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曌熙嘴巴里的披薩還沒完全咽下去就急著說話:
“你們可能會以為我有些強辭多理,但如果你們要是聽了我講的這個版本的記憶恐怕也會像我一樣持此態度吧。”沈唯西笑:
“曌熙你真是個急性子,我看你講什么來讓我接受你的這個論調吧。”陳曌熙自從找到元旦這個親姐姐之后,就象完全變了一個人,早已不是沈唯西眼中那個左右無所適從,做什么都不知所終的不自信女孩了,她果斷地理理鬢發,不再為自己的言行做解釋,更不擔心誰的看法,語氣平穩地講道:
“一個片斷是,林深在一個貌似公寓房間里打電話,我沒有看見接電話的對方是誰,但是他的語速很慢,話語又非常有重量,我后來回想,他一個從海外回來,自主擇業做西式糕餅的年輕人,沒有家庭拖累,人又勤快,混個風生水起是只待時日而已,所以就沒太在意他與別人的那些對話,更沒意識到那些話對以后的影響,現在想來可就不一樣了,就聽他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你不要讓他(她)一個人待著,去把他(她)接到你房間里去吧。’
……
‘我知道他(她)不能動彈多大地兒,哼哼,那也不要讓他(她)遠離你的視線。’
……
‘就是因為你這種什么都不事先做打算,打理好的狗屁性格,才會出了之前那幾檔子事,你可聽好了,不是一檔子,是幾檔子,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
‘你不想干了就行了?那之前的那些事就可以當作沒有發生?呵呵,你不會真的這么天真吧?呵呵’
……
‘你說不是你干的,誰會信呀,你先說說,你自己信不信啊?哈哈哈,都在你的地盤上,你的身邊,都與你有關,哈哈哈,這件事怎么這么有趣,哈哈哈,我都沒有想到,哈哈哈哈……’
……
‘哼,你可以試一試,看我能把事情做成什么樣!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本事!別把自己擇得那么干凈,你不想想當初你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
‘是我逼你的?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不承認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也要想想當初我們合作的,是多么的愉快呵,嘿嘿嘿。’
……
‘呵呵,說我是魔鬼,你的心中如果不住著一個魔鬼,你又怎么可能與我這個魔鬼合作呢?哈哈哈……’對話在這里結束了,那段畫面也從我的腦海里消失了。我想知道各位聽了這段對話作何感想?”沈唯西還沒來得及說話,肖一茗皺著眉搶先發言:
“看不到跟這個莊在仁對方的人,恐怕也不好下結論呀!”陳曌熙給氣笑了:
“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呀,你們接著聽下面這段,林深,嗯,還是稱他莊在仁吧,從一輛‘甲殼蟲’的副駕處走下車,手里拿著一根‘軟棍子’,向著一棟大廈走去,‘甲殼蟲’沒有停留的開走了,莊在仁看左右無礙,忽然甩了一下那‘軟棍子’,不想那是一條甩出的皮鞭子,鞭子上還有些濃黑的液體忽然被甩下來,濺到人行道的地面上,細看,那竟是已半凝結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