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間里整理行李的時候,我在整理了一遍我的裝備盒。絕對不能鬧出上次那個笑話。
那個削尖的十字架依然很好使,丘比特的槍這次被我放在枕邊。那個傍晚我打空了槍里所有的子彈,向著自己的腦袋。
因為我本質上是普通人,所以并不是很痛,只是子彈穿過大腦時的轟鳴聲讓人頭腦空白。
那一瞬間,我非常安寧,不用思索今晚要進行的事情,一種甜味在我腦子里亂竄,即使我明白它是假象。
晚飯后我們聊了些家常,之后便互道晚安,各自回到房間。我盯著壁爐上的時鐘,在十二點前一刻鐘,我悄咪咪地摸進了他的房間里。
我走路一貫很穩很輕,但是又有點希望他能夠醒來。尖叫,反抗,這樣的話,我下手會更加決絕,因為我討厭尖銳的聲音。
但實際上他很平靜,躺在床上,姣白的月光照在床上,月光鐘他幾乎像一尊萬人敬仰的雕塑。
我把長發撩到耳后,垂下臉瞧著他,再將削尖的十字架抵在他胸口上。
我描過他的眉毛、眼窩、睫毛、紋路、雀斑、高挺的鼻梁,還有恰到好處的唇珠和弧度。
我想要記住他的樣貌,記到足以支持我走完剩下的路,以后應該不會再遇見像他這樣的吸血鬼了吧……
我們靠的很近,從來都沒有這么近過,我的耳朵都能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呼吸?!
我愣了一下,他就在那一瞬間睜開了眼睛,支起上半身吻住我的唇。
貼在他胸口上的十字架尖端微微陷進去皮膚一點點,他吻的越深,傷的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