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熙說到這,忽然停下不說了,又半天不語的劉可可本來一直忙著收拾桌上狼藉的杯盤,準備端去后廚,這時停下手中的忙碌,跟元旦說:
“姐,你還記得我之前講的對張昀琦(珂)的催眠吧,在他的潛意識里,我看見的人――現在是莊在仁了,那時他手中就高高舉起皮鞭打人來著。”元旦急問:
“那你看見他打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年輕的還是年老的?”劉可可笑:
“哈哈,姐是真急,但我也是真的沒注意到,我只關心此人是何許人,為何出現在那里而已,忽略掉了解那被打的人了。在意識狀態就是這樣,你但凡不關心,注意,就會視同不存在樣地完美錯過了。”元旦無奈地點點頭。
這時沈唯西故意逗對身邊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的陳曌熙說:
“咦,曌熙,你是不是也感覺到了,你舉的這些例子反而向你的論調的相反方向證過去了?”陳曌熙不慌不忙地笑著回答:
“看似這個莊在仁難辭其咎了,其實不然,他拿著的那鞭子沒準是打向其不聽話的下屬也不一定呀,我反而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沈唯西見陳曌熙毫無認輸之意,只好搖搖頭,聳著肩向肖一茗攤了一下雙手,肖一茗笑道:
“你們姐妹倆又何必急此一時,我倒更好奇曌熙下一段要講的內容。”陳曌熙“哈哈”笑著算是回答,全然忘了之前還在激烈地爭辯:
“這一次出現的人里面卻沒有了張昀琦,而是一個戴眼鏡的三十多歲的男人,他白白凈凈,但是我總覺得鏡片后面的那雙眼睛在躲閃著什么,之前或之后的記憶里都沒有他,想不透他何以出現。”元旦說:
“妹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個人的出現對事情的發展起著關鍵的作用,因為我曾夢見過此人,而且還及時向青嵐和唯西他們提醒過。”沈唯西看著肖一茗搖搖頭:
“我和一茗都沒有印象啊。”元旦說:
“是啊,這一段也在你們的記憶里隨之消失了。他就是那個胡兵警官的同事,那個錄制了莊在仁所在賓館房間門外的走廊,在事發前后都空無一人的∪盤就交在他手里了,但是事后,他不承認有這樣一個東西,胡兵短時間的記憶里對他還心存余悸,后來這段記憶也被刪改了。”陳曌熙“哦”了一長聲:
“那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因為我看見這個男的從一個單位長長的走廊里一直走下去,兩邊的一溜房間都用木牌標識著,我卻沒看清上面都寫的啥。他在走廊的盡頭推開了一扇門,強烈的陽光一下子直射進來,他下意識地用手去擋了一下臉,然后試探地伸腳慢慢踩了出去,就好象外面的土地是冰塊鋪就的,隨時會滑一跤。他出去后就掩上了門,我并不能看見門外是個什么狀態。但門關上后的情景我卻看清了,那里并沒有門,而修在一米高的墻上的位置是雙扇的玻璃窗,從窗子向外望下去,是十幾層樓高的天空,陽光正好,風呼呼地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