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調查了死者的社會關系,找到了三個嫌疑人。現場的有效足跡還在排查。”
蘇原皓遞上了三個嫌疑人的信息。
“覃玨,女,31歲,已婚,本地人,跟死者是同事,兩人明爭暗斗,同事關系并不好。張益群,男,38歲,未婚,本地人,他母親是死者負責照顧的病人,聽說前幾天不知道為什么動手打過莊詩雅,被醫院的安保人員攔住了。趙世濠,男,34歲,已婚,外地人,是死者的領導,但據死者同事們說,二人關系曖昧。”
“看看他們幾個,這幾天都去哪了。”張淼看著嫌疑人信息說。
“是。”
活生生把人憋死?他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情殺,不對,這種方式對于出于憤怒激情殺人的人來說太過麻煩。仇殺?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沒有借貸這些不良嗜好,會招惹什么仇人呢?
“反復折磨,反復..反復..”張淼看著中間的椅子仔細想著剛剛宋嵐說的話,“反復,他為什么要反復折磨她呢..”
“老大,你這是想到什么了?”
“一個人反復折磨另一個人,可能會出于什么原因?”張淼看向宋嵐。
“這不好說,可能是兇手犯罪時的突然起意、也可能是因為他或者他的親人曾經經歷過這種遭遇,情況會很多,情況有很多種。”
“調查一下,死者工作單位最近有什么醫患問題。”
“老大,你是說...”蘇原皓恍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張淼。
“先去調查一下吧,足跡排查那邊還要繼續。走,回局里。”
“是。”
張淼正要走時,突然看到莊詩雅被害的位置上閃過一道反光。
張淼拍了一下蘇原皓,“皓子你看見了嗎?”
“看見啥啊?”蘇原皓放下手機,一臉疑惑。
張淼沒回答蘇原皓的問題,轉身走向技術人員,問道
“你們一起走,我先回去一趟。”張淼邊說邊跑出地下室。
光透過大學生墻上的小窗戶,反射到被害人位置上,如果是錄像設備或許可以拍下死者被害過程,拍下兇手,如果要是兇手用來監視死者的,就可以直接鎖定兇手。
無論是哪一種,都能讓這案子盡快結案,給死者家屬和社會一個交代。
張淼走出地下室卻發現對面這棟老舊的樓房被一顆顆樹擋住,只有三樓走廊的露臺可以看到這邊的地下室的小窗戶。
可到了露臺卻空無一人。
“叮叮叮~”張淼的手機響了。
“老大有新發現...”劉楊聲音從話筒那頭傳過來
“好,我馬上回去!”
秦海市公安局
“老大,根據調查通過刑偵科兄弟們的排查,發現張益群和趙世濠都來過這個小區且停留時間都很長。而且他們兩個人是在同一天出現在這個小區的。”鄭玲樂把手中的報告遞給張淼。
“你們把他們兩個人都來回來問問。”
“誒?老大你去哪啊?”蘇原皓看著張淼起身要往外走,“我去趟醫院。”
“怎么了張隊?你是不舒服嗎?”
“想什么呢,我去問問莊詩雅跟張益群發生沖突的事兒。”
“用我跟你去嗎老大?誒...!老大!”
“別喊了,你去只能搗亂。”鄭玲樂笑著跟蘇原皓說。
“別笑了,你那臉都要長成滑稽了。”
“誒誒誒,我錯了,姑奶奶別揪耳朵啊,哎呀我錯了,”蘇原皓揉著被擰紅的耳朵,“哎呦,疼死我了,這么暴力你可小心嫁不出去。”
“還說是吧?你小心我讓你變對稱!”
咚咚~,“張隊,刑偵科那邊發現了新線索。誒?張隊呢?”
“啊,他去醫院調查趙世濠打人的事兒去了。”劉楊說。
“我跟你去看看”,蘇原皓立馬跑到門口,趁機溜之大吉。
“又讓這個死耗子跑了,下次我非得把他耳朵揪掉,讓他當一回一只耳。”
“好了好了,別鬧了。咱們也去看看新線索。”宋嵐拉上鄭玲樂往門外走。
刑偵科
“哇,不是吧不是吧,你還來尋仇啊?!”蘇原皓看到走進來的鄭玲樂和宋嵐。
“我才沒你那么小心眼呢。”
“好了別鬧了。”宋嵐打斷兩人,“小李,有什么新線索?”
“我們之前調取了死者被害前一周至后三天的小區外監控錄像,發現了張益群和趙世濠同一天出現于小區內,但是我們漏掉了一個細節。”小李將小區外可拍到大門內10米距離的監控錄像調到二人進入小區門口的畫面,“張益群比趙世濠先進入小區,進去后向左走,而趙世濠出現的時間剛好是在張益群剛剛消失在監控錄像下的那一刻,雖然一開始也是向左側前進,但是在馬上出監控攝像畫面的時候他改向右走了,也就是死者被發現的地方。”
“可是他這不是已經出監控畫面了嗎?你怎么知道他向右走了呢?”
“你們看。”
趙世濠在監控邊緣的畫面被放大,圖像中趙世濠的左腳明顯與右腳形成一個很大的鈍角。雖然監控畫面沒有拍到他的上半身,但他下肢行為方向已經足夠讓警方側重調查了。
“我這就去告訴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