之張開雙手說道:“他和徐常欽五天內(nèi)淘汰了十位考生。”

“全是朝廷考生?可有取他們性命?”沈裘劍似乎有些意外忙追問道。

困獸之想了想說道:“全是朝廷考生,除了黃軒外,其他人只被吸取了三成內(nèi)力。”

沈裘劍閉上眼睛淡然道:“不錯。”

“依老頭我看啊,這段開陽品性確實不錯,若是我晚生個......”說到這困獸之停了下來,掰了掰手指頭似乎是在計算年齡,隨后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甭管我晚生個多少年,我都想和這小子結(jié)拜成兄弟。”

“正因為他品性不錯,到時候我才有理由保住他。”沈裘劍兩指作劍不斷比劃,似乎在琢磨剛才的劍招。

困獸之連連點頭:“說的倒也是。”

“考生到多少人了?”

困獸之掏出一本冊子念道:“今年總考生有564人,現(xiàn)在到了351人,去掉暗地里淘汰的還有295人。”

“軍機處原本預計在進入第370號之后開始京考,可天南他們的研學隊還未入城,您看該怎么辦?”困獸之問道。

“再等等吧。派些信得過的守著京都附近,遇到考生直接解決。”沈裘劍仍在琢磨劍招,仿佛自己只是做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決定而已。

困獸之早已習慣了沈裘劍這番心狠手辣的性格,點頭道:“知道了,我會派些人手的。對了,鐘鼎那邊能瞞住嗎?實在不行就說是我干的,反正我也不差這一個仇人。”

沈裘劍搖頭拒絕道:“不可,一人做事一人當。更何況你和鐘鼎都是上品,真鬧起來可不好收場。”

“不過......他居然把手伸進了大理軍。京考后,若執(zhí)意要找段開陽麻煩,那便順水推舟讓他去找段玄星吧。”

困獸之頷首道:“那我繼續(xù)跟著那小子去了。回頭你可得多給點好處,這幾天給這小子收拾殘局可累死我了。”

此時,研學隊伍停在官道旁,為趕上京考,研學隊伍每隔兩個時辰便會停下休息片刻。

博士們聚在一起不知在研究什么,學子們則各自啃著干糧聊天。

“天南,趁著休息,你我二人切磋一番如何?”偽裝成蔣思的莫日澤湊近天南問道。

天南抱著竹劍,他咬了口干糧思考了一會道:“京考在即,傷到你可就不好了。”

偽裝成宋岐的莫日仙苦笑著搖了搖頭,莫日澤果然還是沒忍住。

在隊伍里的這段時間,幾乎所有學子都或多或少的稱贊過天南的實力。可天南自從上路后,從未展示過自身實力。哪怕是遇到劫道的,他也只是在一旁看著,因此二人對他的實力異常好奇。

宋岐向二人道:“既然蔣思他這么想丟臉,天南你就跟他切磋一下吧。”按狼給的資料來看,蔣思宋岐二人素來不和,莫日仙也只好用這種方法推他們一把。

天南似乎有些為難,葛懷玉偽裝的吳合義似乎聽到了宋岐的話,他走向眾人跟著說道:“互相切磋是好事。”

天南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那好吧。”

眾人給天南和蔣思讓出了一塊地方,天南手持竹劍擺出劍式道:“你氣修五品,我不欺負你,這次只比招式。”

“好!”蔣思也持著長刀擺出刀式。

這粼光刀對于修煉過蓄血刀法的莫日澤來說算不上高深,莫日澤沒花什么功夫便已入門。

反觀蔣思,練了十多年的粼光刀也只是勉強小成。

天南率先出手,竹劍恍若游龍,蔣思手中木刀一甩將竹劍擋開。

天南繼續(xù)追擊,蔣思見又是一劍劈向自己,連忙躲開并向其腰部削去。

天南向后退去躲避這刀,蔣思也不追擊跟著向后退去。

二人就這樣僵持著,蔣思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向天南攻去。

他的木刀不再像先前一般霸道,攻勢卻異常猛烈,他的進攻變得毫無規(guī)律可言,天南面對如此攻勢只得暫時防守。

每當天南看破蔣思攻勢時,蔣思總會及時后退,隨后找準時機再次進攻。猶如波浪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又極難尋到規(guī)律。

蔣思再次攻向天南,只見天南并未防守,反而閉上眼睛。

蔣思越來越近,就在他揮出第一刀時,竹劍以一種極其詭異的角度刺向蔣思的左心,并懸在了半空。

眾人見此場景,也是意料之中,各自說著什么。

蔣思見自己輸了這一招,只得收起木刀。不過他也下了決心,一定要以莫日澤的身份和他切磋一場。

莫日仙在一旁看的倒是津津有味,這天南所修的劍法乃是沈裘劍的玉劍訣。

曾聽人說過,這玉劍訣的劍招如同一位君子一般,一招一式都規(guī)規(guī)矩矩,可又無法抵擋。今日所見,果真如此。

莫日仙也下了決心,有朝一日,一定要與天南切磋劍法。

天南走向蔣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進步,比之前好多了。”

蔣思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心里清楚,若此時自己是莫日澤,誰更勝一籌還說不準,但自己現(xiàn)在是蔣思,只能以沉默應對一切。

吳合義見切磋結(jié)束說道:“各位學子,再過兩日便可到達京都,這兩日各位務必養(yǎng)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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