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張淼掛掉電話后,拿起掛在老人病床上的病例單翻看。
果不其然,在病例單上看見了“負責人:莊詩雅”的字樣,只不過在幾周前換成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你好,我是秦海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想跟你打聽一下,那床的家屬..跟醫生護士發生過什么沖突嗎?”
“啊,你說張益群啊!他這個人脾氣挺好的,對老太太可用心了,一直在身邊伺候著。”
護士站的一個小護士說著,頓了頓,看了看過道接著說到:“但是有一次他發了可大的脾氣呢。差點動手打人,還是我們醫院的保安攔下的。聽說啊,是因為那天趙世濠本來去查房,正好碰見莊詩雅在給老太太測血壓,倆人就這么在病房里...哎呀,反正然后碰掉了老太太的氧氣管,害得老太太進了ICU。”
“后來呢?”
“后來這件事兒被趙世濠壓下來了,不了了之了就。趙世濠是個領導,這醫院里也沒人敢說什么。張益群倒是鬧過幾回,還說要告莊詩雅呢,但也沒聽說真告了。”
“好,謝謝你!”
“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要不然我這好不容易托關系找來的工作又要沒了。”
“你放心,絕對保密。”張淼輕聲一笑,轉身離開。
“皓子,把兩個男嫌疑人都請到局里來,我馬上回去。”
“張益群,你17號去老苑小區干什么了?”
“我去找了個朋友。”
張益群一臉淡然的坐在那里,絲毫沒有撒謊的感覺
“哪個朋友?住在哪里,你一一說清楚。”
“他叫張衛平,是我之前的同學,住在老苑小區17號樓4單元101。我去找他...借錢。”
蘇原皓小聲的跟身邊的人說著什么,那人點了點頭,起身走出了審訊室。
“據我們了解,你跟死者莊詩雅曾經發生沖突,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懷恨在心就殺了她?!”
“我沒有。要殺,也不應該是她。”
張益群苦笑一聲,“我媽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住進醫院后一直都是小雅照顧。盡心竭力我都看在眼里,也很感謝她。但是,那個混蛋,他借著查房檢查,留在病房里對小雅動手動腳。就因為這個混蛋!我媽整整斷氧了一分鐘。你知道一分鐘對靠呼吸機活著的人什么概念嗎?對于正常人來說已經很難受了。我媽,我媽她只能靠著那根管活著,他把它弄下來了!他這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既然是趙世濠,那你又為什么找莊詩雅的麻煩?”
“不找她麻煩我能怎么辦呢?告訴整個醫院的人,他們在病房里都干什么了嗎?!”
剛剛走出去的警員打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來,邊低聲跟蘇原皓說著,邊將手里的檔案袋放在桌子上。
“張益群,你要是再不說實話,后果可是很嚴重的,我想你也不希望老太太沒人照顧吧?”
“你們什么意思?”張益群一直淡定的臉似乎即將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