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秦櫟時不時語出驚人：“老師，你很累嗎？”

姜晚搖頭：“老師不累。”

“最近我媽媽也很累，經常在床上躺著…晚上爸爸還不讓我和媽媽睡，他悄悄和媽媽睡。”

姜晚愣了下：“說不定那是爸爸媽媽給你造小妹妹。”

“小妹妹？怎么造的啊？”

“就…要爸爸和媽媽睡一起，然后…你回去問爸爸媽媽就知道了。”

“哦哦，老師你什么時候能去我家玩啊？”

“…老師很忙哦，去不了你家。你可以請其他小朋友去。”

“哼！我才不想請他們。”

褚萱萱抱著姜晚的小腿，得意忘形道：“老師上次答應了要去我家玩，才不會跟你去。”

秦櫟迷茫眨了眨眼睛，嘴巴一癟推了一把褚萱萱：“老師是我的…你還給我！”

“……”姜晚拉過秦櫟抱起來：“老師是你的，是你們大家的，明天去萱萱家，后天去櫟櫟家，好不好？”

她想抽嘴巴子，怎么感覺自己像個渣男。

“拉勾勾。”

一只小短手伸著要跟她拉勾。

“拉勾，誰騙人誰是小狗！”

秦櫟又笑著跑去找其他小朋友玩。

“老師，我也要拉勾！”

“你讓老師親一下，我就跟你拉勾。”

褚萱萱踮腳將臉貼在姜晚唇上，見她一臉期待，姜晚笑意盈盈跟她拉勾：“騙人是小狗…汪！”

待姜晚下班回家，沒見到一個人影，房間倒是收拾得很干凈。

炒了盤飯吃完洗澡，坐在沙發沒多久就困了。

她關燈上床睡覺。

九點半，電話鈴聲響不停。

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的光刺眼，姜晚瞇眼掛斷陌生電話。

放下手機繼續睡。

第二次打來她又掛掉，第三次讓它自己停，但似乎一點要停的勢頭都沒有。

她煩躁地接通，壓著滿腔怒火。

“小晚晚開門…”

姜晚果斷掛斷把手機靜音，蹭了蹭被子鉆進去接著睡。

門口的人臉青一陣白一陣：“一次次掛電話，還將我拒之門外…長本事了。”

他氣沖沖下樓回家。

褚萱萱是怎么被忽悠的呢，姜晚說明天還沒到。

明日復明日。

輪到秦櫟時姜晚沒忽悠過去，但是她不想去他家…

“老師老師，前天我們拉勾的。”

見美麗的女人優雅走過來，秦櫟歡快跑過去：“媽媽，今晚我想帶老師去我家玩，好不好嘛？”

姜晚尷尬笑了笑，有些手足無措。

女人大方一笑：“好。”她看著矮小的姜晚：“老師，上車吧。”

姜晚硬著臉皮上車，愣是坐著沒敢動。

面對一群小孩叨叨不停、嘻嘻哈哈的姜晚在進了別墅之后整個人安靜下來。

先不說不愿意見到那張臉，尊貴的環境就讓她局促不安，兩個世界的人根本無話可談。

好在秦櫟媽媽也沒多問她什么，忙自己的事去了。

“老師老師，你來看看我的玩具。”秦櫟拉著姜晚的裙擺往房間走。

里面全是玩具。

他還很大方：“你隨便玩，喜歡哪個就挑。”

哎喲，這魄力…一看就會撩妹，妥妥當當的未來霸總。

姜晚看了眼手機，九點了。

“櫟櫟，老師還有事，先回家了，改天再來你家玩好不好？”

“不要不要，我今晚要跟你睡。”

“……”

“櫟兒，不可以調皮，你這樣老師下次都不會來了。”

秦于舫剛進門就聽到兒子說：“我不要！你跟爸爸睡，我就和老師睡…這樣櫟櫟也有人陪了。”

姜晚尷尬地默默建了十幾棟別墅，完全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留下吧。”秦于舫脫掉外套卻是看著妻子說的。

女人也笑了笑：“現在很晚了，櫟兒又鬧騰…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姜晚立即擺手：“沒沒沒…”

“老師，我們快走，不要和爸爸媽媽說話。”

她被迫跟著秦櫟進房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十分煎熬。

她望著手機，一個電話打進來，她接通，靜靜聽著。

“你去哪了？九點了還在外面…是不是又去酒吧找男人了？我的xl還不能滿足你？”

姜晚捂住話筒看了眼秦櫟準備開口。

沒想到奶音響起：“老師，我才不想爸爸媽媽給我生妹妹，我要你和我生妹妹…”

驚得她目瞪口呆。

褚言偏偏就聽到了：“還專挑小孩下手？你是人嗎？”他頓了下：“確保你明天是完整的，不要讓我看到一丁點印記。”話落冷哼一聲掛斷電話。

姜晚看著睜著懵懂大眼的秦櫟：“櫟櫟，爸爸媽媽生出來的寶寶才是你妹妹。”

“哦哦，其實我知道，我剛剛是唬你的。”

“……”

“老師是不是沒有男朋友？”

“怎么了？”姜晚捏了下他肉肉的臉：“要給老師介紹男朋友嗎？”

“哼，等我長大了要和你結婚。”

“…櫟櫟要找喜歡的女孩子結婚哦，老師可不行。”

“為什么？”

“因為小孩只能和小孩結婚啊。”

“騙人！我去問爸爸。”

看著小人扔下玩具開門出去。

“哎…櫟櫟…”

她追出去看見秦櫟目不轉睛盯著前方：“你們羞不羞？家里還有客人。”

兩人動作一滯。

姜晚欣賞花瓶，假裝什么也沒發生。

“爸爸，小孩只能和小孩結婚嗎？”

秦于舫抱起兒子：“嗯？怎么突然問這個？”

“人家想跟老師結婚嘛…老師人好又溫柔…”

兩個大人皆是一愣，看了眼姜晚。

她撓頭：“其實老師有男朋友了，不能跟你結婚。”

秦櫟小嘴一癟，大哭一場：“姜老師是個大騙子，小狗小狗…嗚嗚…”

“睡覺時間到，收起你的哭聲。”

聽到父親的聲音，秦櫟嘟嘴盯著姜晚。

秦于舫放下他，冷冷道：“自己去睡覺。”

“我想和媽媽睡～”

秦于舫睨了他一眼，他立馬哭著跑出去：“爸爸是壞人。”

“看你生了個什么，天天跟我鬧這出…”

女人訕笑搖了搖他的胳膊：“我們的兒子你都嫌棄？”

男人冷哼一聲摟著她離開。

姜晚蹙眉，孩子哭了也不哄哄。

她抬腳追出去：“櫟櫟，你在哪？”

“再不出來老師回家咯…”

“我真的回家咯。”

“我出來啦！老師不要離開我…說好今晚陪我睡覺的。”

姜晚抱著他擦掉眼淚：“等你以后遇到喜歡的女孩子，她就會陪你…你要交好多小朋友，這樣…櫟櫟就不會孤單了。”

“真的嗎？”

“嗯嗯。”

將秦櫟哄睡著，離他遠遠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兩人一起上的幼兒園。

褚萱萱看到了，一驚一乍的：“秦櫟，你怎么跟姜老師一起來的？”

“老師昨晚去我家了啊。”

褚萱萱蹬蹬跑過去抓住姜晚的膝蓋：“老師你怎么不去我家？”

“明天還沒到。”

“那明天什么時候到呀？我想你快點到我家玩。”

姜晚隨意忽悠：“還有那么多天。”

秦櫟在旁邊偷笑，她豎食指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