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今晚不能折騰我，不然明天起不來。”

意思是今晚不能明晚能？不就忍一個晚上？

褚言超認真點頭：“沒問題。”

翌日晚上，酒吧包廂。

褚言拉著姜晚在沙發坐下。

包廂里暖黃微暗的燈光，不是很暗，有些別樣的安靜，與吵鬧的外面隔絕，姜晚能接受。

偶爾傳來女人的嬌嗔和男人的低笑。

她不露聲色掃了一圈，身旁的褚言笑瞇瞇遞給她一杯橙汁，她接過抿了一口。

一個男人A握著杯酒走到褚言面前，笑得殷勤：“二少，好久不見。”

他不經意看了眼角落里恬靜的姜晚。

褚言舉著酒杯與他輕碰，皮笑肉不笑：“好久不見。”

一名穿著吊帶裙的精致女人推門而入：“二哥。”

她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褚言走過去，忽然注意到旁邊的女人，她愣了一秒大方伸手。

“二嫂你好，你可以叫我娜娜。”

姜晚微笑伸手：“娜娜你好。”握一秒即離。

陸陸續續有人進來，她冷眼旁觀，不想跟他們有太多交集。

數分鐘后，一個打著領帶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進來，他是最晚進來的。

“褚言，嘴真緊…要不是你哥我們還不知道你結婚呢。”說著他似口渴端起一杯酒就喝，喝完順勢坐下。

此時有個男人B笑著附和：“是啊，真不夠意思，還是不是兄弟了？”

娜娜皺眉瞪兩人：“哎喲，哥哥肯定有他的理由啦。”

女人A八卦道：“講講你們怎么認識的，怎么就結婚了…”

披著的西裝男人C笑了下：“不會是酒吧那晚那個吧？”

剛還滿臉笑容為兄弟結婚高興的白襯衫男人，頓時上揚的嘴角慢慢放下來。

褚言風輕云淡笑了笑：“是。”

姜晚只覺得尷尬，低頭找地縫。

此時男人D試探性問道：“是那個曾經和時燁一個高中的姜晚嗎？”

姜晚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到那個名字心頭一顫。

何時燁？（何時燁是于文辰原型。）

褚言笑著點頭。

“那這樣…燁哥哥認識嫂子嗎？”娜娜疑惑看了眼兩人。

姜晚視線投過去，恰好對上何時燁恰的目光。

對方禮貌笑了下，她不自然移開視線。

褚言握著姜晚的右手揉捏，淡淡瞥了眼何時燁：“他們認識。”

姜晚無話可說，她不想說認識，偏偏這個腦殘說認識…不對，他怎么知道？

她迷芒看了眼褚言的側顏。

娜娜拍手：“哈哈，世界好小喔。”

女人B看著形同陌路的姜晚和何時燁，語氣淡淡：“怕是時隔多年不見，都不認識了吧。”

姜晚祈禱他們轉移話題，漫不經心聽他們聊著，褚言偶爾插幾句。

聊了半小時后，五六個嫩模涌入，在那些男人身邊坐下，靠在他們懷里，嬌聲連連。

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想往褚言旁邊擠。

褚言不著痕跡往里面挪，將嘴湊到姜晚耳邊細語。

看似耳語，實則借機啃她耳朵。

姜晚推開他，瞪了他一眼。

何時燁喝完一杯，勸退想靠進他的女人。

不小心就喝完一杯橙汁，姜晚湊到褚言耳邊小聲道：“我想去洗手間。”

“抱歉，我們離開一下。”他起身拉著她出門。

眾人不在意擺擺手。

褚言在外面等姜晚，娜娜急匆匆跑過來小聲道：“二哥，恬恬姐來了，怎么辦？”

他看了眼衛生間里面：“你說我早走了，打發掉。”

娜娜蹬蹬跑下樓。

姜晚恰好聽到了，甚至有點好奇他們的關系，但她要假裝不知道。

“好了。”姜晚丟掉紙巾，褚言牽著她往回走。

她進去剛坐下，褚言剛給她倒了杯橙汁，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娜娜一臉著急望著褚言：“二哥…”

身材高挑的何恬恬美得不可方物，梨花帶淚道：“褚言，我追你追了那么久，你就跟一個窮丫頭結婚了？”

她壓根沒注意里面的人，眼里只有褚言，焦急拉住褚言。

“她哪里配得上你？門不當戶不對，葉也不優秀…你為什么…”

姜晚默默看著褚言的反應。

他扯下那只手，臉色難看喊了聲：“時燁。”

“恬恬，不要胡鬧。”

“哥哥，他背著我跟別人結婚了！嗚嗚…我好不甘心，明明是我陪在他身邊更久。”

何時燁拽過哭哭啼啼的妹妹，看了眼角落默不作聲的人。

姜晚喝了口橙汁，不滿褚言的手被碰。

男人B喝了口酒，打趣道：“害，何必為了褚言吊死呢，他都結婚了，哥哥我單身，來纏著我。”

“你算哪根蔥，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

男人B臉一下黑了，他不過是想緩解尷尬。

何時燁笑了下：“你別跟她一般計較，任性慣了。”他轉頭望著抽噎的何恬恬：“媽媽這些天一直念著你，回去吧。”

“我不！那個姜晚哪比我好了？自命清高，又矮，身材也沒我好，還念了個三流大學。”

何時燁隱約可見怒氣大力拽過她：“何恬恬，你的教養去哪了？姜晚，不好意思啊…我替她道歉。”

姜晚大方擺手，安撫了下動怒的褚言。

見旁邊的人比她生氣，她就沒那么生氣了。

什么三流大學？不過是嫌搶車票麻煩才沒去都美院。

何恬恬美麗的臉龐十分猙獰：“原來你也在，不要臉的女人…”

說著她沖過去想打姜晚，被褚言抓住胳膊：“鬧夠沒？”

“沒有！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狠毒盯著姜晚：“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搶走了我的褚言。”

姜晚淡淡看著她：“像條瘋狗。”

“你說什么？！你個不要臉的女人…骯臟的你配得上褚言？虧你還有臉活下去，真惡心啊。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了…你怎么沒在14歲那年死掉！這樣…”

不愿提及的丑聞被當眾揭開。

姜晚氣得發抖一杯橙汁潑她臉上，咬唇怨恨瞪著她，雙眼蓄滿淚水。

“啊…你居然潑我，我跟你拼了！”

褚言攬住姜晚一腳踹倒她。

何恬恬哭出聲：“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踢我…嗚嗚嗚…”

何時燁慌亂看著忍著哭意的姜晚：“姜晚，對不起對不起…”

何恬恬嘶吼：“哥，你個慫包…為什么不把她搶過來，你把她搶過來褚言就會跟我結婚啊…”

男人D瞥了眼黑著臉的褚言，推了下何時燁：“還不把你妹帶回去？讓她鬧什么？”

何恬恬站起來：“姜晚，你就是配不上他，活該被人qj…啊！”

姜晚火氣十足將玻璃杯往她臉上砸：“你和諧再說一句？”

“你活該…”

姜晚一把推開褚言，砸碎一個酒瓶，捏著玻璃碎片抵著她的下巴：“不想要這張臉就繼續說…”

眾人來不及反應這突變的一幕，見懵逼的何恬恬臉上流下幾行血才立馬過去拖開兩人。

姜晚盯著她扔掉玻璃片。

“哥…她劃我臉，我…我毀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