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戲真做!”還沒等永安說什么,賀蘭敏之已經出門了。
“我這還想著以后隨便找個理由和離呢!他倒好,居然想假戲真做,我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雍王府,自打李治下旨賜婚之后,李廉就一直很失落。
一連好幾天,李廉都沒有梳洗,沒有出門,他也不吃東西,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還不許任何人進他的房間,陸逢春也不例外。
沈祿又端來羹食,他見李廉的房間門緊閉,無奈又擔心。
正好陸逢春來了,他問道:“殿下還是不肯吃東西?”
“別說吃東西了,就是這門都沒開過,再這么下去,殿下的身子哪受得了啊?”
“唉,誰也逃不過一個‘情’字啊!說不定過幾天殿下就想開了,再等等吧,畢竟離婚禮還有不少時日,來得及。”陸逢春安慰沈祿,也安慰自己。
王慎進宮來見武則天,他說道:“皇后陛下,我已為秦王妃診過脈了。”
“她的身子骨怎么樣?說來聽聽。”
對于永安的事情,武則天似乎格外地“上心”。
“回皇后陛下,秦王妃患有體寒之癥,這雖不是什么大病,但對于受孕確實是有些影響,我已經開了方子,交給了秦王殿下。”
“我知道了。武團兒,賞。”
武團兒拿來一托盤元寶,遞給王慎,說道:“王御醫,請。”
王慎接過元寶,跪拜謝恩。
“王御醫,秦王妃的身子你一定要調理好了,待她有喜之后,另有重賞。”
“是。”
王慎走后,武團兒問道:“皇后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你是想問,我既然對賀蘭敏之有戒心,又為何對永安如此喜愛吧?”
武團兒點了點頭。
“其實敏之之才很難得,因為他母親之事,他才與我這個二姨母有了隔閡,而永安正好是我和他之間溝通的那座橋梁。”
“皇后陛下是想提拔秦王殿下,只是礙于當年韓國夫人一事……”武團兒不敢再多嘴。
武團兒已經跟武懿宗聯手,她怎么可能會讓賀蘭敏之搶了風頭,她決定去找武懿宗商議。
湯藥已經熬好,合歡端著湯藥進來了。
正在喝水的永安看著合歡離自己是越來越近,她抿了抿嘴,把杯放下了,差點兒那杯就摔地上了。
賀蘭敏之讓合歡把藥放下,讓她退下了。
賀蘭敏之示意:“喝吧。”
見永安不說話,也不喝藥。賀蘭敏之嘲笑道:“這平日里,酒那么能喝,藥怎么就喝不下了?”
“那能一樣嗎?藥是苦的,酒又不苦。”永安強詞奪理,據不喝藥。
“難道要我親自喂你嗎?”
賀蘭敏之喝了那碗湯藥,對著永安的嘴喂下去。
永安無奈,只得把藥咽下肚。
真是不巧,房間的門還開著,這時凌致拿著一個信封到了門口,看到了這一幕,凌致立馬擋住了眼睛。
注意到有人來了,永安一把把賀蘭敏之推開。
凌致太難了,這狗糧吃的,他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說:“不好意思啊,那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凌致轉身剛要走,就被賀蘭敏之叫住:“站住,回來,你手里拿的什么?”
“殿下,這是汪含梅姑娘托人送到秦王府,說是寫給你的。”凌致把信封交給賀蘭敏之。
“知道了,下去吧!”
凌致走后,賀蘭敏之把那封信放下,他用手擦了一下永安嘴角上殘留的藥汁,說道:“下次,不,以后如果你再不肯喝藥,我還這樣喂你。”
永安趕忙說道:“沒有以后了,以后我自己來。”
注意到桌上的那封信,永安趁機轉移話題,緩解尷尬,她問道:“呦,浣花樓頭牌汪含梅姑娘寫給你的信啊?莫不是封情書吧?”
賀蘭敏之拿起信封來,都還沒拆開呢,他就要撕掉。
永安當即制止,她拿過那封信,問道:“哎哎哎,別撕啊,這萬一她找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她找我無非就是風花雪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賀蘭敏之反問道。
永安把那信拆開,大致看了一下信中的內容,說道:“哦,原來她是要約你到浣花樓參加答謝宴啊,看來她對你還是幾分感情的。”
賀蘭敏之看了一眼汪含梅約的日期是兩天后,他心想:“正好趁此機會,讓汪含梅徹底死心。”
雍王府,很多天了,李廉終于打開了門。
陸逢春和沈祿對視,他們趕緊上前來,叫了聲:“殿下。”
“沈祿,去準備些羹湯來,我要進膳。”
聽到李廉說要吃東西,沈祿欣喜若狂地答應著:“殿下,你稍等,我這就去做。”
李廉讓陸逢春進了房間,李廉對鏡而坐,陸逢春問道:“殿下,你還好嗎?”
“無礙。”李廉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問道:“逢春,離大婚之日還有多久?”
“回殿下,已經不足兩月了。”
李廉吩咐道:“去準備喜服和聘禮吧,擇日去顧府下聘。”
“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梳洗一番,又像以前一樣,來到了“天下第一茶”所在的這條街,也是他與永安重逢的那條街。他回憶著那天發生的一切,就在這里與那段過去做個了斷。
李云霄和女扮男裝的武瀟瀟相約來到了浣花樓,他們入了座,挽娘在招呼著。
汪含梅已經在后臺準備地差不多了,她很高興,為了能再見到賀蘭敏之而高興,因為她知道賀蘭敏之一定會來,換句話說,就是她以為賀蘭敏之對她還余情未了。
錦上心里倒是很不高興地說道:“哼!不就是當了個花魁么!有什么好神氣的。”
柳依依聽到了錦上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