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言抓起姜晚流血的右手，心疼得不行：“還手固然爽，但能不能別傷著自己？”

“娜娜，找經理拿藥和繃帶。”

姜晚一腔怒火被褚言幾句話平息，深呼吸兩次。

何時燁拽著嚷嚷的何恬恬往外走：“我要報警，我要讓她坐牢…”

男人C招手讓服務員進來收拾。

眾人看著褚言幫姜晚處理傷口。

酒精沖在她手上，她硬是沒吱聲，再痛也只是眉頭緊皺。

男人D皺眉盯著她，吸了口冷氣：“姜晚，不痛嗎？”

“還好。”

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弱不禁風的女生這么生猛？看走眼了。

娜娜偷偷打量姜晚，心情很復雜。

男人A說了句：“忘掉剛剛的不愉快吧。”

姜晚冷冷看了眼那人，憋住欲懟的話。

他一下臉色蒼白，目光閃躲。

褚言包扎好傷口后，牽著姜晚的胳膊起身：“人也看了，我不太舒服，先回去了。”

眾人跟著起身。

“二哥，才來一會兒…”

“二少…”

“褚言…”

他冷漠看了眾人一眼拉著姜晚離開。

褚言攬著她：“痛不痛？”

姜晚笑了下搖頭：“不痛。”

“都是我的錯，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剛剛是意外。”

兩人沉默著。

上車后姜晚鉆進褚言懷里拱了拱：“我想回花城。”

他摸了摸她的頭：“好…明天回去。”

姜晚靠著褚言睡了過去。

他將她抱到床上，蹲在旁邊欣賞她的睡顏，嘴角上揚喃喃道：“好可愛…”

微踮腳吻了下她額頭，癡迷看著熟睡的人。

不管怎么看，依舊心動不已，一如當年。

高二某天。

姜晚在街上被兩三個學生欺負，愣是硬氣沒哭，一臉怯弱眼神卻倔強，她知道還手是無力的，只會換來無盡的欺凌。

她從地上起來旁若無人地拍了拍灰塵，耳邊傳來小心翼翼詢問：“同學，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往前走。

褚言看著那背影久久回不了神。

再碰到她時，鬼迷心竅朝她走過去，自己也不清楚是想安慰她還是想怎樣。

聽著學校的流言蜚語，被同學擠兌針對的姜晚走到無人的角落時，憋了一肚子委屈崩潰了，低頭趁長發遮住臉旁開始抽泣，眼淚浸濕校服。

抬眼看到一雙腳，她立即吸了下鼻子繞著走。

褚言看著校服胸前濕一片，慌張逃走的人，心里十分不好受，但沒接近她的勇氣，他也知道她所有不好的傳聞。

初步認識她是從和她同校的好友何時燁那里認識的。

何時燁捏著那張照片走神，猝不及防被褚言搶走：“時燁，這張照片我拿走了，謝謝。”

“你認識姜晚？”

“不認識。”

“你不會暗戀她吧？”

“誰暗戀她…怎么可能？”褚言笑瞇瞇看著他：“倒是你，怎么會有她照片？你喜歡她？”

何時燁嘆了口氣，一臉憂傷：“她不喜歡我，只是把我當好朋友…而且，我還不小心傷害了她…”

“你道歉啊。”

“如果道歉能彌補就好了…”

“有那么嚴重嗎？”

何時燁看著天空發呆，過了片刻回憶：“我覺得她很堅強……”

那天褚言看到了何時燁眼里從未見過的愛戀。

他生了私心，不希望好兄弟跟姜晚有任何接觸，但見她獨來獨往，心里的難過大于醋勁。

何時燁不知道他喜歡姜晚，兩人還經常沒心沒肺聊她。

他就像個路人甲，一直默默關注著姜晚，偶爾出現在有她的鏡頭里，多年來心意從未變過，與她的距離卻一絲未減。

直到那夜在酒吧撞到她，從她那表情和呆傻的動作猜到她在打賭。

他過去試探她，沒想到她說出那種話…他十分生氣，決定慢慢接近她，占有她的念頭久久不能消散。

“不…不要…”

“求求你…我求你…嗚…”

姜晚的哀求聲令褚言回神。

他握住她的手，替她擦淚：“晚晚，晚晚？”

姜晚睜開眼，眼里都是驚恐。

“別怕，我在。”

褚言抱起她順了順背，耐心哄著：“我在…我在。”

她埋在他胸口哭出聲。

等她哭夠了，褚言柔聲問道：“餓不餓？”

“嗯嗯，想吃辣一點的。”

“我去給你做。”

姜晚進浴室泡澡，泡著泡著發呆。

“小晚晚，不要泡太久，會暈過去的。”

聽到這句她才起來。

“洗手吃飯。”姜晚吹干頭發洗手到桌邊坐下。

褚言滿臉溫柔喂她：“嘗嘗味道，要是不好吃我再改進改進。”

“很好吃啊…”

“來，喝口湯。”他舀一勺湯吹到溫熱，還試了下溫度。

姜晚笑瞇瞇喝下去，晃了晃雙腳。

見他看著自己，笑道：“你也吃嘛。”

兩人開始你一口我一口，吃到菜涼。

晚上睡覺時，褚言摟著姜晚睡。

“手不會麻？”

“會。”

姜晚滾出他的懷里，面對他：“睡吧。”

褚言湊過去啄兩下她的唇，一只手摟住她的腰：“晚安。”

“晚安。”

早上六點，姜晚睡醒，恍惚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她坐起來，以為大中午了。

揉著眼睛下床，她往客廳的浴室走，上完廁所洗漱。

回房間時褚言已經洗好澡出來了。

姜晚打開衣柜：“看看要帶什么。”

褚言奇怪地看她一眼：“你不睡了？”

“睡什么，得回花城。”

他抱手瞟了一眼那雙白腿：“現在六點二十。”

“啊？六點二十？！那我再睡會兒，還以為不早了呢。”

姜晚關掉衣柜重新鉆進被窩，褚言笑瞇瞇抱著她，用臉蹭她的發頂。

“別動。”

他沒動了，姜晚往他懷里靠了靠，觸到的胸膛有點涼，鼻尖縈繞一股香味。

“你用冷水洗的？”

褚言揉著她的耳垂輕聲道：“不是。”

感到腿間異樣，姜晚蹙眉：“能不能管好自己？”

“每個男人早上的正常反應。”

“……”

姜晚聽著褚言砰砰不停的心跳聲良久睡不著：“褚言，你心跳的聲音太大了。”

“嗯。”

姜晚翻身背對著他。

身后的人靠近，將她擁在懷里。

“你這樣我睡不著，還有…你體溫很高。”

“別睡了，陪我聊天。”

姜晚抓住腰間的大手：“那能不能別亂動。”

“好。”

“你起話頭啊。”

“唔…打算要幾個孩子。”

“兩個…一男一女就很好。”

“一年后再要吧？讓我們先過夠二人世界。”

察覺手在她腿側游走，她轉身掐著褚言的嘴：“安分點，想離婚？”

“不想。”褚言收回手，頓了下委屈十足，一臉求姜晚垂憐：“從昨晚到現在你都沒有親過我，一個吻很難嗎？”

姜晚眉頭跳了下湊過去啄了下他的嘴：“好了。”

“就真的一個？”

她無奈又親了幾次。

褚言喘了下，抑著聲音：“有點難受…”

“怎么了？”

他拱到姜晚懷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