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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況有些復雜啊

“你確定你不是在惡搞我?”徐曉哀怨的說著,坐在商場前噴泉的臺沿上,彎腰揉著酸困的小腿,她基本上已經(jīng)累趴下了。

穿著三寸高的細跟兒鞋,被拉來逛街,苦不堪言:莉莉試衣服時她照顧木木,然后跟在母子倆身后滿商場轉(zhuǎn),收獲的十多個手提袋都是她在拎……

莉莉卻毫不領(lǐng)情:“小小一個教訓,以后記得經(jīng)常來給我請安問好、匯報生活情況。”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徐曉幾欲掉淚。

莉莉放下兒子林木木,甩去額頭的汗:“休息好了吧,走,送我回家,這么多東西我拿不了。”

徐曉瞪著莉莉說不出話來。

“小姨,我?guī)湍隳谩!绷帜灸竟郧傻膿炱鹉莻€最大、最輕的袋子,四歲的孩子個頭太小,袋子還耷拉在地上。

徐曉苦笑著揉揉他的頭發(fā):“你是在幫你媽拿,鬼靈精。”

莉莉抱起兒子,去打車。徐曉任命的嘆口氣,彎腰一個個的拎袋子。

一雙手幫她拎起了幾個手提袋,是男人的大手,少見的修長白凈。她怔住了,順著手臂往上看:居然是劉暉遠。

劉暉遠一身黑衣,黑眸燦燦,帶著笑意:“血拼?”

太突然,徐曉有些慌亂,點點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聽見木木喊她,扭頭看,莉莉已經(jīng)抱著木木坐在劉暉遠的奔馳里,母子倆興高采烈的沖她招手。

“你們認識?”徐曉詫異的問劉暉遠,腦筋有些轉(zhuǎn)不過彎兒來。

“不認識,是你的朋友吧,路過看見你,送你們一程。”說完徑自接過徐曉手里的袋子,拎起大包小包走向車子。徐曉跟在他身后,看著車里興致勃勃的莉莉母子,忍不住撇嘴嘀咕:“還真不見外。”

莉莉一見了帥哥就裝淑女,木木酷哥本質(zhì),劉暉遠一貫話少,車里寂靜的發(fā)悶。徐曉意興闌珊,沒有調(diào)節(jié)氣氛的閑情,任由沉悶到底。到了莉莉家,劉暉遠幫她們把東西都搬上樓,就要走。

莉莉忙乎著給他拿飲料,劉暉遠笑笑:“不用忙,我還有事兒。徐曉走不走,我送你。”

當然是不走了。可徐曉還沒開口,莉莉就把她往出推:“順路車,走吧走吧。”

不清楚狀況的家伙!徐曉有些惱火的看莉莉。莉莉瞄著已經(jīng)在下樓梯的劉暉遠,不停的給徐曉使眼色,壓低聲音:“少見的極品啊,還不快行動?”

徐曉看著她不說話,莉莉詫異了:“怎么,難道是已婚的?不像啊。”

“是蓋章有主的。”徐曉說完轉(zhuǎn)身下樓,腳步沉沉的,她確是累極了。

這么好的男人,有主了?真可惜。

可“有主的男人”怎么會用那種眼神看徐曉,好像挪都挪不開似的;而且,這個極品分明不是很熱情的人,怎么會辦這么熱心的事兒?徐曉呢,也不正常,還沒見過她在哪個人面前這么故作安靜過……

情況似乎有些復雜,莉莉隱隱有些擔心了。

劉暉遠見徐曉空著雙手上車,有些意外:“什么都沒買?”

徐曉點點頭,沒說話,目光掃過車內(nèi),一切都是老樣子。忽然變得煩亂: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在找韓怡楠留下的痕跡嗎,你有這個資格嗎?

劉暉遠卻心情很好:“請你吃飯?”

“你不是有事兒?”三分鐘前他這樣說的。

“就是請你吃飯啊。”劉暉遠笑著,難得的輕松愜意。

這樣說話很容易讓人遐想連篇。他最近和韓怡楠雙進雙出的,難道韓怡楠今天有事兒?徐曉的眼尾掃眼劉暉遠:“這幾天你不是很忙,怎么有空請我吃飯?”

“好不容易擺脫那些場面上的應(yīng)酬,和你出去散散心。”劉暉遠笑著看眼徐曉,認真的開車,唇邊彎出好看的弧度,久久不散。

“場面上的應(yīng)酬”?他竟這樣說,徐曉心頭的烏云散了個干凈。

唉,還是動了心的,所以終歸是不一樣的吧。他的一個表情、一句話、甚至語氣快慢急緩,都會改變她頭頂天空的風云晴雨。

在河邊一家別致的小店里解決了晚餐,農(nóng)家菜做的清爽怡口,徐曉奇怪劉暉遠怎么會找到這樣小兒精致的餐館。飯后劉暉遠領(lǐng)著徐曉沿著河邊的景觀帶一路往下走,暮色低垂,隨著天邊最后一縷火燒云被黑暗吞沒,盞盞華燈次第亮起。

徐曉看著毫無離去意思的劉暉遠,忍不住打趣:“你這么悠閑,難道是要失業(yè)了?”

劉暉遠輕笑,停下腳步看月夜下靜默的河水,竟帶著憧憬:“失業(yè)也挺好,踏踏實實的打一份兒工,朝九晚五,平淡卻也舒心。”。

徐曉笑了:“羨慕上班族?上班族都在羨慕你哦。”

“你是不是覺得我貪心,爭名奪利的同時還向往平靜生活?”

“沒有,你多心了。”徐曉尷尬的笑笑。

“貪心就貪吧,不貪心怎么會得到?”劉暉遠話語間帶著倔強和固執(zhí)。黑色的衣服溶在夜色里,看不清輪廓,清朗的面容無限柔和,帶著屬于他的憂郁。

這話觸動了徐曉:對啊,不貪心怎會得到?不去希冀更不會有擁有的一刻。這世界或許就是由欲望和貪心推動向前的,是不是屬于自己的,總要一爭到底才知道。

夜涼如水,習習晚風撲面,帶著河水潮濕的味道,愜意無邊。兩人各自想著心事,看著黑暗中波光粼粼的寬闊河面,默默不語,浸淫在喧囂城市里的兩人竟覺得此刻的寧靜是如此的難得。

良久,劉暉遠低緩的聲音傳來:“最近你是不是有心事,不像以前那么開朗了。”

徐曉的心忽悠沉了下去,笑聲依舊爽朗:“哪有,不過忙了些是真的,被你們幾個領(lǐng)導當槍使,唉,小人物,悲哀啊!”

徐曉在說實情:現(xiàn)在公司里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招標工作,牽涉的部門多,卻沒有人配合她。就拿昨天提取上年度原材料資料的事情來說吧:采購部讓找財務(wù)部,財務(wù)部張部長說是前任宋部長的事情,他不管;宋部長說卸任了,想幫她也幫不了;找網(wǎng)絡(luò)中心,小崔說只有喬總才能調(diào)數(shù)據(jù);喬總讓找方總,方總直接撂了她的電話:“這點兒小事都協(xié)調(diào)不了還要找我?你趁早別干了!”最后徐曉跟劉暉遠發(fā)了脾氣,劉暉遠不驚不惱,找到了韓怡楠。

徐曉記得韓怡楠當時的表情,含著笑斜睨劉暉遠:“劉總這點兒小事都處理不了,你是懶得管吧?”

劉暉遠一貫的清傲冷漠:“你以為我是誰?我是管不了。”自嘲的語氣很是散漫。

踢皮球事件最后被韓怡楠“協(xié)調(diào)”了,類似的事情舉都舉不完,徐曉覺得自己就像沖勁十足的玻璃彈珠,在迷宮一樣的通道里,不由自主的被來回推擋,卻毫無辦法——工作總是要做的。

讓她驚異的是韓怡楠,這位大小姐一派溫婉,卻極是老道。無論大小事,處理的四平八穩(wěn),表面上看不偏不倚,可是細想想,都是在向著有利于劉暉遠的方向發(fā)展。但是卻贏得所有人的信任,甚至包括方總和喬總。

想到這里,徐曉不禁嘆氣,面對韓怡楠,她有種望塵莫及的退縮和氣餒。

“工作上的事情不必太認真,開心最重要。”劉暉遠說。

徐曉笑不出來:“我一向很自信,最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差得很遠,需要繼續(xù)修煉。”

劉暉遠皺眉:“‘修煉’?”

徐曉點點頭:“嗯,變成職場麗人,刀槍不入。”

劉暉遠不禁悵然,“職場麗人”?他身邊的例子已經(jīng)太多了:比如童燕、比如韓怡楠。都退去單純和簡單,變得精明歷練;說話以進為退、辦事以退為進;好似一個個水靈靈的蘋果,忽然間發(fā)現(xiàn):不過是碳水化合物。于是,味道頓失、興味索然。

夜色下,徐曉的臉龐朦朧著一層柔和的幽藍,劉暉遠心中一陣蕭瑟:她是他見過的少數(shù)經(jīng)過世情打磨、還依然快樂清新的女孩兒。這一縷雨后的陽光,難道也要變成烈日……

莉莉想著白天徐曉的事兒,一晚上心事重重,問老公林棟:“你周圍有沒有好點兒的男人?”

“怎么,要當紅娘?哪家姑娘。”

“徐曉唄,別人的事兒我懶得管,趕快把那丫頭嫁了省心。”

“小博不錯。”林棟直接就貢獻了自己最欣賞的人。

“小博?好是好,可是好像挺花的,不行。”

林棟不以為然:“你會不會看男人?他忙得要死,哪有時間花,有女人緣倒是真的。我看你是白費力氣,你那徐小姐眼睛長在頭頂上,沒個入她眼的男人。”

“不許這么說徐曉,她可是你兒子的干媽。下周末你安排個節(jié)目,叫上小博,就這么定了。”莉莉下了命令,領(lǐng)著林木木上床睡覺。

林棟撇撇嘴接著看電視。好久之后,忽然笑了:哎,小博和徐曉?怎么想怎么有戲唱。

那,安排個什么節(jié)目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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